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的赵仁琦其实也正在为接下来的赌棋发愁——他的身体,正如医圣轩辕竹沥所说:
虽说主要症状被他用“桂枝汤”解除了,但他却一直感觉身体有一丝说不出的不爽感,头部总有一点点晕晕的、空空的感觉;如果一会儿跟老棋圣对决,他不知道自己的大脑能不能支撑到底!
刘生地忽然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把来意说明后,赵仁琦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把刘生地送来的那根外观很像雪茄的“烟”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几遍,又凑近鼻子闻了闻。
“烟丝细密、瓷实,包装规整、低调;气味儿芳香,浓郁而不淤滞——闻之,有豁然开窍、通泰安舒之感!——生地呀!这个可是好东西——送得真及时!”
赵仁琦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世上他还能再次见到这样的好东西!
他情不自禁地把那“烟”夸赞了一通。
他仿佛一下回到了他父亲赵青师当年在家时的感觉——那时,他的父亲经常把家里各个房间弄得味道很好闻,让人一进去就不想出来。
现在,他又闻到了这样的味道;而且,他还发现——这味道比他父亲当年弄的味道,更纯、更通透、更香!
“真有那么好?让我闻闻!”
刘生地见赵仁琦把那“烟”说得那么好,还有他拿到那“烟”后的兴奋劲儿,忍不住好奇心也想闻一下——说完在心里后悔道:
“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先闻一下呢?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自己手里都不知道享受——真是太窝囊了!”
“闻什么闻?快拿出你的打火机,点着了——抽!”
赵仁琦让刘生地赶紧拿火机——因为他不抽烟,所以身上连个火都没有。
“对对对!抽——那老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刘生地的嘴里一边嘟囔,手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已经叼在赵仁琦嘴上的“烟”
书中暗表:
关于这根烟,在断魂峰还有一个相似的故事——且待后文书再说。
这根烟可不是普通的烟,那其实是医圣轩辕竹沥用独家秘方精心研制的一个中草药治病保健品,以后还有一系列的故事发生;当然,这是后话,请读友耐心等待情节的发展。
且说,赵仁琦也就抽了不到半根,就觉得自己的精神不仅已经如常,身上那一丝的不爽感也消失殆尽,头部的那一点点晕晕的、空空的感觉一扫而空。
另外,他还发现:
几天来因为生病搞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也一下子疲惫顿消;他突然感觉做什么事都有了信心,此前三十年的压抑、顾忌,甚至恐惧,都一下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赵仁琦脱口而出赞道:
“真是好东西!”那个享受劲儿、欣赏劲儿,让人羡慕。话锋一转,他突然又有了感慨: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以前只认为——天下再也没有比我们‘赵氏中医’更高明的医道、医术;现在看来,我过去真是坐井观天,看轻了世人!”
刘生地接过赵仁琦抽剩下的半根“烟”,紧抽几口,品了一下;然后,他吧咂巴咂嘴道:
“味道是不错,身上也很舒服——可我怎么就没有你那么多感觉呢?”刘生地有点儿小遗憾。
“走吧!回头慢慢再找感觉!我们该过去了——时间快到了!”
赵仁琦站起来准备走。
刘生地赶紧摁灭了手中剩下的“烟”,习惯性地往地上扔去。
“别扔!”
赵仁琦话出口时,剩下的那截烟头,已被刘生地扔到门后。
“暴殄天物!”
赵仁琦冲刘生地几乎吼了出来,赶紧过去弯腰捡起那截烟头揣在兜儿里,冲刘生地说道:
“随便乱扔!你知道这东西多珍贵吗?你以为是你抽的那三毛找?”
“习惯!习惯!我以为还是我那三毛找呢!”
刘生地尴尬地笑了笑,与赵仁琦一同向比赛场地走去。
赵仁琦刚才所在的净室是院子南面的一间简易房;比赛场地在院子西面的仓库里。
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到。
随便往比赛场地里一看,赵仁琦发现:
派出所的大金刀和胖大海躲在角落里,那眼睛贼一样不住地审视着屋内的一切;
离王发根不远处,镇文化站的站长杜仲正襟危坐——老村长钱续断在旁边作陪喝茶;
另一不起眼的角落里,黄百会静静地坐在一张桌旁,若有所思;
……
赵仁琦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路往鲜于琪和轩辕竹沥处走去;刘生地也是老江湖,跟赵仁琦一样,也是眼里什么也没看见地跟着走。
赵仁琦和鲜于琪、轩辕竹沥等人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王发根站起来,开始冲滞留在比赛场地的闲杂人员宣布赛场纪律。
无非是希望他们不要大声喧哗,不要随意说话等保持安静之类的话。
当他说到此次比赛的裁判事宜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位不知何时进来的白衣少女,举手示意截住了王发根的话:
“这不公平!”白衣少女的身材瘦削羸弱,声音虽然高亢却显得很是吃力。
“什么不公平?”王发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能做裁判!”
白衣少女的回答很干脆。
“我不能做裁判?”
王发根重复着白衣少女的话,一下愣住了——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处理。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纷纷小声议论——
“这谁呀?砸场子来了!”
“从哪儿来的小女孩儿——竟然敢砸场子!”
“看来这比赛要麻烦!”
“这女孩儿好像有病啊——你看她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这样的人,也能砸场子?”
……
一向急性子的刘生地,这时也没了注意——看着这个好像绵里针一样的白衣少女,他也像王发根一样愣在那儿了,有些不知所措。
“好倔强的女孩儿!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赵仁琦一向见到女人都头疼,这次竟然没有那样的感觉;虽然如此,他的内心还是非常恐惧:
黄百会的事还没解决完,又来了一个少女——还是一上来就直接公开挑衅!
然而,赵仁琦明白:
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王发根怎么处理;在比赛场地,他赵仁琦现在就是一个运动员,一个参赛棋手——他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资格和权力!
王发根、刘生地和赵仁琦他们只是尴尬,发生的问题总能处理和解决;谁也不知道,屋子内此时最难受的却是——医圣轩辕竹沥。
“好熟悉的身材!好熟悉的相貌!好熟悉的气息!”
惊愕地看着向王发根突然发难的白衣少女,医圣轩辕竹沥在心里一连说了三句好熟悉后,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双手捂住心口——一副备受煎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