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铭扬呆的时候,张凯枫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手放在车子的扶手上,举止优雅,如同一位贵族,说:“请你帮我向雨晴转告一声,很抱歉唐娜让她困扰了,我带她向雨晴道歉。”
“放心,我会的。”
“还有,留意你家里的那位,他可没放弃对权利的追求,不经意间的反扑,往往会更有杀伤力。”
“我知道,”萧铭扬的眼中,带着自信,好像一个天生的王者,悠然开口,“我已经让大钟控制住萧靳诚,不让他有可乘之机!萧靳诚害的我和雨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绝不会轻易放了他!”
深深地看了眼萧铭扬,张凯枫起身就下了车,同时说了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见张凯枫要走,萧铭扬忙叫住了他,问:“喂,你先别走啊,你到底想不想收购我们萧氏?”
“如果你的价钱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想我会考虑一下的。”
听言,萧铭扬便知道,张凯枫心动了。只是能让他做出妥协的原因,未必是在自己刚刚所陈列的那几条。
虽然萧铭扬主动出售萧氏,可这并不代表萧氏毫无可取之处,如果萧铭扬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恐怕想与萧铭扬合作的人,肯定会踏破萧家的门槛。
但如果张凯枫肯收购萧氏的话,就算帮萧铭扬一个大忙,而他,又欠了张凯枫一个人情。
表面上,萧铭扬一副很讨厌张凯枫的样子,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很信任这个家伙,这两个人,好像在不知不觉间,都对彼此产生了信任。
萧铭扬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所以,他会想办法补偿回来。
嘴角仰着一抹笑,萧铭扬说:“希望你能快点考虑,因为我要在晴天结婚之前,将萧氏的事情全部处理干净,带着雨晴安安稳稳地回国。或许这次回去,我们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到时候,没有我们的陪伴,你可不许哭鼻子啊!”
狠狠瞪了萧铭扬一眼,张凯枫说:“你想的太多了!”
说完,张凯枫又一次狠狠甩上了车门。
震耳的声响,让萧铭扬心疼地直咧嘴,同时从车窗的位置探出身子,对张凯枫的身影怒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许甩我的车门!”
可回答萧铭扬怒吼的,只有张凯枫无声的背影。
……
坐在咖啡馆内,唐娜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杯子,眼神不停地瞥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那个人,到底会不会出现了?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可坐在这里吗?”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唐娜吓了一跳,待她看到对方是谁的时候,不由抱怨道:“你这个人可真不守时,你迟到了知不知道!”
面对唐娜的指责,司文笑笑,说:“我并没有迟到,甚至比你更早的,就进入这家咖啡店。”
唐娜一愣,并不相信司文的话,质疑道:“如果你早就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看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你很开心吗?”
“美丽的女士,不要这么大的脾气嘛,”司文笑容灿烂,炫目而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之所以没有来找你,是因为我要确信并没有人跟踪你。你的未婚夫,可不是个容易解决的家伙,所以,我要小心点,这并没有错吧。”
似乎觉得司文的话也很有道理,唐娜并没有再追究,而是焦急地问:“你说过,只要我配合你,找林雨晴的麻烦,你就会让林雨晴消失!可为什么现在她还好好的,甚至还能继续勾引我的未婚夫!”
“别急,先让我喝点东西,我都口渴了。”司文抬手,叫来了服务员,对着菜单犹豫了好久,才点了杯冰摩卡。
等服务员离开,唐娜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司文好像才现唐娜的不满,说:“对了,我今天来,可是给你带礼物的哦。来,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心形盒子,唐娜有一把将其扔出去的冲动!可碍于司文的面子,唐娜只能耐着性子拆开了包装,看着盒子里面,竟然有一把钥匙。
狐疑地拿起钥匙,唐娜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一直好奇,张凯枫一个上锁的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吗?我帮你找到了钥匙,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唐娜和张凯枫一起来法国,名义上,是定做婚纱、西服,可是唐娜知道,这只是个幌子,张凯枫肯定还有别的事在忙。但奇怪的是,如此简短、匆忙的旅程,张凯枫竟然随身带了个盒子,每天都很宝贝这个盒子,唐娜想碰都碰不到。
唐娜心想,那里面肯定藏着张凯枫的秘密,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去触碰。可唐娜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每天看着紧闭的盒子,都有将其打碎的冲动。
现在,开启盒子的钥匙就在眼前,可以解开张凯枫的秘密,但唐娜却犹豫了。
看着唐娜的眼睛,司文知道她此刻纠结的心情,便在旁取笑道:“怎么,你不会害怕了吧?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张凯枫呢,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一把将钥匙握在手上,唐娜不服输地看着司文,不屑道:“不过就是看个盒子罢了,我怎么可能会怕!”
“那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
斜睨着司文,唐娜冷声问:“除了这把钥匙,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东西要交代的吗?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为什么我还没看到林雨晴消失?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喝着面前的冰咖啡,司文露出灿烂的笑容,无辜地瞪着唐娜,说:“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我这是在帮你啊!论起关系来,我还是你的远方表哥呢,咱们可是亲人,我只会帮你站稳脚跟,你就放心好了。”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方亲戚,唐娜一直都是怀疑的态度。不过她问过自己的母亲,她还真有一个多年未联系的表哥在中国,和司文所描述的情形是完全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