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云卿拿出丹药,虽说苏晓瑾不知道这两瓶丹药,尤其是那瓶焕颜丹的重要,但是就凭之前她得到的风声,就能猜到,这两瓶丹药一定价值不菲。
之前他们曾经得到过消息,柳家和军部中流传开一种很神奇的叫丹药的东西,服用下丹药的人,在不佩戴任何装备的情况下,能抵抗三到四个时辰,也就是六到八个小时的魔气。
这件事情在帝星上层都流传开了,各方势力都纷纷在打听这样神奇的东西,到底是谁弄出来的。
不过,就凭今天少年随手送出了不同品种的丹药的情况下,军部和柳家流传出来的丹药出自他的手没跑了。
想到这,苏晓瑾想推脱掉:“这太贵重了,你可是客人,苏姨是让你来玩儿的,又不是贪图你的礼物的,拿回去。”说着就要把丹药往晏云卿的方向推过去。
晏云卿抬手挡住了苏晓瑾的动作:“苏姨,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您就收下吧。要不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再来呢。”
苏晓瑾见状,也不再推脱:“行,那苏姨就收下了,只是有一样,以后不许再带东西来了。”
晏云卿笑意吟吟的答应:“好,以后不再带礼物来了。”不带礼物,可没说不让带其他的东西。
少年悄悄地混淆了二者,苏晓瑾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晏姜则在一旁看着。
二楼书房。
晏辅臣和晏景沅坐在椅子上,晏伯站在一旁汇报他们调查关于的晏云卿的消息。
在星际,想查一个人很简单,尤其是像晏家这样的大家族。
晏伯刚跟晏景沅说完底下的少年,晏辅臣便敲门进来了。
有关于晏云卿的资料也正好传到晏伯的光脑上。
直到两人在查晏云卿,晏辅臣摆了摆手,示意晏伯念。
毕竟时间还短,晏伯能查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一个是关于晏云卿的来处,再有就是关于晏云卿在帝星大学特聘的事情。
听到这,晏辅臣抬头看向晏伯:“你是说,是沈老聘请的他?”
晏伯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晏辅臣不说话了,眸光沉了沉。沈明棠……
他是兰君的亲大哥。
如果说这世界只有两个人到现在还会记得兰君之外,那么除了他晏辅臣,还有就是沈明棠这个大哥了。
他不信沈明棠会不记得兰君的样子。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晏辅臣肃着脸,看来,是时候找沈明棠谈谈了。
晏景沅也有些诧异:“舅舅?是他把那个少年特聘到帝大的?”
他对于,自己这个亲舅舅的印象一直是都是和蔼,是一个有大智慧的老人。
难道舅舅真的只是因为少年会的那些东西所以才特聘他的吗?
晏景沅有些想不明白。
他皱了皱眉头。
转头看向在一旁眉目低沉的晏辅臣。
晏景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母亲。
母亲就是父亲的逆鳞,但凡任何人感说母亲一句不好,他都能和那人拼命。
他小时候有一次叛逆,说了一句,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那是他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的暴怒,差点儿没把他腿给打断。
后来又饿了他三天没有喝营养液。差点儿没把他饿死。
再后来,那也是他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哭,对着一本日记本哭。
哭着说:“兰君,我没有教好我们的孩子,你骂我吧。
兰君,你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兰君……”
他记忆中,父亲一直直挺的腰,在那一天,弯了下去。
最后,父亲告诉他,母亲是天底下最合格的母亲,因为她拼着姓名也要把他生下来,任何人都可以说母亲不好,唯独他不可以,因为那是为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的母亲。
自从那以后,无论他再怎么叛逆,也从来不会提母亲一句不好,也不会让别人说母亲一句。
他张了张口:“父亲……”
晏辅臣抬起头,他知道自家儿子想要说什么,他抬了抬手,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向晏伯道:“继续查那个少年。”说完,才转头看向晏景沅:“有时间我会和你舅舅聊一聊,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晏景沅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只要是有关母亲的事情,父亲都会亲力亲为,从不假于其他人之手,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晏云卿此时,丝毫不知道有人盯上了她。
她现在正在和苏晓瑾逛花园。
苏晓瑾爱种花,尤其是那种开着大朵大朵的花。
用晏姜的话来说就是,自家祖母的审美,真的很符合她的年龄。
俏皮话一出,惹得苏晓瑾给晏姜的头来了一下。
随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晏云卿:“让卿卿你见笑,姜姜这个性子就这这么……”
苏晓瑾张了张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晏云卿笑着解了围:“我知道,晏姜的审美奇特,我听说之前在班上有类似什么型的作业,她都要找好久才会挑一个满意的。”说白了,就是审美点和别人不一样。
闻言,苏晓瑾噗嗤就笑了出来:“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说着,又拉着晏云卿看起了其他品种的花。
至于少年手中的虎斑猫,则早被晏姜要了过去。
苏晓瑾带着晏云卿在花园中溜达,直到一棵菩提树下。
苏晓瑾停下了脚步,有些伤感:“这棵菩提树啊,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在这地下玩儿。
无论因为什么而哭,一到这棵树下肯定就不会哭了。所以她小时候我们哄不好她的时候,就经常抱着她来这颗树底下。”
晏云卿则看着这棵菩提树眼睛微微一凝。
不对劲,这棵菩提树,充满灵气,却未生灵智。
而且还隐隐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少年微微垂眸:“苏姨,那,您的女儿呢?”
不知为何,少年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微微的提了起来。
苏晓瑾则抬头看着菩提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的女儿,在她小时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