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把三轮车停在家门口,用链条锁好,拿了蔬菜回了屋里。“小米,哥哥先去做饭,你去阿贝家告诉他们今晚我请几家人吃饭。”
小米点了点头,放好书包便去了周福的家。在新环境中与邻里建立关系是必要的,但赵平不打算与易正海这些人交往,还是邀请周福家为好。
李建国看到赵平带菜回家,心里虽不满,但慑于赵平的威力,不敢多说。不一会儿,孙小如也下班回到四合院,她是轧钢厂最早回家的人之一。
她进门后一眼看见了赵平的三轮车,停下脚步,问李建国:“三大爷,赵平家的新三轮车是哪儿来的?”
孙小如想起赵平之前的态度有些不悦,但听她询问,心里又活络起来:“他说是买的,问起自行车票的事他也没回答。”
孙小如有点转着眼珠:“三大爷,咱院子里的规矩,买了自行车是要请客的。他怎么说请客的事?”
李建国摇摇头:“忘了问了,要不再问问?”
孙小如心里暗暗责备李建国,嘴上却笑着:“三大爷,我是个寡妇,不合适去问,还是你去吧?”
李建国心想,谁还敢在他面前充长辈?“我跟他也只是邻居,怎么敢当长辈?我还要浇花,没时间聊天了。”说罢,匆匆回了家。
孙小如看着跑回家的李建国,心里很是不甘。若没有李建国带头,她根本别指望能请到客。至于易正海和李大力,她心里也清楚他们不敢出头。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别再去鼓动刘大海了,免得引火烧身。
张大妈见李建国匆匆回家,感到不解,这事儿如果错过了,他们家就亏大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轧钢厂的杨厂长今天会回吗?李大力应该带饭盒回来。”
李建国“哼”了一声:“李大力什么时候给我们饭盒?孙小如回来就是盯着李大力的饭盒呢。”
张大妈不死心:“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李大力犯迷糊呢。”
李建国又坐回原位:“你看孙小如走了没有,她走了我再出去。”
张大妈神色不太好看:“她不是在中院洗衣服吗?怎么跑到咱们家门口来了。”
李建国透过门缝向外一看,没看到孙小如,这才放心:“赵平买了一辆三轮车,她想让他请客,非要我过去问问。”
张大妈吓得向门外看了看:“你千万别去,咱们惹不起他。老易和老刘都被他扇过巴掌,你还敢犯混?”
李建国心里憋屈,但他知道理亏:“我也不会去,所以才回家避一避。”
张大妈松了一口气:“你可千万不能再被打。你打不打是另一回事,但我不希望咱家失去这份脸面。”
“孙小如太狠心,怎能算计咱家?你倒是说,赵平怎么会有买三轮车的钱?还有一张三轮车票从哪儿来的。”
李建国实在不明白,现在年轻人大多都想买自行车
阎大贵的面容在家中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嘴中不停地唠叨:“怎么会罚呢,不都说没事了吗?”
三婶也不由跟着愁眉苦脸,“你说明老头易中海他们怎么也会被罚?”
阎大贵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肯定与李坤有关。我们千万不能招惹他。”
这话对着三个儿子说完,他们都点头应声。三兄弟从未想过要得罪李坤,反倒希望能与他攀上交情,主要是想向他取经,看看怎样才能制住家中的老长辈。
比起阎家的平静,易家和刘家则是鸡飞狗跳。易家中,大妈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找人帮忙打听消息,却发现平日里跑腿的憨柱不在家。
她环顾四周,发现四合院里除了憨柱,没人愿意帮她。一时间,竟找不着个人办事。无奈之下,只能去找耳背的老奶奶商量。
刚出门就撞见秦淮如正在水池旁洗衣,想到她也在易中海的车间,便走过去询问:“淮如,钢 厂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老易和憨柱为什么会突然被罚?”
秦淮如思虑良久,依然不明 ** ,问了易中海,易中海也不会如实相告。无奈,她只能歉疚地回答大妈:“我也不知道,问了大爷,大爷没告诉我。您别急,等大爷回来了就能知道了。”
大妈觉得秦淮如言之有理,便转身回屋等待易中海归来。
另一边,刘家情况也颇为相似。二婶心慌意乱,幸好有两个儿子可以依靠,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稳住情绪,立马吩咐刘光天外出打探消息。
刘光天早已出去打听,可一无所获。“妈,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大家都说应该是昨天的事闹到了杨厂长那里。”
二婶面色有些惧怕,“不会是李坤告的状吧?昨天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他还能再挑拨是非?”
