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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其他类型 > 成亲当天陪外室,我放火烧将军府 > 第179章 我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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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也是一副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连声喊着,“息怒,陛下息怒。”

“陛下千金之躯,可不能因为那等卑劣妇人,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体。”

“那柳氏是世间极恶之人,所行之事罄竹难书,大理寺已经查证过她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能让她死几百次,陛下随时可以下旨让她赴死…”

三宝和其他侍从宽慰的话,让盛怒之下的谢君墨逐渐冷静下来。

他沉着脸思索着,是啊,柳氏注定是必死的,他何必为了一个死人临死之前的话去生气。

可想着柳氏做了恶,被揭露,却不仅不思悔改,竟还肆意攀咬诋毁,他就不想让柳氏死的太轻率。

谢君墨沉思良久,最后做了决定,招来另外一个心腹东宝。

东宝和三宝都是自小在他身边服侍的太监,他还是宫里不被待见的落魄皇子的时候,三宝和东宝也没少被人欺凌,主仆三人的情分不时让人能比地的,他登基为帝后,便留三宝在内宫,负责管理宫廷内的所有太监,俗称,大内总管,而东宝则被他安排负责司礼监,做了司礼监秉笔太监,负责统筹宫廷外的所有太监,同时负责统筹锦衣卫。

锦衣卫是他登基之前培养的暗卫,在他登基之后,便被他寻了由头,设为了锦衣卫,专门负责帮他办理一些六部不能处理的事情,负责监督检查百官,很御史台和督察院不同,锦衣卫只需要对他负责,可以直接上达天听。

毕竟,之前不管是太子党还是二皇子党,都耕耘太深,他虽然拔除了他们的不少人,可难保有埋的深的,他不敢全部信任都察院个其他职能部门,必须要有自己的另外一双耳目。

东宝闻讯,很快便跪在了谢君墨面前,谢君墨交代完,东宝便准备退下。

却在转身的时候,又被谢君墨给喊住。

“慢着,我想了想,还是让卢爱卿去跑一趟…”

谢君墨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凤眸神色晦暗不明。

东宝怔愣一瞬,很快明白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心里想些什么,却只是恭敬应了一声,又等了一会儿,见年轻帝王似乎并没有其他要交待的,便准备主动退下,却又听到谢君墨开口。

“这样,你既然来了,就去一趟大理寺,让卢爱卿去办,同时,再去一趟京兆府衙门,告诉沈兴,把沈阔放了,最后,东宝,让你的人暗地里观察,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告知于朕。”

东宝几乎是立刻就跪下磕头,应了一声是,才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东宝离开,三宝才沉吟着走上前。

正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

却听到谢君墨幽幽开口,“三宝,至今我都想不通,木婉云究竟是如何知道二哥和太子的事的?而且,我总觉得她身上似乎有秘密…”

三宝能说什么?

他额头沁出一脑门的汗,最后也只挤出一句,“木小姐的确非一般女子…“

是啊。

当街拦马告白万众瞩目的大将军,又在被冷落之后,放火烧了将军府,还执意和离,且成功了,还是名满京都的女巨富。

谢君墨想到她的诸多事情,诸多身份,难掩欣赏,最后却也只化为一句,“朕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说起来,他跟她见面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可她给他的印象却是终身难忘。

他那时虽然暗中筹谋,可明面儿上,不过是不受宠,甚至太子和二皇子身边的走狗都可以随意踩一脚的可怜皇子罢了。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着轻蔑,即便是表面客气或者恭敬,可他们眼里,心里都是瞧不起,轻蔑,不齿。

唯有她,她看他的目光澄澈,又透着淡淡的欣赏。

他自小不受宠,习惯了宫中人情冷暖,最是会察言观色,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就是他登基之后,那些表面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很多,更多的是畏惧,是不得不碍于皇权,才对他卑躬屈膝。

