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的中央,是一汪在层层树荫的遮蔽下,诡异幽静的潭水。
原本平时岛上从没见过的一些诸如类似于松鼠、兔子、小鹿之类的动物,此时正安静的聚集在那团清水边静静的喝着泉水,这些动物之间互不打扰,安静的饮水,直到塞巴斯等人的意外闯入,这些原本正在喝水的动物也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既又继续开始喝水,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人类。
因为潭水上空那热带雨林的厚重树叶层层叠盖,导致即使是正午的阳光也无法穿透那层天然的绿色屏障,这里光线薄弱,就好像是临近夜晚前的黑暗一样。
此时站在入口处的塞巴斯等人觉得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在波光粼粼的谭影散射中甚至有些幽冷。
“嘶~”耕平搂住了自己的胳膊,本来想打个寒颤的喷嚏,他看到下面那些或跪伏,亦或者是站着伸直脖子在喝水的小动物,竟也是强行憋住自己的喷嚏。
“这....”赛巴斯回过神来,忽然低头看着脚下,原本伴随着行进逐渐升高的地势此时骤然凹了下去,并在下方的最深处,聚集了那汪泉水。
“这座海岛以前肯定是座火山,这座岛本身也是火山喷发的产物,我们现在是站在了火山口,而下面低洼的火山口因为地形原因能够积蓄雨水,因此形成了储水点。”阿寿也走了上来,他简单的判断了一下地形,便提出了这十分现实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座岛上中心森林的植被这么茂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水?原来是在这里。”
阿时看着下面那大约有两个标准游泳池总面积的潭水,即使一直以来充当众人主心骨,事事都显得格外稳重的他,也是露出了格外安心的笑容,像是终于松下了一大口气。看来即使是他,在面临着团队成员水源缺乏的危机时,内心压力也是非常大的。
“我下去尝尝能不能喝。”耕平再次的跃跃欲试起来,只不过还没走两步就被身边的赛巴斯给拉住了。
“我说你啊,万一这水...不能直接喝,怎么办?”本来塞巴斯是说万一这水不干净该怎么办,可是看着下面那几乎能倒映着上空树荫的清澈潭水,他确实没好意思用不干净来形容。
“除了中午那顿饭有点水分,今天一天都几乎没喝水。”耕平小声嘀咕一句,望着下面的泉水还是喉结滚动了两下。
“呵呵,放心吧,既然已经找到了水源,那接下来我们就不用执行那么严格的限制了。虽说这水看着很干净,很清凉的样子,不过还是要烧开,最起码也是要过滤后才能喝。”
阿寿也是畅快的说着,顺便一提,即使是直到现在,身为开拓队的众人说话也一直是保持着很低的音量,确保不会惊到下面的动物。
由于发现了水源这种重要的意外收获,原本预定于今天要前往的岛屿北部地区也暂且取消了计划,大家重点标记了这位于火山口的潭水位置后,便迅速开始掉头回去岛屿西部的沙滩营地。
“我们这次回去是要搬迁到营地到水源附近吧?毕竟要是这样打水,每次来回要走几个小时的路,来回取水不方便啊。”
在比来时更加急匆匆、但更充满了活力的行军队伍里,伊织对着飞快向前走的阿寿他们问道。
“不是,我们回去不是为了搬迁营地,一是通知大家,二是回去拿储水用具。不如说我们的营地,一定要建在海边才行。”阿寿心情愉快的哈哈大笑着,看到伊织那还有些不解的目光,他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难道说,伊织你真的打算找个野人女友,永远住在这里了吗?”
“怎么可能!前辈你不要顺着塞巴斯那混蛋的话说啊!”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阿时前辈把手按在了伊织的肩膀上:
“总之,把营地建在海边,虽然几率比较小,但还是有一线,说不定会有过路的船只因为沙滩上的游艇信标来发现我们,也更方便我们自己找求生的方法,就比如做船什么的。
可万一,我们真的把整座营地给搬到了森林深处,虽然方便了取水,可万一就算是有路过的船发现了那艘被插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的游艇,也未必会想到森林里还会藏着人吧?那里的树林那么密,就算是卫星也发现不了我们的。”
听过了前辈们的解释,伊织也是立即明白过来,到底为什么不能将营地迁到岛屿中央。
“原来如此,那看来以后每天的打水工作都是件辛苦事啊,往返6个小时呢。”伊织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听过解释后,他何尝不明白前辈们所说的那些,只不过这来回取水的路程确实是太过辛苦了。
“倒也没有会到那种夸张的程度啊。”赛巴斯在一旁,指了指那些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塞巴斯’三个字的树说道:
“咱们来的时候毕竟是作为开拓队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还要防备着路上的危险,校正路线什么的,我还要在后面刻字,耽误了不少时间,真要算起来的话,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完成一次往返,更何况一次打水可以喝好几天的,不用担心啦。”
“就是说赛巴斯你这混蛋在每棵树上都刻上字太耽误时间了啊喂!”
.....
数十分钟后,在岛屿西端的沙滩营地上。
“诶!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水源了,好厉害!”爱菜听到回到了营地的开度,对众人宣布了找到水源的好消息,穿着树叶裙的小姑娘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作为留守营地主心骨的奈奈华和滨冈梓,她们俩作为开拓队离开后营地里最年长的长辈,虽然一直在安抚其他人,但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有所不宁的,在得知了这种好消息,此时也是终于安下了心来。
“哼哼,有吃的又有水,我能在这里活到天荒地老啊!”伊织被吹捧的过了头,甚至放出了这种极度恶劣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