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越是在后面的奖赏越丰富。
“你想得到什么?”
等到山口组和机车党的人全出去各就各位了,孙维道抬眼看着胡安问道。
房子、车子、票子,他都准备好了。
胡安先瞄了一眼低眉顺眼坐在孙维道旁边的松下代子,对着垂落下去遮住眼睛的长刘海吹了吹。
“我啥也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What?
“你又不是没和我一张床上睡过,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怎么说话的?
孙维道无言反驳。
还真在一张床上睡过,特别是他的树床。
可是!
有必要当着松下代子的面说这些吗?
很容易造成误会!
孙维道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少安毋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能忍,松下代子可忍不了。
本来她以为她的情敌是现在应该躺在加州大学附属医院的卡门,没想到是这个混血小子!
没有哪个女人心里没埋着个醋坛子。
松下代子手上悄悄捏了一把梅花镖。
“你帮我太多了,卡门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一命还一命,我的命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啥也不要,只要你允许我跟着你就行!”
呼!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不这样大断气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不及时说出来,你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孙维道不露声色地将悄悄握在手心的掌中雷手枪放回了空间。
如果松下代子要动手,他不得不在她梅花镖发出之前将她的手掌击穿。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刘皇叔的话要听。
“会开车吗?”
胡安才点头,孙维道就将一辆福特F-150猛禽皮卡的车钥匙扔了过去。
现在自己是有合法身份的人了,总不能出门还是骑自行车。
马奥特车库里有的是车,孙维道选择的是这款拥有卓越的越野性能,低调又奢华的全尺寸皮卡。
“你呢?”
松下代子不知在想什么,脸一红,赶紧站起来鞠躬回答:“对不起!主人是在问代子酱吗?要不……”
松下代子瞪了胡安一眼,还在为他刚才的话生气。
“要不,主人你就赏我一个吻吧!”
松下代子歪着头,点了点自己的腮帮。
这种要求不满足太没天理。
孙维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周边全是镁光灯在照着自己,仪式感十足地捧起了松下代子的头。
“Boss,我也要!”
胡安恶作剧地钻到他俩中间,探出了头。
“哎哟!”
孙维道和松下代子同时出腿,踢得胡安抱着肚子在地板上打滚。
“扑哧!”
全笑场了,这吻戏没办法继续。
笑过闹过就得做正事了。
松下代子又一次换上了她连头带脚都蒙住的忍者夜行服,唯一的区别是外面套了一条宽松的连衣裙,头上还戴了一个遮阳帽。
他们径直朝边境开去,本来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开始一场大战的圣巴拉巴拉各区域宁静得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国民警卫队早早撤离了,一路过去,别说关卡,连行人都见不到两个。
孙维道一方面是去了解边境情况去的,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他想亲眼看一看松下代子帮助偷渡入境的同胞到底是何许人也。
路过最靠近边境的,也是拉美裔人口占多数的蒙提西托镇时,孙维道漫不经心地扭头向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胡安说了一声:“以后这个镇就属于你了!”
胡安的手抖动了一下,但在撞到大石头前,他又成功地将方向盘调整归位了。
“谢谢Boss!”
“小子,叫我一声老板娘,我会派人帮你打下这个镇!”
松下代子总算找到要挟胡安的机会。
“既然Boss送给我了,我自然有办法拿下!”
胡安一点都没领情。
或者他认为松下代子也只不过是嘴上占占便宜,她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很快他就有点后悔自己拒绝得那么干脆。
来到离边境不远的小山头时,红杉树上飘下十个墨影,齐唰唰地单膝跪地。
他们可不是向山口组的代理组长孙维道行礼,而是全都面向松下代子一个人。
“见过小姐!”
“他们是我们松下家族的御家人,只接受家族统领的指令,不过……”
松下代子羞愧地向孙维道解释,看他面色还是一片铁青,对着领头的黑衣人就是一脚。
“你眼瞎了吗?没见到我身边的……”
松下代子一咬牙,吐出四个字:“领主大人!”
作为松下助的独生女,这句话一出,等于她将自己的家族继承人身份转让给了孙维道。
“拜见领主大人!”
黑衣人又齐唰唰地转过身,双膝跪地朝孙维道磕起头来。
御家人换个词就是家养的武士,和包衣身份差不多。
“渡边,你带路,请领主大人见过大伙。”
刚挨了一脚的黑衣人一摆头,刚才跪在地上的忍者们一下又消失不见了,只有他领着孙维道他们继续往山的深处走。
一声呼哨后,一个长满灌木丛的大土堆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直通深处的大路。
又是行礼拜见那一套。
“我叫你接过来的人呢?”
孙维道对一排排进来参拜的松下家族的死士兴趣并不是特别浓。
虽然松下代子现在将领主的身份转给自己了,但一旦翻脸,这些家伙都会成为自己的死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何况两个民族本来就有血海深仇。
相信小本子男人不如相信一条狗!
孙维道急于培植自己的力量。
真正同心同德的自己人。
渡边将关押在某一隐蔽之处的东大国偷渡客都带了进来。
孙维道很失望。
二十多个人没一个看上去有精气神的,就算看到戴着“张小绵羊”这个当红炸子鸡面具的孙维道,依然个个目光呆滞,没有一个露出惊喜的神色。
都生无可恋的模样,还偷渡过来干什么?
孙维道随口一问,果真不是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就是听说M国遍地是黄金,希望来捡钱的。
就算来捡钱,也得身强力壮抢得过人家才行啊!
看到眼前这一堆老老少少,年轻一点的全是女人,连一个能够帮上忙的年轻男子都没有的同胞,孙维道有点懊恼。
他可不是慈善家,他也没有资格做慈善家,他现在需要的是能和他同甘共苦,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兄弟。
“叔叔,你能不能不送我给别人家领养?我只想跟我妈妈在一起。我不会白吃你的饭的,我会洗碗、扫地,我还会唱歌……”
“我们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一个应该不到五岁的小女孩从人群里钻出来,走到孙维道面前,仰着头像个小大人一样又说又唱起来。
“对不起,领主!”
渡边朝孙维道鞠了一躬,就去抱这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