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玄溪时在一处偏僻的柴房里找到了昏迷的珠灵。
几天不见,珠灵竟是瘦了一大圈,此时正气息奄奄,显然是好几天没吃过饭,被生生饿晕了过去。
玄溪时拿出复原液喂给她,又拿出空间内的一株恢复精神力的灵药,揉碎后给珠灵喂了下去。
很快,珠灵悠悠醒来。
“小姐!你没事了?”珠灵激动地说道,久未开口的嗓子有些嘶哑。
“我没事,珠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四小姐将我关在这里的,她逼我说出小姐的事情。小姐,我一句话都没有透露出去!”珠灵说到最后露出得意的神情,似是颇为自豪。
傻珠灵,她当然知道。
不然玄倾绝也不会天天去烦她了。
“你好些了吗,好些了我们就走。”
珠灵踉跄着站起,开口道:“我可以,小姐。”
随后,玄溪时带着珠灵悄然回到时云院。
此时,下午已经过半,毒药的药效应该已经发作,即便有人没在府里喝过水,也只能是一小部分,她还有后招等着,所以并不畏惧。
玄溪时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坚定而果决:“走吧,少尧,开始干活!”
二人均是一身黑衣,毫无顾忌地走出院子,珠灵则被留守在此,恢复体力,以防不测。
此时的少尧,经过两个月的刻苦修炼,搏斗技巧已炉火纯青,身形矫健如风,面对低阶修士已能轻松应对。
一路上,或许是药物的效果逐渐显现,府内竟然鲜少有人影。
偶尔遇到修为稍高的守卫,也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下,被迅速制服。
不一会儿,整个府邸便陷入了死寂之中。
两人一路无阻,直抵玄忠义的书房。
此时,书房大门紧闭,玄溪时正准备上前,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竟是玄红。
“六小姐怎会来此?这位又是何人?”玄红眉头紧锁,目光不善地看向玄溪时,如果没记错的话,此时玄溪时应该被关在地下室里,她究竟是如何逃脱的?
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玄红顿时警觉起来,神经紧绷。
玄溪时冷冷的开口:“玄忠义呢?叫他出来见我。”
“将军正在会客,六小姐到底有何事?”玄红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剑柄,一边开口说道。
玄溪时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她扬了扬眉,突然歪头一笑。
“来找父亲算一笔账。”
玄红闻言,脸色一变,他瞬间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玄溪时,一脸阴沉和防备。
然而,玄溪时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高声喊道:“玄忠义,你这个老匹夫,给我滚出来!”声音里似是含着灵力,将声音放大很多倍传扬开来。
“砰”的一声,面前的房门被推开。
玄忠义出现在门口,看着院中的玄溪时面露震惊之色。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道人影,看起来都是与他年纪相仿的朝廷官员。
“玄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六女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为何欺骗我等?”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还说她重伤昏迷?我看她状态比谁都好!”
“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众人自动忽略了刚刚传进屋内的话语,在见到玄溪时时一个个神情激动,放声大喊。
玄溪时见状,明白过来。
这几人正是李家家主、王家家主和石家家主。
而那个率先开口的,就是死了儿子的李家家主。
玄忠义不说话,而是面色阴沉地看向玄溪时,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她是如何逃脱的?倾绝呢?
玄溪时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还以为要等我将这将军府里的人都杀光,你才会出来呢。”
玄忠义闻言瞳孔狠狠一缩!他这才注意到玄溪时满身的煞气和浑身透出的血腥气息。
“孽畜!你都做了什么?”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玄忠义,我们今日来做个了结吧。”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我是你爹,你竟敢直呼我的名讳!”玄忠义眉心突突地跳,搞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玄溪时此时明显来者不善,她边上的男人又是谁?难道是救出她的人?
边上的几位官员也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竟然会见到这样一幕。
什么情况?
玄溪时竟然要屠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溪时冷笑一声,语气淡淡地开口道:“爹?无视我,算计我,囚禁我的人,也敢说是我爹?你配吗?”
“我到底将你养大!”
“是,所以我原本也不想跟你计较,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玄忠义脸色铁青,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恼恨起自己,应该早点下手的,不该给她成长的机会。
这臭丫头变化如此之大,竟还能拿出极品药液来,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那镯子…难道是储物法宝?
“你不是我的对手,难道你想传出弑父的骂名?”玄忠义一时摸不清她的底细,暗中给玄红打手势。
玄红会意,在怀中摸出一物,拉下铜环,瞬间在空中形成一个气团,消散开来。
玄溪时见状,笑了笑,并不在意。
“弑父?父亲不想好好做我的父亲,那这骂名我背了又如何?还有,你觉得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就到这里来吗?”说完,她又将目光放到旁边几位身上。
“几位大人,对于暗影森林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也是无意为之。如果众位大人非要纠缠不休,可否换个日子?否则一会儿动起手来,可分不清谁是谁了。”玄溪时一派天真纯良的开口,对着几位大人笑了笑。
听得此话,石春很想留下来看看热闹,今日这事儿可稀奇了!做女儿的要杀父亲,他真的很好奇结果。
但见玄溪时旁边站着的神秘黑衣男子,心里一时也摸不准。
他们三人修为都不高,只有石春在筑基期,其余二人皆是文职。
石春看不透他的修为,只觉男子气势强大,唯恐自己遭殃,还是决定离去,另外二人亦是愤愤离开。
玄忠义一直未曾动作,也是在忌惮这黑衣男子。
他实在想不明白,玄溪时身边何时有了这样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