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师傅对她的严苛,她忍不住问道:“那二师傅他不知道我来了这里吧?”
她来这里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师傅,也不想他们为她担心。
老头摇头说道:“他不知道,我自己去的京城,打听到你的消息后我没告诉他,想着先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又道:“你跟卢森说要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沈星若把五天前那个被骗来的姑娘的情况跟五师傅说了一遍。
老头有些生气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捞她,这些人真是该死,专门骗我们夏国人,有机会毁了这里也好。”
沈星若:“所以啊,这一次机会难得,无论如何我都要毁了这里,五师傅,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再去卢森那里了。”
老头瞪眼道:“你以为我想去跟他浪费时间啊,还不是为了尽快找到你吗?”
叶卿楠那小妮子告诉他,她是先去了澳城,然后在澳城机场改道去了边境,然后在边境失去了踪迹。
他带了她那么久,想都知道她去澳城是干什么了,想当初他还带着她在澳城住了一个多月呢。
既然去了澳城,又从澳城去了边境,然后又没了踪迹,他猜测这丫头应该是在澳城查到了什么信息,然后又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给带到这里来了。
既然想要快速找到她,那在卢森那里赢钱才是最快的办法。
不但要赢,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赢,赢得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引起她的注意,让她主动来找他。
事实证明 ,他的方法管用。
他的徒弟那么优秀,他可不相信她能被困在这里,不离开肯定和她外公当年一样的想法。
果然他没有猜错,这丫头还真是想要毁了这里。
“是是是,我知道师傅最疼我了,那我走了哦。”
这些年,她跟着五师傅去了不少地方“长见识”,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五师傅这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儿育女,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用他的话说就是,赌徒不适合成家连累别人。
但是他有很多女朋友,他一点儿也不孤单寂寞,相反,他比谁都活得潇洒自在。
“走吧,你自己小心一些,我这几天都会住在这里,有事就来找我。”
“我知道了师傅。”
沈星若离开后去无人的小巷找到那个被她弄晕的人。
他虽然晕过去了,但沈星若帮他伪装了一下,他看起来就像是累了坐在那里休息一下就会走一样,即使有人偶尔路过也不会多事的去管他。
所以沈星若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那里“休息”呢。
她把他弄醒后快速离开那里,然后在小巷外面一个摆摊的果农那里认真的挑水果。
余光瞥到他出来后,把挑好的水果买了给钱走人。
跟着她的那人懵懵地挠了挠脑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人跟丢,要不然回去就不好跟虎爷交代了。
沈星若其实一开始去卢森那里就知道有人跟着她了。
像虎爷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离开园区呢。
毕竟卢森的地盘是在园区外,他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的。
次日。
卢森还真去找了宝丽姐帮她要了人,晚上的时候,人就送到别墅给她了。
人送来的时候,那姑娘头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挺虚弱。
“唐小姐,人我给你送来了,答应你的已经做到,至于虎爷那里,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那就多谢卢森先生了,虎爷那里我昨晚已经跟他说过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放心吧,牵扯不到你。”
昨晚虎爷很晚才回来,她给他喝了一杯加了料的牛奶,然后跟他说了这这件事情,他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
卢森:“行吧,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脑震荡,养养就好了,宝丽姐说她住在医院浪费钱,
本来打算把她弄回去让她养两天就开始接生意的,现在人给你了,我走了。”
“谢谢卢森先生,慢走不送。”
卢森离开之后,沈星若带着头缠纱布的女人进了客厅。
纱布女有些不安地跟着沈星若往里走。
刚才送她来的那个男人在医院的时候告诉她,虎爷的女人想要找个人做伴,看上了她,就把她带来了这里。
客厅有监控,沈星若把人带到了客房。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在这里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对外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来给我做伴的。”
沈星若也不期望这短短的几天时间纱布女能干什么,她好好待在这里等待救援的人来就行了。
纱布女不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被骗来了这里,想自杀都做不到,在绝望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愿意出手帮她。
沈星若不咸不淡地说道:“因为我也是夏国人,刚好有了个合适的机会,所以就顺手帮了。”
“你也是被骗来这里的吗?”纱布女有些激动地问道。
“你不用问太多,我叫唐星,愿意说说你的名字吗?”她总不能告诉她,她是自愿来这里的吧?
纱布女难过地说道:“我叫苏暮云,今年刚大学毕业出来参加工作,作为公司的秘书,陪老板出国考察项目,没想到会被骗来这里。”
沈星若问道:“意思是你的老板也被骗来这里了?”
“应该是的吧,我被关了三天,没看见他,对方让我给家里打电话,要五十万赎金就放了我,
可是我了解过这里的骗局,即使给了赎金他们也不可能放人的,所以我不愿意打电话,我家里经济条件一般,也没有那么多钱,
他们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被送到了宝丽姐那里去,我不愿意答应她要我做的事情,
她就给我下药,想要强迫我接生意,我不甘受这样的屈辱,也不想被他们压榨,
就选择了一头撞到墙上,可是他们强行喂我吃了那种药,我当时没有什么力气,没把自己撞死,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纱布女说完后舒了一口气,感觉这几天就像做了很长的噩梦似的。
“把你的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