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情不自禁地叫出声,看着娄晓娥紧闭双眼,身体软瘫如同棉花般毫无抵抗力,还不时轻轻地颤抖着,他知道这位少女也许病了。
他小心翼翼地一把将其搂入怀中,轻轻地放在这小屋的火炕上,脱掉她的鞋子,铺好棉被覆盖在她身上。
就在他打算起身去找大夫的时候,手臂被一双瘦长柔软的小手握住,耳边传来了低语:\爱国哥哥,陪我一会儿吧。\
李爱国顿时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身后被拥抱住了,双臂像两节嫩藕般环绕在自己的腰间。
娄晓娥想做什么?
李爱国心头一震。
\爱国哥哥,我已经要嫁人了,你为什么不能陪我一会儿呢?\娄晓娥紧紧地贴向他的怀里。
她的气息温暖钻进李爱国的耳畔,让他有点儿发酥。转过头,他对她说:\娄晓娥同志,你是着了凉了吧?\
\没有哦,我只是……并没有病呀。\ 身影转向对面向着他,俩人的脸正面对面地相对着。
布拉吉本就单薄,加上娄晓娥双臂紧绷的状态,使得她紧紧地扣住他的腰,令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全身的热度令人惊异。
李爱国虽然也算有过车驾经验的,但他却感到这次和之前任何驾车都不太一样,仿佛是在接受科目三项的驾驶测试一般紧张不安。
难道是娄晓娥在计划着为娄振华或者许大茂报复,而将自己作为牺牲的对象?
李爱国绝不会充当这样的牺牲品!
\娄同志,我真的生病了。\ 李爱国的手掌穿过娄晓娥的胳膊下方,以温和力度将她那轻轻盈的身体抬起。
他的初衷是想将娄晓娥移到床上,在桌子下寻找到一颗退烧的药片,为她服用下去。
却不小心被娄晓娥使劲往后仰倒,没有站稳脚步便向前扑去。
似乎还能听到远处的火车鸣笛清晰响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鲜明。
李爱国家位于院子的一侧,并且房屋结构存在一个弱点:墙体单薄,并且缺乏隔音措施。
对门的刘海半夜起身准备夜行去厕所时,发现门外竟然还亮着灯光,是李爱国家的。
透过门窗纸的光线把李爱国的影子拉长,显现出格外清晰的轮廓。
同时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刘海弯着腰迈动腿,低声嘀咕说:“这孩子李爱国大晚上还不睡,在那儿锻炼俯卧撑,也不怕把自己折腾得不行!”
尽管心有所怨,并不是真的想要惹麻烦,刘海赶忙捂着肚子,快速向厕所奔去。
刚闯入月牙门口,就意外与许大茂撞个正着。
\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寡妇,让人心烦意乱。想着我的遭遇,多么不幸,嫁了人却还是犯了错误...哎,二大爷,你的步履为何如同夜间觅食的老猫一样,无声无息?\
许大茂正在哼唱着一首欢快的小调,享受这份自在时光,没想到却撞得摇摇晃晃。心中怒气正盛,刚准备出言怒斥。
但看到撞上来的人是刘海中,骂人的话又止住了。
他的父亲在临别前曾吩咐他,需要团结四合院里的一众人家,尤其是那些管家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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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憋足了一肚子话没机会发泄的刘海中,此时一碰撞就差点控制不住,嘴巴微张:“许大茂,你这么晚才归来,是不是去搞什么歪门邪道的事了?”
此刻的许大茂衣衫不甚整齐,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仿佛经历了七日暴击般的 ** 。
很明显他是做了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二大爷,吃饭的事可以随意吃喝,但是这话万万不可胡言乱语啊!我大茂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怎会去惹草惹花!”听到批评的话,许大茂连忙辩解道。
“终有一天,你将在某女的手中走向生命尽头!”,刘海中并非是他的父亲,并且也没有义务管理他,直接提腿快跑离去。“
我没有偷东西也没有 ** 取乐,这就是公平贸易,凭什么由你管!”许大茂一脸白目,揉揉因为跑路而酸胀的腰部,迈动着累垮的双腿,向院子后方匆匆而去。
走到李爱国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突然止步了。因为他听到了火车那清脆响亮的喇叭声。 随后伴随着列车与轨道的接触声,有如旋律般的节奏交替出现,有时低落时又高扬,偶尔又轻轻转动。
那声音让他回忆起了那个曾经住过的荒凉的小屋内。
他弹奏的节奏没有如此强烈、壮阔;自称寡妇的琴筝小凤所哼唱出来的喇叭声亦不是那般悠扬动听。。
想着此事,许大茂的心情有些落寂。「那个李爱国小子,居然拍到了那个姑娘的心,可我们俩还没什么进展呢。似乎只有等待婚礼那一天的到来才是唯一选择。」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回荡。然后推开了门踉踉跄跄地上了床,望着暗黑色的天花板,露出一丝苦笑:\琴琴啊,咱们的婚礼很快就要到来...\
怀着对婚礼的憧憬,与交响音乐相和,许大茂渐入梦乡。
连续做了六百余下俯卧撑之后,即便是李爱国的强健身体,也有点难以承受。大师鲁曾经说过:运动有助于消化,使人感到饥饿。
李爱国起身走向厨房,打算找些吃的填饱肚子,此时发现娄晓娥侧躺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他笑着问了一句:“娄晓娥同志,您饿了吗?”