算下来,这世上,对他真心好的,只有三瓣和东宝,以及母妃。

就连卢枫,当初找到他,也是带着审视,还有筹谋。

只有她,看他目光平等,又透着欣赏。

让他觉得他跟他们一样,让他觉得那个位置,他也能奋力一搏。

当时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等知道她是谁,又平添了欣赏。

他们多像啊,都被人排挤,轻蔑,却笃定自己要走的路。

或许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对她多了一丝关注。

这是他对母妃和他那些仇敌之外,唯一分心牵挂的人。

不知是不是牵挂多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里。

尤其,卢枫告诉他,她提供了先帝遇刺的消息,当时,他身边的人都不信,甚至说她和三皇子妃关系亲密,肯定是故意设计,可他却坚定信她。

而也多亏他当时的坚定,让他荣登九五至尊。

可以说他如今能坐稳皇位,她功不可没。

可,他却不能封赏,更不能让天下知道她的功劳,反而,还因为所谓的礼制规矩,而不能封她为皇后。

想到这里,他就心情烦闷。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属于他之外的任何人。

沈阔不行。

卢枫更不行。

想到这里,他甚至没有了继续批阅奏折的心情,连夜出了皇城。

登基之后,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要肃清朝中毒瘤,要稳定朝局,还有应付接连出现的天灾,以至于,他登基这么久,竟然从没抽出空去见她一面。

想到这里,他突然生出一些懊恼出来。

他如今贵为九五至尊,却不能封赏母妃,让母妃荣耀,难不成,连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并肩都不成吗?

思及此,他心里涌出一阵怅然。

总想着等他位子坐的更稳一些,等朝臣里的毒瘤都肃清,他再给她体面和尊荣。

可自从察觉卢枫对她似乎也有些不同,他就辗转反侧。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卢枫除了出身之外,不管是外貌还是旁的,都是不逊色于他的上上之选。

甚至,就算是现在,他面对卢枫,都还会想起当初,他被卢枫找到时候的忐忑欣喜。

可以说,他能走到今天,卢枫至少一半功劳。

另外一半,是他出身皇家,有谢氏皇族血脉。

思及此,他更不敢去想。

若他是木婉云,她会不会?

谢君墨不敢想下去,每次想到,他可能倾心的是旁人,他就感觉呼吸困难,心口撕裂般疼痛。

可卢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且对他登基有功,甚至可以说,当初若是没有卢枫,他不会如此顺利登基,或许,直到现在,还不过只是个不得宠地皇子罢了。

所以,如果卢枫真的开口,他不知自己会如何?

他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胸口闷闷的。

一腔怒火在四肢百骸游走,把他烧的愤怒又憋闷。

卢枫也罢,纵然他是帝王,也是从心里倾佩他的。

可是沈阔,他凭什么曾得到她的芳心?

得到了,又弃如敝履!

现在还冠冕堂皇的摆出被设计操纵,要重新得到她的芳心!

这段日子,他每每听到沈阔为了把她重新娶回去,做的那些事,就又气又怒。

所以,即便是知道是木婉云和沈兴合谋做陷阱,却还是让沈兴把沈阔关了大半个月。

每每想起木婉云对浪子回头的沈阔弃如敝履,还设下巧计把他送进大狱,让所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就忍不住心情愉悦。

就比如现在,他不由自主的嘴角又开始上扬。

三宝随侍左右,见一路上都脸色晦暗的以内,此时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心里也明镜似的,这是又想起木大小姐了。

他从小跟在谢君墨身边,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

从心里说,他是希望木小姐入宫的。

可也知道,木小姐身份低微,且和离身份,是不可能的。

何况如今朝局看着虽稳,可是暗地里仍是暗潮涌动,如今,更是需要册封后宫,来稳固前朝。

虽然谢君墨登基之后,用雷霆手段,震慑住了那些怀有二心的朝臣,可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且底蕴丰厚,若是不能进一步加深关系,那陛下的位子能不能坐得稳还是两说。

