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陶蓁蓁刚过门的时候,她警告顾宸之说要给他添妾,那也是生气他们小两口没有洞房花烛。她急着抱孙儿才这么说的!而且她也说了,限期一年。
这新婚燕尔,小两口如果都不蜜里调油,恩恩爱爱。时间长久,互相生厌,日子还能过吗?
侯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并非要当恶婆婆。
后来,陶蓁蓁和顾宸之感情恩爱,三年生了长子和龙凤胎。陶蓁蓁把侯府的生意管理的井井有条,是个有福气,懂事又聪明孝顺的儿媳妇。
侯夫人对陶蓁蓁满意的不得了。皇都多少贵妇婆母羡慕她呢。
三房已经有三个孩子,足够了!三房的日子温馨幸福,她失心疯了才会给儿子纳妾,破坏小两口的感情。闹得家宅不宁!
侯夫人气的好笑,罗夫人母女打这个主意,真是不要脸至极!
“够了,都闭嘴!”
侯夫人拍桌震慑罗夫人和罗诗诗。她怒目瞪着母女俩,“少跟我讲亲情。我被卖掉的时候,跟你们就没关系了!还想给我儿当妾?我儿一朝首辅,你配吗!”
罗诗诗不服,她委屈道:“侯夫人,你是我的姑母!我哪里不如陶蓁蓁?她嫁给表哥前,也只是个小官的女儿!”
“住口!你还有脸说?陶蓁蓁乖巧懂事,从没有算计过我儿,要攀高门富贵。你呢?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算计侯府!要不要脸?”
侯夫人又瞪向罗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下贱!你们给我滚!”
罗夫人有些害怕,但她不死心。
她们这趟来了皇都,就回不去了。要荣华富贵,只能抱紧侯府大腿!
既然打不了顾宸之的主意,罗夫人小心翼翼试探道:“大姑姐,我们知道不配了。要不,你给诗诗和富安在皇都想看几个好人家,给诗诗找个婆家,帮富安娶个富贵小姐?”
罗夫人不要脸的程度,再次震惊了侯夫人。
侯夫人深吸口气,喊道:“去拿家法来。”
家法?
母女俩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等看到家法拿过来,那么粗的藤条,在侯夫人手里挥舞烈烈作响。母女俩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该不会!
“不要脸的东西!今儿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们!”侯夫人抓起藤条,打的罗夫人和罗诗诗嗷嗷痛哭,连滚带爬的逃出院子。
侯夫人一把扔了藤条,喊人:“去!去门口等着。宸儿一回来,让他立马来见我!”
“遵命!”
于是,顾宸之一下朝,就被喊到了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端着下火的茶喝,见他进来,哼了声不悦问道:“宸儿,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查到一点消息吗?你知不知道,那娘俩无耻下贱,打什么主意?”
顾宸之作揖:“母亲息怒,儿子知道。”
“你知道还留他们!”
“母亲,没查出结果前,不能放他们出去。他们的所作所为,母亲都受不了,更何况其他人?让他们搬出去一天,恐怕皇都人人皆知,我们侯府有这样无耻丢脸的亲戚。”
顾宸之轻咳一声:“儿子倒是不在意,也没谁敢在儿子面前嘀咕。但母亲你颜面有损,怕是……”
侯夫人沉默了。
把他们赶出去,要是再闹出桃花林的事,她恐怕以后都没有脸面去参加宴席了。
“行吧行吧,你赶紧查!查完有罪治罪,没罪让他们赶紧滚蛋!”侯夫人摆摆手,想起什么,又喊住顾宸之:“听说罗诗诗去找过三儿媳妇,你回去宽慰宽慰,别让三儿媳妇埋怨你。”
“好,谢谢母亲提醒。”
顾宸之点点头离开。
……
罗夫人母女俩挨了鞭子,丢尽脸面,这回老实了。安分待在西院,不再往外面跑。
转眼又半个月后,顾宸之等的消息终于有了进展。
他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只有书信先告知他调查出了什么。顾宸之看完信件,瞬间俊脸冷如寒冰,周身冷气和杀意惊的内阁一众大臣都远远绕开他,心底犯嘀咕,出啥事了吗?
顾宸之立刻回到侯府,先将信件拿给陶蓁蓁看了。
信中交代,罗夫人一家,在老家一直打着侯夫人亲戚的名号。当地官员不知侯夫人的态度,天高路远,也没机会询问。怕冒犯得罪,所以一直给侯夫人弟弟安排了个闲散官职,吃着空饷度日。
罗夫人一家这些年,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知足!
在听闻顾宸之当上首辅后,他们越发嚣张跋扈。侯夫人的弟弟直接骑在了当地官员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们霸占民田,敲诈富商,修建起了豪宅。
一年前,侯夫人的弟弟死于饮酒过度。
罗夫人母子三人依然没有收敛。罗富安盯上了县官的闺女,想要纳妾,县官不肯,偷偷要把闺女嫁走。谁知,罗诗诗竟然在出嫁前一天,把新娘子骗出来,让罗富安糟蹋了。
新娘子回去后上吊自尽。县官悲愤之下要去告御状,结果还没出县城,就被罗夫人买通混混殴打至死。
这事闹大了,罗夫人母子才知道害怕,便打主意离开老家,来皇都投奔侯府。
陶蓁蓁看完,也是愤怒的想杀人。
“那个罗富安,当真是畜生!不!说他是畜生,都侮辱畜生了!还有罗诗诗和罗夫人,助纣为虐,必须严惩!”陶蓁蓁气急了,问顾宸之打算怎么处置?
顾宸之冷着脸,杀气腾腾说道:“奸污良家女子至死,杀害县官,死不足惜!罗诗诗和罗夫人身为同党,一并死罪!”
“等县官的家人,还有当地证人赶到皇都,人证物证俱全后,便立刻将他们捉拿审判!速速斩首!”
陶蓁蓁点点头,她一定喊人把他们盯紧了,免得他们收到风声逃跑。
顾宸之一脸沉思,似乎还有什么事没说。
陶蓁蓁不解问道:“怎么了?”
“有一件事很可疑。他们最初是没打算来皇都,他们也怕东窗事发,侯府不会保他们。是路上有一个人改变了他们的主意。这个人,不简单。”
顾宸之想的很远,他沉思道:“此人早知此事,却没有检举,也不知是友是敌?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