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盯着阿力,冷声质问道:“如果你想阻止龙游行凶,你完全可以打伤他,何必要他的性命?”
“我也不想杀龙游的,可是您应该知道龙游的身手,普通的皮肉伤根本不会阻止他,所以我就打在他的胸口。可没想到龙游的心脏长在相反的位置上,反而让他送命!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力已经快哭晕在萧靳诚面前,可是萧靳诚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可能阿力,说:“萧铭扬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说出这些话?”
阿力愣了片刻,皱眉为自己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我了解你们!”虽然躺在床上,可是萧靳诚仍是副笃定的模样,说:“我知道龙游想害一个人,不会蠢到亲自动手。而且,以你的心智,也不可能想到如此精密的计划。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为你出谋划策!至于谁是你的军师,不用我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了吧!”
萧靳诚一面说,阿力的心一点点的变冷。
没想到还真让萧铭扬猜到了这样的结局,萧靳诚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哎,自己真是白跟着萧靳诚这么多年,连他的脾气都没有摸透。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看穿也不算晚,好歹还有萧铭扬这条后路,还不至于一无所有吧。
垂下目光,阿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说:“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想怎么处理,都听大哥的吧,反正我也欠龙游一条命,就算把我这条命抵过去,也是应该的!”
微微闭着眼,萧靳诚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说:“我自然会想办法处理你,给兄弟们,还有龙游一个交代。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软绵绵地站起身,阿力跟在萧铭扬随从的身后,回到了囚禁自己的房间。
在那里,阿力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好像万念俱灰,但又好像在满心期待着什么。
咔哒——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阿力满心欢喜,回身,看着萧铭扬身边的阿九,笑道:“我就知道萧铭扬会派人来找我!”
阿九站在阿力面前,声音平静无波,问:“想必你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阿力眼中划过一丝阴狠,说:“萧靳诚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我干嘛要对他死心塌地!萧铭扬说的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得到阿力的回答,阿九很满意,又说:“想让我们少爷救你,很简单。但前提是,你要交出点东西。”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公司的股权么。”阿九无所谓地说,“龙游死后,他的股权肯定会落到萧靳诚的手上,而为了与他抗衡,萧铭扬肯定要拿走我的股权。’
“这些东西是我的催命符,我原本也不稀罕,只要你们能给我安排好后路,我会将股权双手奉上!”
“很好!既然你答应的干脆,我们也会马上安排出国,时间就定在今晚!”
“这么快?”阿力神情诧异,没想到对方行动会如此迅速。
“迟则生变,您没听过这话吗?”阿九戴上帽子,露出抹神秘莫测的笑容,便后退,离开了房间。
今晚……
阿力沉吟了一番,不知道萧铭扬是不是真的这么有能耐,能安排自己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力也越来越急躁。终于,在时针划过午夜时分的时候,有一名黑衣人悄然打开了房门。
紧张地看着对方,阿力问:“你是谁的人?”
“我奉少爷的命令,在这里等您。”
还真是萧铭扬!
阿力神色雀跃,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那你还等什么?我们快走!”
“等一下!”黑衣人拦住了阿力,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您最好伪装一下!”
在阿力不解的目光中,黑衣人弄出一套暗色衣服和帽子,三两下套在阿力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城堡里的安保人员。
得意地摸着自己的脸,阿力心中冷哼,暗想萧靳诚不信任他,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为了萧家付出这么多,也是时候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萧靳诚脸色灰败,如果不是胸膛偶尔起伏,会让人误以为这只是一具死尸。
突然,房间门被人打开,一个人影灰溜溜地钻进来,站在萧靳诚面前,低垂着头,脸色竟然比萧靳诚还要难堪。
“老爷……”
眼睛微微睁开,萧靳诚声音沙哑,问:“如何了?”
“阿力老爷……不见了!”
“什么?”
或许是话说的急了些,萧靳诚咳嗽不止,脸色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色,缓了几个呼吸,才质问着:“不是有人把手的吗,为什么还能让人跑了!”
“原本在门外把手的人……被人打晕了,问了几个,说是根本不记得被谁打的。我们也调查过监控录像,事时候的监控录像,刚好变成了雪花……”
萧靳诚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责骂谁,他因为愤怒,而急促呼吸着。虽然他的身体像是残败的晚秋,但是萧靳诚的心还跟明镜似的,他知道,在萧家有这个能耐把人劫走,也只剩下萧铭扬了。
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让那个小兔崽子抢了先机!
不过这样一来,也坐实了阿力与萧铭扬勾结的罪名,让萧靳诚更加痛恨阿力,竟然敢背叛他!
“看样子,我来的并不是时候啊!”
就在萧靳诚满心愤懑的时候,传来一道他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萧靳诚让自己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对萧铭扬浅浅笑了下,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
“因为我知道爷爷今晚肯定休息不好,便想来和您聊聊天。”萧铭扬满面惬意地坐在萧靳诚身边,眼底满满都是得意。
萧靳诚知道,萧铭扬的得意都是在试图激怒他,所以他并没有动怒,仍然是副心平气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