就比如现在,陛下有心做的事情,分明是利国利民,可是想实行下去,能不能实行的好,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可以杀鸡儆猴,可是那些大家族手里却是无数看似不起眼,可是加在一起却不容小觑的势力。

思及此,三宝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而另外一边。

木婉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留守看府的人禀报,说是卢大人来了。

她当即便加快脚步去了前厅。

卢枫正跟寻着猫咪闯进前厅的辉儿玩耍嬉戏。

已经会简单说些字音的辉儿,还一脸懵懂的看着卢枫,糯糯问,“爹爹?”

木婉云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连忙快步跑过去,一把把辉儿抱起来,又含笑对卢枫解释,“卢大人别见怪,小孩子正学话,不知谁教他的,见穿着官服的都喊爹爹?”

“阿娘,他是爹爹?!”

辉儿看到木婉云,立即撒娇扑进木婉云怀里,又回过头,指着卢枫,小小的模样,像是在问,又像是笃定,眼里带着浓浓的期盼。

木婉云心里有些发酸。

辉儿已经不止一次问她爹爹?

可她却一直没想好怎么回答,只是说爹爹去远方做生意了。

之前去铺子里的时候,有个七品小官家的女儿耀武扬威,不把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当人,话里话外都瞧不起商贾,后来还说辉儿也是贱商之子,后来辉儿就逢人便说,自己以后做大官,保护娘亲,小小的孩子,说话还不利索,甚至磕磕绊绊,却很努力的,重复着,再后来,就开始加上爹爹,逢人便说,爹爹,大官,有人会意,大概就是说,他爹爹是大官的意思。

府里人就开始逗弄辉儿,说他爹爹是大官,辉儿听的多了,就以为自己的爹爹真的是大官了,后来不知谁跟他说的大官穿什么衣服,辉儿便每次碰到身穿官服的人,都会瞪大一双无辜又期盼的眼睛,糯糯怯怯的去问人家,是不是他的爹爹。

可是他问了好多人,都说不是。

之前,沈兴带着人来府上,也被辉儿挨个问了一遍。

沈兴当时一脸的尴尬,努力揪着自己的胡须,尽量和蔼,“小娃娃,老夫都多大年纪了,都能做你祖父了,再说,你这么好看,跟年画上的玉娃娃似的,哪里是我这磕碜样能生出来的…”

其他几个穿官服的也急忙摆手,纷纷表示他们可不好高攀。

辉儿见没有一个是他的爹爹,委屈的当即哭出来了。

一抽一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欺负小孩子。

沈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瞪眼让手下去哄,可他这群手下,逼供还成,哪里会?

最后还是沈兴亲自上手,一边拍着辉儿的后背轻哄,一边蒙骗,“小娃娃,你当然有爹爹了,你看你阿娘长的跟仙女似的,你又这么好看,你爹爹那肯定是又年轻又…”

“我爹爹也是很大很大的官儿吗?”

辉儿在沈兴的诱哄下逐渐平复下来,瞪大一双被泪水冲刷过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向沈兴。

沈兴打了个咯噔,心里叫苦,怎么回答,谁知道木大小姐能不能进宫,还有,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眼看着,她再不说话,小娃娃又要哭,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小奶娃,于是只能含泪点头。

打那以后,辉儿便开始问又年轻又英俊还穿着官服的男子,是不是他的爹爹?

若是对方不反对,辉儿甚至能欣喜的喊爹。

想着,木婉云无奈的摇头,正要告诉辉儿,这不是爹爹,就听到卢枫开口,“是啊,辉儿,我是辉儿地爹爹。”

一瞬间,木婉云只觉得头脑一阵嗡鸣。

躲在暗处的锦衣卫,也吓得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

刚走到厅外的谢君墨,也瞬时阴沉着脸,依稀可听到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吓得一旁的三宝,双腿发软,一脸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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