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震撼,可是平复了心情之后,却只剩下心疼,当时她一定会很痛吧,说好不让她受伤的,为什么一次次的食言呢。
东方白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态度也转换了不少:“那好,记得换洗的时候动作轻点,即使是昏迷了,也会痛的。”
萧铭杨点了点头,抱着林雨晴进了洗浴间,轻轻的替她将头拨开,露出她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没有了害怕,只剩下无言的温柔,他轻柔的动作,可是仍旧心疼的要命。
一点点的擦干净林雨晴脸上的血迹,他却突然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洗浴间外面,一行人就这样沉默的站在原地。
付妮在一旁问道:“东方,你说雨晴的脸还能治好吗?”
刚才看到的时候,连她也快要分不清楚那就是自己认识好久的雨晴了,如果萧铭杨这种时候还会对她不离不弃,那真的就说明,他爱上的真的只是林雨晴这个人而已。
“不清楚,即使是一流的整容专家,也未必能做的不露一点痕迹,她的脸看样子损坏的很严重,我想,想要恢复原貌,难。”
倒不是东方白太过毒舌,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困难,不知道到底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
“奇怪,真真和炫儿他们去哪里了?”
白夫人下午的时候就听说两个小家伙要来医院里来看妈咪,可是现在却没有见到人。
心里一急,她赶紧问白亦然道:“你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哪里去了,怎么会不在医院呢。”
白亦然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就是亲自将两个小家伙送来的,可是现在怎么没有看到人呢。
“我也不清楚,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还是谁把他们带走了。”
白夫人双腿一软,一想到自己的那两个可爱的外孙外孙女被人带走,心里面就忍不住忐忑。
“这到底是哪个人啊,居然能对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下手,他们居然让雨晴毁了容,会不会,会不会……”
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无法想象,她掩住了唇,心中默默祈祷: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
其他人一时间也有些心惊,是啊,林雨晴如今都已经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孩子们会变成怎样呢。
“快点打电话报警,人口失踪!”
东方白率先开口,他来的匆忙,身上也没有带上手机。
“谁带电话了,赶紧报警!”
因为刚才的那种场景,其他人早已经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听到东方白的吼声,才终于恢复过来:“我这就打。”
几个人你一个我一个的拨通了号码,然后交代了一下情况。
挂掉电话的同时,刚好萧铭杨也抱着林雨晴从洗浴间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病服,为了怕她冻着,萧铭杨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林雨晴的脸侧在萧铭杨的身上,所以并不能让人看清她的脸。
不过众人似乎也想到那个结局,恐怕萧铭杨也不想要别人看到她那副样子吧。
萧铭杨的脸色很不好,东方白看了他怀中的林雨晴一眼,又看向了他:“你没事吧?”
萧铭杨摇了摇头,到底有谁能够告诉他,现在究竟该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原本以为毁容的林雨晴,现在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铭杨?”
见萧铭杨呆,东方白料定是为了林雨晴的脸,他赶紧宽慰道:“没关系的,现在的医学这样达,一定会让雨晴好起来的。还有我认识最好的整容医生,到时候……”
“东方……”
萧铭杨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看着怀里的林雨晴道:“你来看看她。”
作为医生什么样的伤口他没有见到过,当即没有犹豫的看向怀中的林雨晴,他也是想要近距离求证一下,究竟能不能将林雨晴的这张脸恢复原貌。
可是当他看到林雨晴的脸的时候,却不觉张大了嘴巴:“这究竟是谁的恶作剧!”
躺在萧铭杨怀中的林雨晴,虽然面色苍白,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一旦伤痕,之前那些血……
“恐怕是有人故意借机报复,能知道我那个时间点离开,一定是关注了很久。”
萧铭杨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将林雨晴放在床上,吩咐东方白道:“你好好检查一下,我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东方白点了点头,将医用的设备全部挪到病床的旁边,在听诊之前,摘下了自己的听诊器:“对了,你知道真真和炫儿哪里去了吗?”
萧铭杨没有说话,他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真真和炫儿明明在那张床上休息,现在却不见了,一定是有人借机将他们两个人带走。
至于是谁,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将真真和炫儿找回来,林雨晴是不会原谅他的。
“也拜托各位了,不要再让她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只是离开一会而已,却没有想到会生这么大的事情,当下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让其他人先照顾。
真真和炫儿也不知道被人带到哪里去了,尽管比不上林雨晴对他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可是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怎样也消磨不掉的。
说完这些话,萧铭杨快速的离开了病房,而医院的病房里,守候着一群人。
……
而白伊琳那边。
“乖宝宝,睡觉觉……”
坐在床边,白伊琳的手轻轻的拍着床上的两个孩子,好让他们睡觉。
明明是仇人的孩子,睡着的样子意外的却很可爱呢。
她心想。
“你给他们服用了不少的安眠药,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白伊琳却并不意外,原本温情的脸上蓦地变得冷若冰霜,她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道:“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男人冷冷一笑,伸手将她带到了怀里,甚至于不管她的腿是不是撞到了墙上,背对着将她的脸贴在冷冷的墙壁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