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进入刘府后,众学子也不敢在闹事了,毕竟奉天司的手段,他们还是知道的。
“哎呦喂,刘公,刘大人,你们不知道,那群学子差点就要打进你们的府邸咯。”
秦牧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王爷,那群学子真的要打进来了?”刘湛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询问道。
秦牧笑着说道:“刘大人,不要慌张,都被本王劝住了。”
刘湛听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劝住了就好。”
“王爷,来,请上座,我儿就是定力不行,你莫要管他。”刘伯谦招呼着秦牧说道。
秦牧落座后,说道:“刘公,果然和我们猜到没错,有人想煽风点火,我让李源去查了,大部分都是考的不好的学士家的。”
“王爷,他们这也是狗急跳墙了,不过,王爷刚才说的大部分,那还有小部分,可否告知老夫?”
秦牧听后,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道:“还能有谁,我那几个皇弟呗。”
“藩王?为何他们也要参与?”刘伯谦不解的问道。
秦牧解释道:“刘公,他们是见不的我好过,以前我常常欺负他们,现在长大了,想看我出糗。”
那天刘湛和刘云梦来锦王府,渊去跟踪那可疑人,到地方一看,哎,秦珲的王府。
渊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秦珲,所以将事情告诉了秦牧。
秦牧知道他这个几个弟弟,除了秦均是将厌恶秦牧放在表面上,其他三个都是藏在心里的。
表面上和你兄友弟恭,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搞你呢。
所以秦牧才让暗卫去监视各个王府,这不,发现他们都在背地里准备让秦牧出糗呢。
秦牧进入刘府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众学子也没有见秦牧出来。
虽说帝都冬季寒冷,可也经不住这样晒呀。
于是有些学子打起了退堂鼓。
学子中,藩王安插的人眼见有人要退出,也不管奉天司看没看着,只要把大家的情绪煽动起来,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看,锦王殿下和两位大人一样,想息事宁人,亏我们还如此信任他。”
“是啊,我听说锦王殿下变好了,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内里还是以前那个锦王。”
“就是说嘛,让我们在这苦等,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嘲笑我们的愚蠢呢!”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煽风点火的行列里来,瞬间又把怒火给燃了起来。
“说的对!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冲进刘府!”
“冲进刘府!”
孙季见状还想说什么,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孙季转头一看,居然是艾橦。
“艾兄,你不是不参与吗?你为何会来?”
艾橦回道:“孙兄,我是来看戏的。”
“看戏?”孙季不解道。
艾橦笑着说道:“你看好戏开场了。”
只见刘府的大门打开,秦牧,刘伯谦和刘湛走了出来。
众学子见他们出来,便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放肆!当街袭击皇亲是死罪!你们要干什么?”刘湛护着秦牧,大喝道。
随着刘湛的大喝,四周埋伏的城防军纷纷拿着武器冲了出来,刘府的一众老兵也冲出护住秦牧。
冲在最前面的学子,由于没刹住车,被几名老兵一脚踢了回去。
等学子们站定,刘湛呵斥道:“身为天子门生,聚众游行,围堵命官府邸,还想袭击皇亲,圣贤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你们可知,今日之事,我只要上报陛下,你的前途就毁了?”
面对刘湛的呵斥,一些学子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前途了,更有甚者已经悄悄离开了。
这时,城防军新任指挥使孙启,看着自己弟弟孙季,心里默念:“弟弟呀,你可不要当这个出头鸟啊!”
可事与愿违,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只见孙季昂首挺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孙启见状,完了,这个弟弟算是废了,他要回去管理孙家了。
“锦王殿下,刘公,刘大人,学生有句话,可否让学生道来。”孙季语气不卑不亢,他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秦牧看向孙季道:“孙季,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谢锦王殿下!”孙季拜谢秦牧后,接着道:“我想请问刘公,刘大人,翰林院是否是我大夏学子的毕生追求的梦想之地?”
刘伯谦道:“是!”
“翰林院是否是聚集了我大夏惊才绝艳之人的学识之所?”
“是!”