刘光天心想,要是昨晚爸没和他商议报复的事情,这事儿能这么容易算了?
“妈,你别乱说。爸为什么受罚还不清楚呢。万一李坤听见你不高兴,他可不会饶你。”
刘光福也附和:“妈,傻柱都不过是他手下败将,咱俩更是打不过他。”
李坤的狠劲和无所顾忌让人闻风丧胆,院里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不想为父亲贸然出手,与李坤硬碰硬。
二婶听儿子们这么说,气得喊道:“他还真敢动手?”
刘光天嘿嘿一笑:“他能让耳背的老奶奶不敢撒泼,还会怕你吗?妈,你劝劝爸吧,时局变了,千万别在李坤面前端长辈的架子。昨天你们商量的事,还是别做了。”
二婶脸色一沉,盯着儿子们威胁片刻,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李坤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再加上一身武艺,让人心烦意乱。来到四合院不过几天,却让天翻地覆。即便是耳背的老奶奶和易中海都非其对手,他们家还是要避其锋芒。在儿子们的建议下,二婶也决定暂时放下昨晚的计划,另谋对策。
秦淮如家中,他们早有打算,准备暂时避开李坤,等易中海收拾他再行动。张小花则认为,派秦淮如前去找李坤麻烦最为妥当,即使被打,也是秦淮如受痛,自己无所谓。
“秦淮如,听说李坤买了辆三轮车,你去问他何时请客。”
婆媳多年矛盾,秦淮如明白张小花的如意算盘。若换作他人,她早已前往探查。但这偏偏是李坤,她是万万不敢去的。
“妈,你别多想了。我问了三叔,他都不愿去,何况是我这女人。”
张小花并不买账:“三叔就是胆小,指望不上。买了三轮车请大家吃饭是院里的规矩,他凭什么不请?他的自行车票不知从何而来,若是不敢请客,不怕有人去举报他?”
秦淮如眼睛一亮,若李坤的自行车票来
“老易,不是说了吗,王主任和张所长保证,受过一次处分后就不再纠缠我们。怎么厂子里头又要折腾我们?”
易中海瞥了一眼刘海中,心头不由一阵发虚。尽管他尚未搞清受罚的具体原因,却已大致推测出个端倪:四合院的纠纷恐怕已经传到杨厂长那里。要不是自己一心只想给赵坤找麻烦,或许就能躲过这次的责罚。
这推测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易中海深知如果让刘海中知晓此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老刘,还有啥不明白的。院里最爱打小报告的就是赵坤,多半是他去厂里揭了咱们的短。”
刘海中几乎未加思考便信以为真,义愤填膺地道:“老易,咱们不能放过赵坤,必须把他赶走!”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坤的房子是街道办分配的,他甚至拿着烈士家属证,他们凭甚么赶他走?
“老刘,咱们得先稳住。毕竟才刚挨了板子,不能再招惹他。我又不像你,有个壮实的儿子撑腰。我家就我们俩,可不敢跟他闹僵。”
心中暗骂了一句窝囊废的刘海中也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开始动摇。面对赵坤的手段和拳头,他确实没有太好的应对策略,更别提王主任明确告知他们,赵坤是个刚从前线退役的战士。
战场上厮杀多年的勇士啊。谁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若是把自己弄死了,岂不是国家少了一个未来的领导干部?
随后二人默默无语,回到了四合院。进院子的一刹那,过往熟悉的笑脸忽然变成了漠视,每一个碰到他们的眼睛仿佛都在回避,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以前谁见到他们,不都会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称呼“一位大叔、二位大叔”?
一切的祸根都是赵坤!
两人齐刷刷转过头,看向赵坤的家门口,只见门前停着一辆新得闪亮的三轮车。这下子,主意立即浮现在心头。
“老易,把高志叫上,人多势众总能办成事。”易中海连忙拦住了急匆匆的刘海中。
一听门外是易中海和刘海中,高志心中立刻骂娘:好事没见你们想起我,坏事一来就拉着我蹚浑水。
“老易,老刘,赵坤买车是人家自家的事。我只是个邻居,哪儿能管得了他?你们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