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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其他类型 > 成亲当天陪外室,我放火烧将军府 > 第146章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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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哪个党派的股肱成员,也没有头铁的去跟新帝对着干,不然,一朝命丧,什么都是枉然。

有害怕的,就有不畏生死的,据说有位御史头很是铁,非要撞柱血溅当场,来以死明志,抗议,结果,却被新帝抓起手边的佩剑置于脚下。

可即便如此,那位御史也只是面色一顿,仍旧毫不畏惧。

见状,谢君墨勾唇一笑,随即当众厉斥,“孤听闻陈御史素来英雄无畏,仗义执言,父皇在时,陈御史就曾数次觐见弹劾太子兄长,不,现在应该说是废太子…”

说着,谢君墨挑眉看了一眼两股战战的前废太子一派的人,废太子,是先帝弥留之际,亲自下的口谕,所以,即便太子一党再嘴硬,也掩盖不了,他们意图刺杀谋反的事实。

果然,看到新帝晦暗不明的眼神,已经群龙无首的太子一党,顿时额头冷汗涔涔,心里悔恨,为何头脑一热,就跟着二皇子一党的人去跟新帝作对。

毕竟,先帝是真的被刺杀而亡,谁能说的清楚,当日刺杀的事情?

再说,他们也拿不准,太子究竟有没有参与刺杀,毕竟,他们不算是太子的心腹,甚至忍不住想,难不成,太子真的担心皇帝日益亲近二皇子,才唯恐夜长梦多,铤而走险?

这么想着,他们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太子,不,废太子,可真是害惨了他们。

谢君墨把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心里冷笑一声,继而又看向二皇子的人,目光虽是看向两党,可话却是对陈御史说的,“还有二皇兄,孤以为陈御史正直不阿,是不屑参与党政的,怎么,难不成是孤想错了,那不过是陈御史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蛊惑大家?!”

闻言,所有人目光复杂又嘲讽的看向陈御史。

陈御史怔愣过后,直接大惊失色,急声辩解,“休要胡言,陈某心里只有公道,从不畏惧权势,更绝不会参与什么党争…”

“既然如此,那陈御史就来跟孤说说,究竟孤哪里做的不对,要让陈御史以死明志?是觉得孤的父皇不该传位给孤,还是觉得孤德不配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时间,大殿上落针可闻。

陈御史也被气氛感染,怔愣了一瞬,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辩解,“臣,不敢质疑先皇,更不敢质疑新帝…”

闻言,谢君墨脸色稍缓,看向陈御史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陈御史却似看不见一般,继续道,“臣只是觉得九,陛下,不该这么罔顾人命,更不该让这庄严的大殿成为屠杀场…”

“哦,原来如此…”

谢君墨冷笑一声,尾音拉长,复杂未明的语气,让所有人都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唯恐,刚正不阿的陈御史,会触怒这位刚得到帝位的新帝,连累他们,成为新帝立威的刀下魂。

陈御史抬起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看着高位上的新帝,也为帝王没有发怒而有些疑惑。

就听到高位上的人突然出声,“既然陈御史觉得孤的手段残忍,那陈御史来替孤劝一下诸位爱卿,问他们愿不愿意放下成见,做孤的左膀右臂?”

“什么?!”

别说其他人,陈御史都被新帝突然转换的话,惊的目瞪口呆。

就见新帝冲陈御史招手,“陈御史,孤知道,你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你只要能劝说他们,孤也免去动刀动枪,来,过来,孤给你机会,让你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他们…”

陈御史身子晃了晃,有些懵。

谢君墨却已经命人把他架到了最前头,而他就坐在他后面的龙椅上,冷声命令,“陈御史,你可以开始了?“

“这…”

陈御史张了张嘴,却突然懵住,似乎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毕竟,他的前辈们可没跟他说过这种情况啊!