“那么我请问刘公和刘大人,翰林院既然是学子梦想之地,惊才绝艳之人的学识之所,却为何出了文笔不如三岁孩童,思路堪比家畜之人?”
面对孙季的询问,刘湛上前道:“孙季,本官知你是帝都学子的翘楚,也深知你的抱负,翰林院出现此等学士,是本官疏忽导致。”
刘湛看向下方的学子道:“诸位学子,对于这件事,本官深感抱歉。”
面对刘湛的道歉,许多学子还是买账的,毕竟翰林院掌院学士向自己一个白身道歉,那可是做梦都做不到的。
孙季听到刘湛的道歉后,说道:“刘大人,你知道,一句道歉是不能服众的。”
刘湛点了点道:“本官明白,所以本官在这里和你承诺,翰林院凡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都与你们一同参加恩科,凡是恩科不中进士者,翰林院便将免除他之职务,你们觉得如何?”
孙季听后,是很满意的,现在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孰优孰劣立马便能知分晓。
众学子也很满意这个答案,大家都参加恩科,那就看谁的文笔比较厉害了。
学子是满意了,可搞事情的却不干了,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可当他们还想搞事情时,身边的学子已经将他们牢牢的控制住了。
“大家不用慌!奉天司办事。”李源见学子们都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小骚乱,大声道。
秦牧见人都抓了,承诺也给了,于是便开口道:“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如若再有围堵命官的事情出现,本王可不会在轻饶你们。”
“都散了吧,散了吧!”城防军开始驱离学子。
等学子们都走了后,秦牧却看到了孙季却还站在原地。
“孙季,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秦牧看向孙季道。
“王爷,事情是我挑起的,孙季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孙季话音刚落,孙启立马上前道:“王爷,刘公,刘大人,家弟性格执拗,还请王爷和大人恕罪。”
秦牧知道孙启,齐远和他说过。
“你叫孙启吧!齐远老是和本王提起你。”秦牧开口道。
孙启立马拍马屁道:“卑职能够被王爷和齐将军提起,是卑职的福分。”
秦牧听后笑着说道:“好了,你弟弟就交给你了。”
秦牧说完便走进了刘府,刘伯谦看了孙季一眼也走了进去。
刘湛来到孙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孙季,回去好好温习,本官在翰林院等你。”
等刘湛走后,孙季看着刘府,心中很不是滋味。
孙启见孙季呆呆的看着刘府的大门,一脚便开了过去。
孙季我这被踢的后锭道:“孙启,你干嘛踢我!”
“哎呀,我才不在家多久,你就敢直呼你哥的姓名了,我看你是皮子又痒了!”
孙启说完就要去揍孙季,孙季立马道:“大哥,你是官,我是百姓,你打我,我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告我,老子现在是休班的时候,大哥打弟弟,你总告不了吧!”
孙季见孙启一副要揍死自己的样子,立马道:“你揍我,我就回去告诉爷爷,父亲和母亲。”
孙启听后笑道:“你倒是告呀,你的威风事迹,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他们耳朵里了,来让大哥揍一顿,这样回家就少挨一顿。”
“大哥,你这是谋杀亲弟弟!”
“你个臭小子,别跑。”
孙家兄弟就这样玩闹般离开了刘府。
第二天的早朝,刘湛和秦牧被参了,不用说都是那些家中有人在翰林院的大臣。
可却被秦珏用那天的策论给怼了回去,之后刘湛又顺势将庶吉士制度给拿了出来。
期间没有太多的反对,清南齐难道的没有出来反驳,就在那待着,气色不是那么的好。
退朝时,秦牧拦住了秦辉三人。
“我说你们三个,搞手段也要高明一些,人才到奉天司就什么都说了,下次找些嘴巴严一点的。”
秦牧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三人表情一脸复杂的呆立在原地。
秦牧没有马上回锦王府,而是去了陆心麟的商会,毕竟秦家的家宴快开始了,他要准备点礼物送给秦月心和未出生的侄子。
挑选好礼物,秦牧回到锦王府,却看了一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