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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乡,老张兴致挺高的,“除了烂尾楼,就一个老破小的孤儿院了,以前邻里邻居的还热闹,现在都没人了。”
确实都是烂尾楼,有些荒,走过这片烂尾楼,车往胡同开,路都破了起来,有些颠簸,电线杆子贴着小广告,小城不比大都市,好像是被遗忘了,时光都有些凝固。
他们在这玩过抓迷藏,绕着电线杆跑。
傍晚,清晨,背着个书包,成群结队沿着路边跑,风在脸上呼啸,蒙了层昏黄旧纱的记忆倏然清晰。
池小天好像看到了两个小孩。
一个个子要高些,瘦高。
白上衣洗得发旧,但很干净,稍长的黑发,白皙的脸,稍显沉默,他背着个书包,提着个书包。
还有个小孩,他活泼,没闲下来过,走路都没忘薅两根狗尾巴草玩,腿短但倒腾的快:“哥。”他合着手,慢慢张开,软白的小手玩得有些脏,但他可爱,一笑眼睛就弯,“看,兔耳拖。”
两条狗尾巴草编的兔耳朵。
“是耳朵。”
“耳驼。”
“朵。”
“躲、朵。”
“哥。兔耳哆。”
“嗯。兔耳哆。”
池小天小时候说话含糊,开窍还晚,看起来不太聪明,但可爱,好逗,软乎乎的。眼珠黑,睫毛长,脸白还肉呼呼的,一笑眼就会弯成月牙。
老张觉得在池小天在走神:“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是有几年了。”
到地方了,池小天下车付钱,还跟老张告别,“叔,再见。”
车很快开走了,这一片生意少,来就得拉空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