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请假,随那帮小混混到处浪逛。
虽然炼铁车间请假不会受到薪酬影响,却失去了每月一次的生产奖金。
现今一个月,贾东旭仅能带回家十数块零钱。
而李爱国则可以每月带回超过一百元的收入,现如今还上到了报纸,前景无比光明。
秦淮茹对此深感懊悔。
易家居室
易中海并未出现在前庭,
不过作为易家人眼中的耳目,消息总比别人通达。收到这个消息后的易大娘,迅速奔跑回到家中,
向易中海传达了此事。
易中海放下钢质水杯,微笑道:\只是企业内部的小通告,不算重要。记得我晋升七等技工时,我们的轧钢厂报纸也有刊载过。
这样说虽然有些宽慰,
但他知道钢铁厂虽然是国有企业巨擘,
却不及机务分段之辉煌可媲美。
毕竟,
易只是名列姓名其中,并不如同今之事件,
李爱国则是主笔作者,
更是无法相比啊!
易中海内心深沉叹息,举起陶瓷茶缸子,抿了一口茶。
认为今天的茶味尤为浓涩。
报纸经过多位租客转递过后,变得残破不堪。
李爱国折迭起报纸,放入帆布口袋,准备踏上回程。
“哎,爱国,你先停一下。”阎埠贵此刻想起正事,便在车把上绑好了两只小小金鱼,
\这两条金鱼送给你,是想报答你之前的帮忙。”
面对身旁的许大茂,阎埠贵不太好意思多作解释。
帮了一次忙,送出小鱼作为礼物,他果然出手不凡。
“感谢您,大伯。”
李爱国客气地接下了鱼儿,炖制成汤后也能补身健体。
一同与许大茂返回庭院后,许大茂好奇地提问:“爱国大哥,是你救了阎埠贵一命吗?没想到他会舍得送你东西。每次我爸去乡下带回土产时,总不忘给他家分配一份。可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头一次收到别人的回赠。”
“想什么呢?!”李爱国观察许大茂后,疑惑询问道,“你今天不是要去娄家送鸡蛋了吗?怎么提前回了呢?”
按往常的情况,当许大茂前往娄家送礼后,会先在当地用餐饱食一餐,
再回去向邻里们夸耀娄家的美食。
此时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下,许大茂像是体验了一段人生的高光时刻,
之后再面带自信,平静地说出:“也就能将就一下罢了,我娶妻结婚后情况也不会变。等到娶回了小娥,日后也是这样过日子的。”
“嗯,你也懂我父亲娄振华。他是钢铁厂董事会成员,事务繁多不易脱身。”许大茂尴尬一笑,掩饰了自己的窘态。
李爱国观察许大茂的动作便察觉到了不实。
恰如所料,今天许大茂去娄家送蛋,甚至连门都没能敲开就被刘妈拦住了,
刘妈并未给明确原因,可能是她不屑给出理由,仅仅是不愿许大茂踏入屋内,
结果使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许大茂独自返回,
表明看来娄晓娥也开始介入此局中。
对性格多疑的娄振华来说,他极有可能会核查有关许大茂生育能力的相关信息。
娄晓娥拖着重疲惫的双脚步行回到了家里,正好与提前在家里等着的娄振华面对面。
娄振华一脸阴沉,颈项间显露出了粗暴的静脉突出,但并未立即对娄晓娥展开斥责。
相反,在沙发上坐定,并叫王妈奉上一杯精心准备的佳茗,
缓慢地品饮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未曾发生过,只在大厅内留下沉重压抑的气息。
振聋发聩的大钟发出的声音也不似平时那般清亮悦耳。
年仅十六岁的跟随娄振华多年的谭丽雅心脏如同悬于空中,惶惶不安。
她明白,娄振华越是表现得宁静,心中便积攒越多的愤懑。
抗日前期的某晚,工厂中被查扣财物的一名小头目被抓捕,他本是娄振华亲自培养并重用之人,
是工厂重要的金手杖,给娄振华带来财富,备受信赖。
那天晚上,娄振华端坐,泡茶足足半个小时,
然后下令让人使用塑料袋罩住那人脑袋沉入了河里以示惩诫。
今次面对娄晓娥,娄振华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此事,成了谭丽雅心头最大的悬念与恐惧。
摸摸她身旁娄晓娥的手,“小蛾,你昨晚跑到哪去了?让爸妈整晚都睡不了安生觉!赶紧道歉,向你的老爹道个歉吧!”
“我没犯错!”娄晓娥自信满满,依然保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这是你的反常举动!”
