“哼!真是没出息啊!堂堂一位元婴期的大能之士,居然会对着一颗尚处于未孵化状态的灵蛋施加威胁。如此行径,当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大开眼界呐!这般作为,简直就是有失身份,令人耻笑!”赫连清冷笑着讥讽道。
就在他说话之间,其眉宇之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傲然之气。仿佛这世间的种种纷繁尘事,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得他为之费心劳神。
而原本还在奋力挣扎扭动着身躯,企图挣脱那层层束缚的那颗大笨蛋灵蛋,此时此刻似乎真真切切地领悟到了赵峰主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沉重份量。于是乎,这颗灵蛋竟然奇迹般地瞬间安静了下来。
它就那样乖乖地蜷缩在了暖暖那柔软且温暖无比的怀抱当中,一动不动,犹如正在装死一般。透过那蛋壳,可以隐约察觉到一丝微弱的颤动,显然是这颗灵蛋因为内心极度的忐忑和不安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就在此时,历经七次惊心动魄、令人胆战心惊的雷劫之后,天空终于渐渐地重归平静。原本厚重如墨的乌云,仿佛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驱使一般,缓缓地消散开来。温暖而柔和的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云层,如同金色的丝线般洒落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站在一旁的赵峰主,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托着暖暖的手掌,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们所处之地,距离那极度危险的核心区域已然越来越近。然而,只要有他在此守护,即便面对再大的危机,想必也能够将对她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程度。
更何况,暖暖身上还携带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包。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香包之上,竟然附着一层精妙绝伦的微型防御阵法。只见那阵法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若隐若现之间,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之前,赵峰主已经仔细端详过这个阵法,对于其构造和运行原理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心中暗暗点头称赞,虽然这防御之力算不上登峰造极,但也称得上是相当实用了。以他多年来对阵法的研究和见识,不难推断出此阵应该是出自他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懒散,可实际上却颇具才情天赋的师弟之手。
“师弟啊师弟!”赵峰主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表情,“平日里瞧你那副懒散贪吃的模样,师父还时常为此忧心忡忡。可没想到,一旦你应承下某件事来,竟能够做得如此一丝不苟、分毫不差,这着实令人感到欣慰和放心呐。”想到此处,赵峰主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复杂而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然而,师父他老人家曾经多次告诫于我,像你这般的弟子呀,虽然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但若不加以适时的鞭策与敲打,恐怕很难将自身的潜力彻底激发出来。”赵峰主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说起来,你的悟性确实远胜于我,倘若不是因为你平素太过慵懒懈怠,以你的资质,想必早就已经成功突破至元婴中期了吧。唉……”一声轻叹从他口中溢出,其中既包含着对师弟的惋惜之情,同时也流露出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之意。
话锋一转,赵峰主突然将视线收回,直直地落在眼前这位令他又爱又恼的师弟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许之色:“不过嘛,经历过今日这番波折之后,但愿能够让你有所警醒,从此一改往日之懒散习性,发愤图强、刻苦修炼才好。否则的话,若是连作为师父的我都被你这个徒儿给赶超了过去,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那张厚脸皮还能往哪里去藏哟!”说完,赵峰主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当中,分明夹杂着几分别样的情绪。
就在他们一行人刚刚迈入前方的峰主群之时,只见驭兽门那位德高望重的木道君宛如仙人下凡一般,步伐轻盈如燕,身姿优雅地缓缓移步到了他们的身旁。这位木道君目光灼灼,眼中闪烁着满满的艳羡之色,双手抱拳,满脸堆笑地向赫连清和赵道友拱手祝贺道:“清老弟啊,还有赵道友,依我看呐,贵宗在今日过后,定然会再增添一位实力超群、威震八方的道君级别强者啦!此等喜事,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在此,老夫先恭祝二位了!”
听到这番赞誉之词,赫连清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连忙拱手还礼,语气谦逊地回应道:“哈哈,木道兄过奖了!同喜同喜呀!说起天赋异禀之人,贵门派的元豹真人也是当之无愧啊!前些时日就曾听闻,元豹真人已然修炼至金丹大圆满之境,距离那道君之位可谓仅有一步之遥了。想必此次我特意拜托阳天师弟精心炼制的那枚珍贵无比的结婴丹,有八成可能就是为元豹真人所准备的吧?”说这话的时候,赫连清的言语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从容与自信,这种神态与他平日里跟师兄相处时简直判若两人。在外人面前,赫连清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交际场合,将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师兄却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沉默寡言的状态,唯有在教导他修行之道时,才会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此时此刻,赫连清的内心深处不禁暗自思忖着,这样的处世方式到底是自己的幸运所在,还是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悲哀呢?
赵峰主向着木道君轻轻颔首示意后,便不再多言,他依旧紧紧地将暖暖抱在怀中,眼神专注且凝重地凝视着前方山凹上空所呈现出来的奇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