谢君墨却不急不躁,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一盏茶过后,陈御史还是没开口,他才抿了一口茶水,随即把茶杯往地上一摔,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谢君墨龙威尽显,声音分不出喜怒,“怎么?陈御史不是觉得朕手段残忍,不该罔顾性命,朕听从陈御史的意见,给了你机会,让你劝说他们,可陈御史为何不开口,是觉得朕的命令,无需理会,还是觉得他们没错?亦或者,陈御史也知道,他们根本无法劝说?”

“我…”

陈御史双手攥拳头,努力稳住心神想开口,却被谢君墨冷凝的眸子刺的心头一阵慌乱。

谢君墨不杀他,也是因为这位陈御史虽然胆大又固执,却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新帝登基,要立威,要杀鸡儆猴,可是却也不可能把朝堂所有的人都杀掉。

不然,他岂不是成了光杆皇帝?

只是他看他也不甚顺眼。

想着,他突然寒眸一眯,冷声掷地,“所以,陈御史也知道他们是根深蒂固的废太子和二皇兄的拥趸,根本劝不住,却指责朕不该采用过激手段,是觉得朕不敢动你,还是想着,踩着朕的脸面去给你自己塑脸面,成全你敢于觐见不畏皇权的千古盛名?”

“不…”

“陛下…”

陈御史和众臣工,几乎同时出声。

都双股战战,冷汗涔涔。

陈御史: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他们,他们哪里根深蒂固?!

废太子党:刺杀跟他们没关系啊…

二皇子党:早知道就不掺和了,反正二皇子死了,三皇子也不堪大用,何苦呢?!

“不是,那就是说陈御史是有办法了…”

谢君墨眼睛微眯,轻扫一眼众人,勾唇,再次抬手,冷声示意陈御史继续。

陈御史脸色已经又青又白,额头冷汗汩汩冒出,他根本不敢用袖子擦拭,头一次,他竟然不知所措。

要知道,就算是先帝那样难以捉摸动不动动怒的性子,他都没这么慌张过。

他原以为新帝不过是运气好,才捡漏。

可这一刻,他再也不敢这么想。

“陈御史难不成是觉得朕立身不正,所以,不愿意为朕,为朕的朝堂尽一份力?!”

说着,谢君墨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不等陈御史再反应,直接无奈道,“既然如此,朕也做不到强人所难,来人,帮陈御史卸掉官帽官服…”

“陛…”

陈御史懵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不过是想变现一下,成全死谏之名,竟然就失去了官职。

可是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已经有内侍捂着他的嘴,把他的官服官帽摘了下去。

谢君墨抬手,让人把陈御史拖下去。

随即目光冰冷扫向一旁御史台的诸位大臣,眯着眼,笑道,“诸位,还有谁,也觉得朕不配为主…”

大多数人都低下头,不敢出声,唯恐,哪句话说错了,丢了官职,亦或者丢了性命。

可是也有自以为聪明的三朝元老,梗着脖子站出来,“九皇子,实在是先帝薨逝突然,让我等措手不及,而且,我等对九皇子实在是不了解,实在是不知九皇子能不能担起重任…”

“原来如此…”

闻言,谢君墨淡淡一笑,状似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那人见状,也掩下眼底的嘲讽,继续道,“何况,先帝在时,提起九皇子,一向是不愿提及,倒是颇为钟爱三皇子…”

“所以,你是觉得三皇兄比朕更适合坐这皇位喽?”