娄晓娥的脸忽然泛起了红晕。
她想起了之前李爱国询问她“是不是吃饱了”的那句话,此刻的她羞愧得像个受到责备的小鹌鹑,自知这次误会难以避免。
明天之后,对于这样的问题或许得慎言。
“今天我没怎么吃过饭。”
咕咕的声音清晰地在肚子中响了起来,她咬紧了红唇如此说道。原来,她今早出门时竟然忘了带上零钱和粮食票,就这样空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了一整天。
真是太粗心了。
“厨房有现成的白面馒头,鸡蛋也有了,要不我给你煎个鸡蛋怎么样?”
李爱国刚想要出门时,决定回头准备食物,但随即被娄晓娥一把拽住了。
“我自己也能帮忙,一起烧火炒菜更有效率,来吧。”虽然力气并不比常人强壮,娄晓娥仍尝试着撑起身来到厨房外与之一同劳作。
李爱国搀扶着她进到厨房,打开灯光,拾起了干柴,用废旧纸张将其点燃,厨房内弥漫起微暖的气息。
娄晓娥坐到了小板凳上,熟练地点着手上的柴棍,不时扒弄燃烧的火焰,还不停地鼓动两腮,对着炉膛吹气。鲜红的热情在这乌黑的铁锅下方跳动起来。
“爱国哥,你看我烧火的技艺如何。”
得到李爱国赞许的回声,他先在锅内加入了清冽的水,摆上了篦子,随后将准备好的两个白面馒头搁置在上面。关好锅盖后,开始专心煎鸡蛋工作。
除了这五个鸡蛋外,柜中尚有一些剩余,李爱国略微犹豫之后决定全都拿出来。找到一个瓷器碗,将鸡蛋轻敲裂纹打入碗中,透明的蛋白与金黄的蛋黄瞬间融合在一起。接着,他洒上一些香葱,用一双筷子迅速搅拌均匀,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在目睹这一切的进程中,娄晓娥不禁嘴角微微勾起幸福的微笑,内心默默地憧憬道:“以后的日子,要是都能如今天这般美好就好了。”
炙热的锅底与沸腾着的空气交织出和谐的一刻,随着一声“滋啦”的声音响起——蛋液倒入热油的瞬间,立刻凝结成了几颗鲜红色的小球,就像是一颗颗阳光般灿烂的太阳照亮整个心情,同时让空气中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
此时,锅里的馒头也已渐渐升温。将煮熟的馒头捞出装盘后,两人直接蹲在锅台旁边美餐了起来。
“实在是太满足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多的东西!”娄晓娥确实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在这一刻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那份对生活最简单满足的快乐,溢满她的笑脸。
由于这份清淡的食物比她家的山珍海味更为鲜美,因此她产生了深深的满足感。
李爱国微笑道:\日后你若还想享用同样的料理,只要等到晚上的时间来找我,我就能给你准备出来。\
\在白天是否也可以呢?\
娄晓娥的脸孔立刻显得有些沮丧,口中的蛋黄味仿佛也随之减淡。
随着许大茂的存在,即使与许大茂结婚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也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一丝机会。
在社区内传播着的各种闲言碎语,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忽略不顾的。然而,
倘若有像组织般权威存在的情况下,
情况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李爱国是一名受到组织监督的对象,
找对象的条件也必须经过严格筛选,
特别是由身为火车司的李爱国,
结婚对象的选择会面临严格的审查程序。
在看见了泪痕满面的娄晓娥后,李爱国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深深抽了一口气,
开始提问:“娄晓娥同志,如果许大茂有不可生育的问题,你的父亲会不会还是坚持要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