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没想到我被一帮村民给侮辱了,你可是没见那场面——真他娘的窝囊、丢人啊……”王丼想起那日在棋牌村被打的场面,差一点儿就哭了……
“怎么?难道他们还敢把你王大公子给当街强暴了?”佘向平看着王丼的样子,一副被凌辱的可怜象,随口调侃道。
“哥哥你还取笑我!——太惨了!太惨了——兄弟我……”
看来是真的惨!佘向平收住笑容,听王丼大倒苦水。
记忆闪回到那日王丼在棋牌村被打——
……
“赵仁琦!我表哥他是为了我——你们都误会了!”
黄百会快步走到赵仁琦和王丼之间,想跟赵仁琦解释。
“滚开!”
黄百会没想到她的解释更加激怒了赵仁琦,赵仁琦舌绽春雷,大喝道:
“没有误会!你表哥当然是为了你!”
“三十年了!你们竟然还不放过,还欺负到我家门口——也该算算这笔旧账了!”
“今天,我这个市井混混,就要斗一斗王丼这个官二代——灭了王中贵那个老王八的香火!”
……
众人根本不理黄百惠的求饶,把王井围得严严实实,只管胖揍,还你一句他一句地骂着:
“小子!你不是官二代吗?你老子呢?怎么不来救你呀!”
“犟啊!小子!今天你怂你就是孙子!”
“他娘的!你是没人养的孩子吗?在我们村当街就敢撒野?”
“那王中贵老王八就这样教的你?教你在人家村里撒野?看来王中贵那老王八是你后爹——你还是快点儿再找个爹吧!”
“窝囊啊!小子!一个大男人,让你表妹这么鲜亮的妹子为你落泪、伤悲——啧啧啧!窝囊啊!”
“回去告诉你那老王八爹——赶快把你调走;要不然,早晚弄死你!”
“去他娘的——跟他费什么话呀!他能听懂人话吗?跺死他得了!”
“废了他!废了他!”
……
何况,脱臼的部位,疼痛是很剧烈的;他又躺在地上,想起来,几乎不可能。
……
众人笑着让开,只见那王井简直没了人型儿:
脸上、身上包括头发上、眉毛胡子上,都是土——一色的土黄色,什么服装颜色、皮肉颜色也不好辨认了;
从款式可以看出是西服的套装,被撕拉成一条一条的,就像穿了一条条带群——好歹穿着内衣;否则,这还走光了就;
皮鞋被踩、跺得没有一点儿造型,被尘土遮盖得也没了本色;鞋底也开胶了,隐隐露出里面的袜子;
鼻子出血,嘴角出血,殷红的血和着尘土,已是黑紫黑紫的一条条印在脸上、嘴角了;
双眼眯成一条缝儿,瞎子样勾着头踅摸着找人;
由于肩部脱臼,王井几乎软瘫一般,他在那儿用劲儿挣扎求救,跟个动不了地方的蛹虫一样……
……
“咔嚓!”王井的肩部发出一声脆响。
“啊!——”同时,王井发出一声惨叫,马上又闭上了嘴!
……
“狼毒!还愣什么?跟密陀僧快把王院长弄车里去!王院长的车里有个钱包——你拿出里面的一千块钱,那是帮王院长复活的劳务费,一会儿我们老地方碰头喝酒去!”
“什么?有钱?”狼毒赶紧停止后退,忽然想起什么问赵仁琦道:
“老大!没他车钥匙怎么开车门那?”
“笨!堂堂王院长的车在村子里还怕偷啊?他钥匙都没拔,门会锁吗?”赵仁琦骂道,“快去办吧——老地方喝酒,还等你拿王院长的钱结账呢!”
……
“好!好!有钱就好——有钱就有酒,有酒就有肉!可以超度了——阿弥陀佛!”
他还念上阿弥陀佛——把自己真当成僧人了!
王井心里直气得快九窍生烟了——五官七窍加前后二阴九窍:
“赵乞儿!你他娘的还真不是好人!有这么拿劳务费的吗?这不是明抢吗?——把我给打一顿,羞辱一番,还拿我的钱去喝酒庆祝……”
……
“把车开到刚才你们说的老地方,你和后面那个叫什么密陀僧的下去,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开车把我表哥送回去复活的!”
“你会开车?美女!车上载个死尸你不害怕吗?还是让我们兄弟送你一程吧!”狼毒不舍地讨好,又故意吓唬道。
“少废话!按我说的做!再多事,当心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俩劫持人质偷车!”
黄百惠俏脸一寒,厉声喝道。
……
“那帮小子还真会打,我他娘的一点明伤没有,都是暗伤!——弄得我有苦还没地儿说去……我!”
一口气竹筒倒豆子毫不隐瞒地说完后,王丼慨然长叹:
“还是我表妹对我好啊;要不然,狼毒和弥陀僧那俩小子指不定怎么折腾我呢!”擦了两把泪,“让哥哥你见笑了!”
王丼说的他自己在棋牌村的一番遭遇,把佘向平都差一点儿听得笑出来——
这番神操作,跑到人家村子里去撒野——这不是找打~是干吗?看来这个王丼——大厅长的儿子,脑子里缺根弦儿!
想不到这赵仁琦还有这能耐,佘向平开始对赵仁琦这个人有了些兴趣:
“看来王丼兄弟确实遭了很大的罪!这赵仁琦也着实可恨——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佘向平不得不说两句给王丼顺气的话,他可不想在这个街头打斗话题上一直纠缠;不过,他有个疑问得问出来:
“你们家跟他有仇?”
“谁知道呢?他娘的好像还跟我们家有多大的仇那个样儿!”王丼似有所悟。
不再深究,佘向平话锋一转道:
“兄弟!你刚才说——你的十万块钱也没了:是咋回事?”他对钱一类事情特别感兴趣。
“别提了——这件事儿更窝囊!”王丼垂头丧气,有点难为情。
“说说看——这可不是小数目,怎么就没了呢?是被人偷了,抢了,还是骗了?”
佘向平可是知道他们这些官二代都是什么德行,多年来跟高官打交道,他听多、见多了那些官二代是如何败家的——看情形,这个王丼也好不到哪儿去。
“输给赵仁琦那个乞儿了!”恶狠狠地说出来后,王丼的头又低下去了。
接着他就把找胡连跟赵仁琦赌棋想报复他一下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胡连十个回合不到就推秤认输了;赌棋前,那胡连可是拍着胸脯打包票的,信心满满,谁想到他——居然跟赵仁琦没法过招儿!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十万块就没了!王丼心里这个气呀——窝囊死了!
“这么说——黄赌毒专案组真是你给弄去的?”刑警队的人出现,让佘向平很是警惕。
“表妹冤枉我也就罢了;哥哥你怎么也冤枉我呀?犯得着吗——我抓胡连不等于抓我自己吗?我就是想出口气,又不是真的要害他!”王丼委屈死了。
“哦?如果这样,这事儿还真有点儿复杂!”佘向平若有所思,心道:
贼喊捉贼的事儿你们王家干得还少啊?装他妈什么可怜虫?
“老爷子在钱上对我控制很严,这一下连给我媳妇儿看病都弄得很紧张!我还不敢说——唉——……”王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端茶杯的手都有点儿发抖。
“哦?说了半天,难不成是找我要钱来了——绕这么大弯儿、费这么大劲,不就区区十万块钱吗?”佘向平心里有些不痛快,这点小事也值当着急嘛慌地跟他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