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里，听到约塔的回答默默无语的方然默默无语的一直看着他，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的约塔又往椅子后面缩了缩。
“那个...我说了很奇怪的话么....”
方然看着这只比自己怂的还全方位宽领域的约塔，有点不可思议一个科技能力大概能成为最强黑客的家伙竟然整天窝家里写，但是他还是收起了自己因为对方让看起来和文字不沾边的这种先入为主的看法。
“那你刚才是在码字？我在网上能搜到么？”
“额...姑且是能搜到的...”
听到方然这么说着，约塔声音稍微热切了一点，让开了身位在键盘上按了一下，并不是行业的龙头老大终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方然都没听说过的站跳了出来，然后出现的貌似是他的作品后台，但是探过身看去方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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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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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说约塔啊...”
看着这个估计是他特意为码字准备的实体屏幕，方然突然感觉到心绪复杂的开口，在一旁看着他看着自己写的书眼睛冒光的约塔立刻回答！
“我在！”
“我问你个问题，打个比方...就比如说在经典冒险故事里，最终大决战最终BOSS临死反扑这种时候，气流呼啸爆炸空间破碎的环境里男主突然回头看女主露出了一个温暖的轻笑是为什么？”
“额...他想...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
“.......，那在面对一个极难战胜的对手，一个同伴在开战之前单独叫主角出去彻夜谈心最后对主角说‘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这种话是为什么？”
“他...错误的估计了对手的战力？”
听到这样的答案方然沉默了一下，默默的转过头盯了他一会，然后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把一个人卡里的钱捐给灾区？”
“是确定的某个人的话，可以用他的名字或照片在网上搜集到手机号、家庭住址等基本信息，然后我可以屏蔽掉他的网络运营商，用伪装的基站欺骗他的设备连接植入病毒，只要控制了他的SIM卡，我有很多办法获得他的网银账号或者移动营业厅的密码，让他的手机瘫痪或者我远程控制把钱转到另一张卡上捐给灾区...但...但是方然这样是违法的，夜笙姐告诉我不能这么做种事的....”
“约塔你初中语文的阅读理解有答对过一道题呗？”
“那个...我没上过学....”
方然：“......”
好吧，你赢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进来的时候看见你是在一指禅的戳键盘了...
啪...
看着这个已经不能是偏科来形容、明明刚才说了很厉害的事情但又往后缩了缩的胆小少年，方然一把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沧桑的看着他。
“我姑且冒昧的问一下...你签约了么？”
听到方然问到了这个问题，约塔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但是用尴尬来掩饰好的勉强笑着。
“还没有...虽然每个月我都会去申请...”
也是...几十万字十个收藏能签约就怪了...
彻底无语不知道该从哪吐槽的方然无奈的看着这个蹲在椅子上，因为社交恐惧好像对人有交流障碍、蓬头乱发戴着大眼镜的孱弱少年，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一边的床上的一翻叹气。
“连签约都没有真亏你能写几十万字啊，话说你好歹也是夜局一员，让宿群大哥给你想想办法和这个小公司的人商量一下，或者你缺钱么，不缺钱直接买下来想怎么签约就怎么签约。”
“我...其实就算是股东之一...
“噗！”
我去！你还真买了！
那你就是股东你投你自己写的还没签约！？还是这种我听都没听过的十八线小网站？？
一脸神色难名方然脸色很复杂的嘴角抽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好了的垮掉，完全没有自觉的扶额叹气：
“那你直接动用职权不就行了，而且先不说你这整天窝小黑屋的交流障碍，说到底你一个电脑天才的科技者为什么要写啊，你干点什么不比这个强...”
“啊哈哈...这个啊...”
听到方然的无奈，约塔似乎自己都感觉有点奇怪的小声笑笑，昏暗的屋子里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上面有着他才写了几百字的稿子，光芒微微照亮了他蓬乱的头发和大大眼镜框后有些出神的脸庞。
“我...那个...不太擅长和人交流，很怕和陌生人见面，被夜笙姐找到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去上学也没什么朋友。”
说到这他抱着膝盖不好意思、感到难为情很内敛羞涩的笑了。
“和规则清晰简单只要学就能懂的程序不同，我弄不懂别人的想法不清楚他对我的笑是好是坏，我甚至看不懂人与人相处的气氛紧不紧张，所以...”
“我特别羡慕里的那些人们，又强又帅，有着和自己关系紧固的朋友、恋人，在外面经历那些紧张刺激的旅行，遇见各种各样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风景，像是看着一个又一个我没见过的世界...”
方然看到他看向自己抓了抓那一头蓬乱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的头发，已经看不出难过了的对自己笑笑，然后眼睛里涌出期待的光彩蹲在椅子上忍不住身体摇晃。
“所以有一天我突然想自己写一个故事，自己创造一个世界，因为那样就好像我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旅行一样，而且假如能写出一个精彩有趣的故事的话...”
“说不定我就能更明白人心和气氛，就可以像局里的大家一样厉害了吧，虽然看样子好像失败了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一下子有些意识到因为有人和自己说自己写的，太激动说出了不少难为情的话，像个女孩子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头。
“其实...或许我只是太喜欢了...”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方然其实楞了一下，看着这个白白弱弱的少年，乱蓬蓬没打理的头发戴着又土又大的眼镜，抱着膝盖蹲在焊在地面的椅子上，腰上系着有密码锁的安全带。
突然想起了在那片冰海上和自己挥手道别的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明明在上学却也是没什么朋友，
他曾经百无聊赖的问过玲为什么参加者都很喜欢待在高处，心里默默吐槽真的不是为了装逼么的时候，听到玲很平淡的回答。
-‘大概是因为更容易找到同类吧’-
或许眼前这个缩在这间黑屋子里的少年也是一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填补只有一个人的寂寞，克服自己的弱点和害怕。
孤独，是种致死的疾病。
出神愣住的看着他，然后方然抓了抓头，走到他身边彻底放弃的叹了口气。
唉，你脸上的表情也太好懂了...
“话说你这里有没有平板？手机也行，总之给我个能看看你写了什么的东西。”
“啊...有..有！但是...”
看到他突然这么说，约塔楞了一下下意识的连忙点头，从桌子旁抽出了一个可能是平板电脑的东西，但是随即犹豫了起来的问道：
“方然，你真的要看我的？”
“啊...我今天一天可是又进了一次病房，出了趟超远的门，好不容易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带到了魔都，然后就迷路了半个点，说实话累的要死我已经不想动弹了。”
约塔不明觉厉的听着，然后就看到方然拿过那个平板瘫在自己的床上，扯过一个靠枕枕着，一幅已经把这里当家里的自来熟模样，眼睛都没转的对自己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写你的吧，不用管我。”
“哦...哦...好...”
约塔有些茫然的转过身想着‘不带我走了？’，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进度，完全没了继续一指禅的心思，手指下意识的在键盘上敲出让人看不清的速度，调出了方然那个平板的监测，又偷偷瞄了一眼，
发现方然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眼睛都没转的看着手上的平板，真的一页页的翻着。
额...不过薯片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