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张开了眼睛。
在充足资源的加持下,修行进度可谓飞快。
张三自认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在资源不消耗完前应该不会出去。
毕竟若是连这点自制都做不到,谈何登临顶峰。
只是这会却是出了叉子。
陡然间一股心悸的感觉浮上心头。
张三短时间根本难以沉寂心神。
“张三,好久不见。”
一道声音在张三耳边响起。
张三不由一个激灵。
如今,他距离化神只有一层窗户纸的差距。
而达到化神境之后,最大的改变便是对神魂的掌控。
之前对于城中情况,虽然可以感知到,但却好似隔着层水雾一般,多少有些看不真切。
但如今, 对于城中种种可谓是看的清楚。
可这声音来源的出处,他第一时间竟没发现。
若是对方心存歹意。
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二当家?”
“看来,你的记性还不错。”
张三眼里多了些阴霾,只是很快便收敛了。
“不知二当家,你……”
自从离开山寨之后,各种意外接踵不断,张三虽有心思,但还来得及付诸实践。
在接受传承之后,张三可是清楚之前山寨两个当家都在压榨于他。
要说心中没点意见自然是不可能。
一股气息在城中一闪而逝。
张三一个闪身到了城墙之上。
一个壮硕青年看着城外的风景。
“张三,见过二当家。”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张三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若是不能报之前之仇,心胸难以豁达,对于修行也是不小的拖累。
只是,当清楚感知到陈风雨的实力之后。
原本心中百转千回瞬间转变成了恭敬的问候。
陈风云此刻展露出的实力赫然已经到了大日境。
“一段时间不见,提升不少吗?”
“全依仗二当家教授的好。”
这一点张三说的倒不是恭维。
而是事实。
毕竟就是到了如今的境界,他所修行的依旧是之前陈风云传授的功法。
张三不是没想过去找其他更好的功法。
只是相比而言,之前山寨所传授的竟然是最好的。
若谁还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山寨,就有些太想当然了。
“对了,听闻你加入御魔司了。”
“二当家, 对方实力强横,不得已而为之。”
在陈风云提及御魔宗之际,张三心头一跳。
此刻他依旧清楚的记得之前御魔宗可还给他留着任务呢。
此刻,张三骤然想起,瞬间更心虚了。
“御魔宗倒是不错的去处,相比山寨可要好的多。”
“好好干。”
“时间也不早了,有时间回山寨坐坐。”
陈风云转身,踏空而去。
每一步看去是那么的随意。
但步伐间可谓是咫尺天涯,仅仅数步,对方已经失去了踪迹。
“张先生,刚才那位是?”
王莽的声音顿时让张三从沉思中惊醒。
王天霸带着王莽以及王家的侍卫已经准备离去。
毕竟相识一场,便是打算离开之时,和张三打个招呼。
却是见到其和一青年在说话。
他们本想靠近,却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力阻止。
知道是哪位前辈可能并不想他们靠近后。
王天霸拉着王莽在原地等候。
只是很快,陈风云便走了。
“哦,一位故人。”
张三并没有言明陈风云的身份。
毕竟,能回答也是看在之前对方送出了的一份大礼上。
“张先生,我叔侄二人便是准备回京了。”
“临行前,特地向先生辞行。”
“你们要去往何地?”
“京师。”
之前刚说了要去京师,张三却好似没听到一般。
张天霸只能重复一遍。
“可是有什么忌讳。”
从之前王莽汇聚出的情报来看。
王天霸已经意识到,和张三虽然没太过亲密的合作。
但怎么着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和气生财是王家生存的主要守则。
这份关系,自然是需要时长维系。
毕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万一哪天对方雄起了。
不求鸡犬升天,但求可以分一杯羹。
“京师,听名字就是个好地方。”
“不知两位方便否,可否捎带我一程。”
“张先生乃是我王家客卿,客气个啥。”
对于王莽提及离开,二人虽然也有些意外。
但想想本就有极大的可能。
张三急于提升实力,除了传承,相对应最重要的就是机缘。
而这城中地处西北边陲,资源匮乏。
就好比那所谓的丹药。
某人多买点,其他人就有可能是有价无市。
但若是放在京师。
别说一个人,就是数个世家想要将城中丹药卖空,都是个笑话。
“张先生,能同行自然是再好不过。”
王天霸开口,自然是没王莽的意见。
张三全身家当都在自己身上带着。
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墨迹。
王天霸早早就吩咐下属去寻得城中良驹。
相比马儿而言,众人全力奔袭的速度无疑更快。
但也极其耗费心神。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数十匹良驹在道路上掀起阵阵尘土。
云雾城一如既往缓缓变得热闹。
不管是之前的县令被杀,还是之后魔族出现。
对于寻常百姓的影响皆是微乎其微。
求得温饱便是最简单的要求。
“诸位老少爷们,这桥乃是我吴家耗尽资产所建。”
“诸位若是想过,这过桥费却是省不得。”
一名老者站在桥头。
起身后是数十名拿着长刀的壮汉。
嘴上说收的是过桥费。
但这要说是打家劫舍的强人也没有丝毫差别。
“这位老丈不知你这过桥费如何收的。”
与那老者相对的是一个镖师队伍。
数个马车上拉着都是满满的货物。
“你们这么多的货,给上五百两吧。”
“若是嫌多,只需往前绕行三十里,哪里不需要过桥。”
说着,老者更是十分贴心的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道。
“这五百两属实是太多了。”
“我们也就收了些毛皮,这样二百两,若行,我们就过,不行就算了。”
老者摇头,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三百两。”
老者看着天。
“行,这是五百两,老丈行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