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把所有的人都带回了国公府,又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
结果跟前世一样,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当天晚上,池玥醒过来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好奇,为何池月醒了,慕容渊却还在躺着。
陆湛叹了一口气。
“可能玥儿吸的毒比较少吧。”
一旁的凌风皱着眉头,这话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池玥砸吧砸吧嘴巴,好奇怪,一觉醒来满嘴的花香,于是,她对在场的太医说:“我感觉嘴巴有鲜花的味道……”
“什么鲜花的味道?那是绿豆的味道,你昏迷前吃了绿豆糕,你忘了?”陆湛赶紧打断池玥的话。
失策了,喂完药应该灌多两碗水。
“我确定不是绿豆糕的味道……”
“睡了那么久,嘴巴变味了很正常,赶紧刷牙去。”陆湛一边说一边把池玥往门外拽去。
太医院的院使顾清追了出来。
“姑娘,您刚才说的花香……”
“顾院使辛苦了,各位也辛苦了,都回去歇一歇吧。”陆湛快速的打断他的话。
顾清还想说些什么?陆湛跟池玥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顾清叹了叹气,他原本想问一下池月嘴巴的花香是哪种花的香气,这陆世子怎么就那么急呢?话也不让人说完。
顾清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太急躁了,想当初他这个年龄可是很沉稳的,唉,像他这么出色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
陆湛: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上太医院院使的,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唉,聪明人越来越少了,伤脑筋。
陆湛把池玥拽到洗漱间,额头已冒出了微汗,方才太险了。
“对了,我昏迷前也没有吃绿豆糕呀,这味道……”池玥还是很好奇,当时飞羽蒸的绿豆糕,就皇祖父一人吃了,她跟陆湛都没吃。
“管它什么味道,刷牙就是了。”
看着陆湛把洗漱用品都给她准备好了,池玥也不再说什么了,她不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说几次说不通她也就懒得想了。
直到池玥刷完牙,陆湛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后面的飞羽抿着嘴,她可是看到了,世子喂了自家主子喝了几勺粉红色的汤药,半刻钟后主子就醒了,她怀疑那就是解药,可这话她没法说,也不能说。
唉,憋得浑身难受。
一连三天,陆湛一直派人出去找名医,只要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请上门,结果无一例外,都束手无策。
池玥这三天一直守在慕容渊床边,好不容易认了个外祖父,还没开心够,人就这样躺着了,好难过。
陆湛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伤心了,三天后咱们就成亲,说不定外祖父一高兴就醒过来了。”
“拜托,皇祖父都这样了,还成什么亲。”
“就因为皇祖父这样,咱们才更加要快点成亲,咱俩为皇祖父冲喜,说不定喜一冲他就好了。”
池玥想着,古人都比较迷信,冲喜就冲喜吧,死马当活马医,也算尽了一份心意,反正她迟早也要嫁给陆湛。
金銮殿。
皇帝急得团团转,上朝的时候一直在叹气,朝臣们也在摇头。
北昭的太上皇在东陵出事,这事就说不清了,搞不好到时开战都有可能。
想起前些年的战乱,大家都心有余悸,难得和平了几年,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这时,陆湛来了,他向皇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臣决定跟北昭郡主成亲,为北昭太上皇冲喜。”
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池玥是北昭郡主,公孙宏几个收到消息后觉得很可惜,如果早点知道池玥有这么个身份,就不应该设计她跟陆湛,比起她在东陵嫁人,还是让她去北昭祸害人更好,去了北昭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更省事。
可惜呀,已经赐婚了。
但仔细一想,赐婚也不是无懈可击,若北昭不同意,这婚事还有待商榷。
北昭刚认回了流落在外的郡主,想带回去也情有可原。
前几天他们四个人在醉仙楼一边喝酒一边祈祷,祈祷北昭太上皇拒绝这门亲事。
谁知道,现实却给他们狠狠一击,北昭太上皇这么不给力,居然被下了毒,那么多名医都没有办法,估计凶多吉少了。
如今,池玥嫁给陆湛也挺好的,他们没意见。
若是北昭太上皇真去了,好歹有个联姻的纽带,开战的机率就会变小很多。
皇帝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方法很儿戏,但有总比没有好,好歹博个美名,让世人知道,他东陵也尽力了。
“这也是个办法,反正你跟池玥原本就有婚约在,就提前给北昭太上皇冲喜吧。”
有大臣提议,此计不可行,池玥当初给国公爷冲喜,一进门国公爷就没了,这次若把北昭太上皇也给冲没了就麻烦了。
皇帝立马喝斥:“当时陆信去世时池玥还没有进门,冲喜不作数。”不长眼的老东西,就算把北昭太上皇冲没了,那也是被他家外孙女克的,难得有个可以推卸责任的机会,怎能放弃?
于是,皇帝催促陆湛道:“你速速回去操办婚礼,要办得隆重些,一切费用由国库承担。”
陆湛心下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当下立即谢恩,匆匆的回去准备婚礼。
皇帝看着陆湛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一直在疼,之前打仗的那些年,国库一直空虚,当时可以说一文钱都想掰开两文花。
难得天下太平,国库也慢慢的丰盈了起来,但由于之前节省惯了,他不太舍得花钱。
皇帝叹了口气,作为一位友爱邻国的帝王,他付出太多了。
希望陆湛听听就好了,千万不要太浪费了,能省则省。
整个早朝,皇帝一直在惦记着他的腰包,一直魂不守舍。
朝臣们倒是挺开心的。
公孙宏:陆湛这次的酒席一定很丰盛,有口福了。
孟广梁:老子从今日开始绝食,留着到时大干一场。
蒋维昌:这些时日,终于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宋合泛:机会难得,到时把儿子们都带去。
……
所有人都期待着陆湛婚礼的到来。
下朝的时候,皇帝突然来一句:“尔等到时礼金的得备丰厚点,方可以展示我东陵国对北昭的诚意。”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大出血吧,他东陵国可是君臣一心。
皇帝的心终于平衡了,走路都轻快了好多。
公孙宏:陆湛的喜宴突然不香了。
孟广梁:也不知道礼金包多少好?
蒋维昌:我发誓,我到时一定打包。
宋合泛:这次估计是吃不回本了。
众大臣:不知道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