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这是我欠顾家的，更是欠顾老爷子的。”
想到顾老爷子生前最后的愿望，只是想抱一抱自己时，沈瑶很是愧疚。
就当是这一切，偿还给顾家和顾老爷子的吧。
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从今以后，顾家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好，那还等着什么，跪下！”顾天佑指着地上，脸色阴沉。
皇甫浩很着急，他一直拼命地朝着沈瑶摇头。
沈瑶对着皇甫浩笑，“这是我和顾家的事情，你不用参与进来。”
“不，沈瑶，你不要.......”皇甫浩劝阻的语气，都是那么无力。
因为，他看到了顾天佑一直在盯着他看，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皇甫浩，你若是还敢再阻拦，你就等着律师事务所倒闭的消息吧。”
顾天佑双手插兜，脸色阴沉。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掌控人类命运的恶魔。
而现在，他掌握着皇甫浩和皇甫浩公司的命运。
正当皇甫浩在取舍之间，痛苦挣扎时，沈瑶已经缓缓跪下。
她脊背挺直，一脸倨傲地看向顾天佑。
“顾天佑，我今天所做的事情，不是因为你威胁我，而是我心甘情愿去为爷爷这么做。过往事情，我大多不太记得。但是，我就记得顾爷爷对我好过。”
“因着这20多年的养育之恩，我愿意以这种方式和爷爷道歉。”
“但是，你记住，只是因为爷爷。”
话落，不等顾天佑说话，沈瑶便一步步地朝着顾老爷子的房间，跪行而去。
皇甫浩颓然地坐在地上，不敢去看。
叶莹莹只是直起了身子，幸灾乐祸地跟在沈瑶旁边。
顾天佑也跟在后面。
偌大的老宅里，沈瑶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又一步。
每次向前一步，她对顾家的眷恋就少一分。
在所有人都笑她傻的时候，只有沈瑶知道，她是在断舍离。
来到顾老爷子身边，看着顾老爷子苍白的脸色，安静地躺在床上，沈瑶无言地落泪。
顾天佑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催促她。
“爷爷，在等你道歉，还不赶快！”
“好。”沈瑶也没有辩解，抬起巴掌就开始打自己的脸。
叶莹莹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心里暗骂，沈瑶啊沈瑶，你也有今天啊。
可是她嘴巴里说出的话，却是极为的贴心。
“瑶瑶，我帮你数数吧。要不然，我怕你扇着扇着，把数给数错了。”
沈瑶果断地拒绝，“你高考的数学只考了60分，大可不必。”
被掀开伤疤，叶莹莹气得跳脚，“沈瑶你污蔑我，我的数学明明考了90分！”
沈瑶淡淡地道：“是吗，你高考的成绩单，我拍了照片。我不介意，再发给你一次，让你回忆一下。”
叶莹莹真的急了，“你你你，闭嘴！”
一旁的顾天佑，狐疑地看向叶莹莹，“你不是说，你高考成绩特别好，还被保送到哈佛大学吗？”
叶莹莹尴尬一笑，“我的高考成绩总分很高，就是数学不太好而已。”
沈瑶边跪在地上，边扇自己耳光，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叶莹莹，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