谢君墨满眼含笑,似乎真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对方有些懵,总觉得谢君墨看似在笑,可笑却不达眼底。

“我,我没这么说…”

“是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君墨眼底笑意一点点收起。

那人心里也有些慌乱,可是又觉得谢君墨之前杀的都是两派的带头的几人,他不是他们的人,他应该没道理杀自己,何况,陈御史说的比他严重的多,不是也只是被罢黜,而他反正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自己虽然不适什么重臣,可是历经三朝,按理说,新帝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如此想着,他心里微定,梗着脖子,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既然,九皇子让臣说,臣就斗胆说一次,九皇子想坐稳位子,那至少也得让我等心服口服…还有,臣不信太子会逼宫,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隐情,还望九皇子给我等一个解释。”

“好,我给。”

谢君墨微微一笑,随即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禁军,下一秒,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大人,便被拉了出去。

众人纷纷颤抖不已。

谢君墨声音淡定响起,“老大人不信父皇对朕寄予厚望,那就让他亲自去问一下父皇,诸位大臣,还有没有想去问父皇,或者,为父皇尽忠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抖如筛糠,谁也不敢再开口。

也彻底认识到这位新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纵然各派心里狐疑不已,可是他们的主子已经死了,难不成他们真的要去那边效忠?!

谢君墨收敛神色,周身升腾起肃杀之气,扶着扶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随之拍了拍手。

随即,大殿入口,接着有侍卫抬着几口大箱子进来,一直到他面前,他随手拿起一本翻阅,随之念了出来。

“哪年哪月哪日,吕大人失手打死家仆,哪年哪月哪日,吕大人路过乡间,看到某位浣衣女子相貌俏丽,突然兽性大发,让手下拉到马车上一番蹂躏,事后,留下一百两,浣衣女子在吕大人走后,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家人告到京兆府,吕大人却先一步弹劾京兆府尹…”

不等谢君墨念完,已经满朝哗然。

吕大人就是刚刚那位被拖走的老大人,他可已经年近八十,是朝堂最年长的…

谢君墨却不慌不忙,又随手拿起一本,刚要翻开,结果,有一位身穿绯色官袍的大人就砰一声跪下去,“我,我拥护新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见状,谢君墨便重新换了一本。

两个时辰后,所有被读到名字的,都被拖了出去,留下的,都颤颤巍巍,面无血色。

只是再也没人敢小觑这位新皇。

谢君墨最后轻扫了一眼,笑道,“诸位卿家,既然都相信朕,那朕也愿意相信诸位卿家…”

说罢,让人把几口大箱子抬到殿外,付之一炬,冲天的火光燃起,这些人心头的大石头也稍稍落地。

最后,谢君墨还不忘提醒,“对了,这些,都是父皇给朕的,只是朕觉得,朕跟诸位爱卿用不到这些…”

“吾皇英明…”

一声高过一声,所有大臣擦着额头的冷汗,对着谢君墨虔诚叩拜。

敢说不英明吗?

不然,他们的老底都被揭了。

下场可想而知。

跪拜的人里,卢枫眼神冷静又欣慰的看了一眼谢君墨,冲他淡淡点头。

这些东西,哪儿是先皇给的,都是他让人搜寻的,他原本是让谢君墨杀鸡儆猴的时候用的,他的确用了,可是却黑了先皇一把。

唉。

不知道先皇会不会从坟里气的爬出来找他算账。

不过,谢君墨连弑君这样的事都做了,想必也没什么不敢的。

只是,他觉得先帝死的不屈。

虽然他也曾得先帝看重,可他最是知道先帝是什么人,关键,只要先帝在,沈阔永远不会完。

而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所以,他才会联手九皇子。

只是,他卢枫,永远只做纯臣。

从宫门口回大理寺的路上,他被二皇子一党的工部侍郎拉住,“卢大人,咱们好长一段日子没喝酒了?”

“国丧期间,郑大人不是要…”

“哪敢哪敢,只是…”

“既然如此,那恕卢某还有公务在身…”

“卢大人,你…”

郑大人眼看卢枫冷着脸要走,有些着急,最后还是放弃。

只是心里忍不住去想,卢枫是先帝看重的,他都没站出来,难道先帝真的传位九皇子?

想起九皇子狠辣果敢的手段,他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还想从卢枫那套话。

罢了,二皇子不在了,三皇子自己都无心,他们这些人还争什么。

倒是这新帝刚登基,手里没有可用之人,他不如这时候去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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