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薇正准备去上班,看到林雨晴带着面包盒子匆匆走回来,不由奇怪道:“哎,你开飞车回来的吗,好快哦。”
话音落下,林雨晴竟然没有理会于薇,神色仓皇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瞪着林雨晴的背影,于薇半天没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一副莫名惊诧的样子。
“铭扬!铭扬!!”
听到林雨晴惊慌的声音,萧铭扬忙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脸色惨白的林雨晴,不由皱紧了眉。
“雨晴,生什么了?”
看到萧铭扬,林雨晴一直紧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几步跑到萧铭扬的身边,林雨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努力吸取他身上的味道,让自己慢慢心安。
伸手拍着林雨晴的后脑,萧铭扬面安抚着她的情绪,一面摩挲着林雨晴的肩膀,轻声说:“别急,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慢慢讲。”
深呼吸了几下,林雨晴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然后站直了身,看着萧铭扬的眼睛,说:“铭扬,我刚刚遇到朱迪了!”
眸子一眯,萧铭扬问:“他找你做什么?”
“她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回忆到照片上的画面,林雨晴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咬着唇说,“是炫儿跪在雨夜里的画面!她说,炫儿现在在萧家正遭受非人的虐待,很可怜的!铭扬,你不是说炫儿马上就能回来了吗,为什么朱迪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紧紧拥着林雨晴,萧铭扬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颤抖。温暖的唇亲吻着林雨晴的鬓角,安抚道:“雨晴,不管生什么还有我在,你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讲。”
听萧铭扬的话,林雨晴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铭扬,问:“听你的意思,难道朱迪说的是真的!?”
“雨晴,我们不能被朱迪利用,现在不是互相怀疑的人时候!”萧铭扬认真而执着地看着林雨晴的双眸,坚毅地说道,“炫儿那边的确出了点问题,我安排的人被萧靳诚现了,计划有变,可我敢保证,炫儿现在绝对安全!你忘了吗,大钟还在保护他啊!”
“既然你的人能出问题,难道大钟就不会了吗?”林雨晴脑子很乱,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如果不是身体里最后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萧铭扬看出林雨晴的脆弱,他握着林雨晴的手,说:“傻瓜,你忘了大钟的医术很好了吗?有他在,就可以为萧靳诚治病,他怎么会轻易放弃活命的机会?来,你先深呼吸一下,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讲。”
听言,林雨晴深深地呼吸了下,然后抬头看着萧铭扬,静静地等待着。
爱恋地抚摸着林雨晴的头,萧铭扬轻柔地说:“朱迪是个意外,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敢肯定,她还会再来找你的。计划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今天的出现,只是第一步。我猜,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你心乱,甚至和我产生嫌隙。所以雨晴,不管生什么,我们必须是一条心,知道吗?”
“那炫儿呢?不管朱迪说的是真是假,炫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深深地注视着林雨晴,萧铭扬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重新部署一番,最多再过十天,我一定会把炫儿带回来。”
“又十天?”林雨晴微微皱了下眉,问,“如果没有朱迪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呢?”
萧铭扬看得出林雨晴眼中的怀疑,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忘了我刚刚的话了吗,我们要相信彼此,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我不舍得让你伤心,所以我会尽自己所能,成全你。”
萧铭扬说的很慢,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林雨晴的反应。虽然林雨晴的目光中仍带着几分凄迷,但她的眼神坚定,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见时机差不多时,萧铭扬又说:“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无孔不入,会从各个方面击溃敌人。为了让我们一家能够团聚,你必须坚强,知道吗?”
虚弱地点点头,林雨晴深吸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问:“铭扬,为什么朱迪在提起萧家的是,还提起了你?说你对炫儿不闻不问,这好奇怪,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怎么又会去了萧家?”
“因为我在萧家安排了一个替身,用以迷惑萧靳诚。对外,他们都以为萧铭扬是个废人,就连萧靳诚也是深信不疑。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让萧靳诚现了我的替身,所以计划被打乱,我需要时间重新部署。”
听言,林雨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怪不得你最近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一次,也弄得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你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仇家,原来是这个原因。”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林雨晴拽着萧铭扬的衣袖,仰头问:“我之前还拽着你陪我和真真去逛街,会不会有事?”
轻柔地拍拍林雨晴的头,萧铭扬说:“放心吧,我能回到你身边,事情就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即使偶尔出去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萧铭扬这样说,可是林雨晴还是很自责。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了炫儿的事儿努力,只有自己,非但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屡次捣乱,真是太差劲儿了!
见林雨晴神情沮丧,萧铭扬神情地拥着她,安抚道:“真的没关系,那些都是小事情,不会影响大局的,你没必要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而伤神。你的病才好没多久,不要思虑过甚,知道吗?”
落寞地点点头,林雨晴说:“我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饱喝足,根本都帮不上你什么。想想自己好没用啊!”
“别胡说,你是我的生命,难道这不够重要吗?”吻了下林雨晴的手指,萧铭扬动情地说,“你还是真真和炫儿的天和地,难道也不重要吗?每个人的定位和作用不一样,在战场上,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冲锋陷阵的士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