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边的小姑娘俏丽可爱，寸步不离地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羞涩又甜蜜。
倒让这神祗般的男人，多了股人情味儿。
俊男靓女，佳偶天成。
乔意却下意识想要躲开，然而蒋晓雪已经看到她了，眼睛亮晶晶的冲她打招呼：“乔秘书，这么巧，你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
乔意只能站住脚，看了眼陆凛节。
男人的神色秉持着一贯的冷淡，只是在目光触及身边的小姑娘时，眉眼温和。
“嗯。”她撇开视线，对蒋晓雪点点头。
态度很客气。
蒋晓雪倒是非常热情，笑容又乖又甜：“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乔意有点看不懂。
她和陆凛节的那些破事，任谁听了都觉得隐晦。
蒋晓雪好像一点不介意。
可乔意不能这么心大。
“我在等朋友。”她摇头拒绝，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她。
“乔乔。”
肖明琛从外面朝她一路小跑，有些气喘吁吁，衬衫也凌乱了点，“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你等久了吧。”
“没有，我刚下来。”乔意笑了下。
“那就好。”肖明琛说着，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就像其他女伴。
乔意怔了下，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按着。
肖明琛仿佛要给她找回场子，有些敌意地看着陆凛节，“幸会，陆总，乔乔我带进去就可以了。”
周围不少人看过来。
她不想弄得场面难看。
就随他去了。
蒋晓雪在一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冲乔意暧昧地眨了眨眼睛：“那乔秘书，我们先进去了，里面见。”
乔意扯了下唇角，想说好，但冷不防对上了陆凛节寒意暗涌的眼神。
她的喉咙一干，看着男人带着蒋晓雪进入内厅。
而有肖明琛，她也成功进入宴会厅。
肖明琛才忙松开她，一脸诚恳的道歉：“对不起乔乔，我是怕他欺负你。”
他眼里的担忧不做假。
乔意默了默，她当然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
陆凛节大方带着蒋晓雪出入各种场合，更坐实了她被抛弃。
可她不在乎。
反正，她的名声早就烂了。
然而肖明琛不同。
乔意不想给肖明琛添麻烦，“肖大哥，你去忙你的吧。”
肖明琛有点急道：“乔乔，你不要跟我这么见外的。我听筱筱说了，你想接触周容寒是吧，我跟他有点交情，可以帮你说说。”
他的目光太灼热了。
乔意抿了下唇：“谢谢你，肖大哥，但是真的不用。”
她不再去看肖明琛受伤的表情，选择离开。
但参加慈善拍卖的人太多了。
说是慈善拍卖，主要是借着场合，结交人脉。
今晚有叱咤商界的陆氏。
还有最近在京圈沸沸扬扬的周容寒。
加上周容寒本人挺神秘的，很少在场合上现身，想见一面很难。
这次有机会，想要与他攀谈的人太多。
乔意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中途去洗手间，不曾想被人堵在了门口。
霍凌萱。
京圈霍家宠得像眼珠子的小公主。
此刻拦在洗手间的门外，满眼敌意地瞪着她，“你跟肖明琛是什么关系？”
乔意皱了下眉，“恕不奉告。”
霍凌萱什么时候遭人这么轻视过，气得不轻，有些口不择言：“怎么被陆凛节玩腻了，又想回头找肖明琛？乔意，你到底要不要脸！”
乔意的脸色也变了。
这几年，还没有人把她跟陆凛节的关系搬到台面上。
多多少少是顾忌陆凛节。
现在，她成了弃宠。
乔意明白从今往后，这种羞辱只会更多。
她得罪不起他们任何人，声音冰冷道：“我跟肖大哥只是朋友。”
“朋友？”霍凌萱却是不信，“什么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给我离肖明琛远点。”
乔意无意牵扯到他们之间，耐着性子解释：“霍小姐，我说得很清楚，我和肖大哥只是朋友。何况，我跟肖筱的关系，你也知道。今天肖大哥看在筱筱的面子，带我进拍卖会，仅此而已。”
她将最后四个字咬的不轻不重。
霍凌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肖明琛这时赶了过来，一把拉过霍凌萱，低声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跟乔乔没有关系，别找乔乔的麻烦！”
霍凌萱不敢置信地看着肖明琛，有些委屈：“肖明琛，你在护着这个女人？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我绝对不允许我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肖明琛同样气愤，“我说了，我跟乔乔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霍凌萱不依不饶地逼问：“那你的电脑里为什么有她的照片？”
肖明琛的面色瞬间难堪，慌张地看向乔意。
乔意的脸也沉了微许。
今天来的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不想惹是生非。
但霍凌萱没有顾忌，气极了别说是乔意，连肖明琛的脸面也不管。
刚好有侍应生经过，霍凌萱拿起一杯酒，泼向乔意。
“贱人。”骂完，她捂着发红的眼睛跑路了。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
乔意胸前全湿了。
红酒在白色的礼裙，像盛开的血红玫瑰，格外刺目。
礼服的料子是不能沾水的。
沾水就透。
乔意再镇定也慌了神，忙用手捂住差点走光的胸口，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凛节。
他站在人声鼎沸的尽头，在顶光灯的光晕里，面孔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她下意识想朝他走过去。
可是下一秒他的怀里多出个小姑娘，他单手拥着她，似乎怕她被来往的人碰到。
乔意一下子清醒了。
现实的狼狈让她浑身发抖。
“对不起乔乔……我……”肖明琛手足无措地想跟她道歉，可是眼神又着急地瞄着霍凌萱离开的方向，生怕霍凌萱在愤怒之下又闹出什么事。
乔意笑得牵强：“我没事的，你去追霍小姐吧。”
肖明琛内疚地看了眼她，赶紧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直到一件宽大的外套将她罩住。
乔意抬头，愣住。
是周容寒。
他绅士地用欣长挺拔的身躯，挡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