娄振华手指颤抖,一把抓起了茶壶,就要直接将之砸到娄晓娥的头上。
此刻,娄晓娥的一个言辞,令娄振华愕然而立不动。
只看娄晓娥高高抬起下巴,挺直脊梁说道:“爸爸,我告诉你们,许大茂是个不能生育的。”
正当茶壶即将离掌之时,却忽然又被手掌稳稳握紧停在半空。
娄振华缓缓平复了好一会儿心绪后,急急地追问,“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晓此事!”
按照张国立的说法,
她讲述了关于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经常遭傻柱殴打,并提到过其有常常喜欢对别人脚踝施加攻击的习惯的情况。
娄振华过去对许大茂做过全方位审查,
都清楚了四合院中的事件,因此他自然知道许大茂常遭受到傻柱的攻击。
至于攻击裤裆的部分,似乎还未得到确证。
\你的话可信度何在?这傻柱真那么愚蠢无知,居然不了解攻击那个地方的潜在危险吗?”娄振华的眉峰微微紧缩,
娄晓娥则淡淡反驳:“现在,许大茂是因为代替几个四合院的邻居承担过错而在车站派出所待刑,你说他会是个智障?”
为了掩护他人,不慎惹祸进了警署。这人的行为确实颇为怪异。
谭丽雅见时机有利便提议:\振华,若许大茂真的不能生子,那么我们的计策就能...\
然而她顿了下,观察了一番旁边的娄晓娥,随即打消了接话念头,咬了咬嘴唇转向一边。
娄振华轻巧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双手背在后面,在客厅走来走去沉思。
静默片刻后,转向旁边的娄晓娥道:\你现在先回房间去。\
一切如爱国哥的预设,结果正是如此,让娄晓娥捏紧了拳头。
** 模样地装出娇柔和细语道:“父亲母亲,我要先走了。”
待到娄晓娥关门返回屋内后,
娄振华无法再坚守其家族老长者的威仪,迅速步入书房,直接拨打了一个给他的管家周先生的通话,吩咐他处理这件事。
周先生原本曾是轧钢厂护厂队的重要领导者之一,
他的作风以勇猛果断着称,曾因立功受奖数次,深受娄家族的信任和支持。
解放后的动荡中,为避免波及周先生的政治牵连,娄振华巧妙地帮助他重新构建了一份崭新且正当的身份,目前他在轧钢厂的保安部门担任副总监的职务。
自上任的新厂长上场,公司开始全面肃政,积极清除一切不适应新时代的企业势力,同时派遣了一位老资格、有丰富实战经验和管理智慧的官员前来担任新的保安负责人,旨在打造一个更加稳定高效且现代感浓厚的安全体系。
周先生的角色因此变得更加边缘,他实际上是成为了娄家族的秘密核心顾问及大管家,私下里却以这份全新身份隐藏在公司结构中的核心位置发挥着决定性的战略作用。
电话那一端听懂了娄振华的愤怒,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与紧迫性,周先生未做延迟,十分钟以内便匆匆抵达了娄家大院。
身材约莫四十五岁的周先生,五尺之躯并不高大,但眼睛充满锐意与活力,手中手指厚实有力,颈脖线条粗壮仿佛脑袋一般。走路间常会表现出拧脚步尖与脚踏大地的模样,无疑是个擅长武艺之人。
一踏入客厅便向娄振华深深致以礼:“老爷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事情么?”声音坚定中带着尊重。
此时此刻的娄振华则稳坐着沙发上,眉头深蹙,直接下达命令:\老周,立即安排人将许大茂送至第五家医院。\
回答毫不犹豫:\是!”
尽管有些不解,但对老主人一向坚决的命令,周先生仍旧毫无迟疑地接命执行。
此时的天气,阳光明媚,春风送暖,空气中充满了生活的欢愉与宁静。
而街对面那熟悉的宅邸内,
昨晚因为交响音乐会的干扰而睡眠不足的许大茂,今天早上醒来的时间比平日更早。
因傍晚还要前往村子放映电影的关系,许家主人回到家中不久,便已躺在卧榻上继续享受他的「回笼睡眠」时刻。
这一晚,睡得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中,许大茂耳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他的脑袋恍若被什么东西搅混一般,在这种混沌的状态维持了几刻后,方才回神了过来。
“谁啊?”
声音刚落,却未见任何回应。
打个长长的哈欠后,穿好衬衫和鞋,自床上站起,拉开了通往外界的一扇木门,许大茂在门外的人中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