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许多还在抱怨陈曦:“你看你,把人家小方都搞的不好意思了。喂,你别胡闹了,把手挪开。不行,真的不行,这在外面呢。”
方淼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抬脚匆匆去了楼下的厨房。厨房里头,保姆正在忙着给客人们准备热茶醒酒。角落中,坐着个年轻女子,单眼皮,皮肤白皙,鹅蛋脸,乍一眼看上去,很像最近电视里复播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里头的蓝凤萍。
女子见了方淼有些忐忑不安。方淼看了看她身上一套橘色的风衣,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道:“上楼去吧,在楼梯口等着我。”
丹丹姐编好一个简单的中国结,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里活动手脚。她看着许多从厨房里头出来,喊了对方一声。结果许多似乎忧心忡忡的,压根没有回应。
方淼端着一杯蜂蜜水出来,笑着跟丹丹姐打招呼:“姐,厨房里头还有苹果茶跟蜂蜜水,要不要喊波哥喝了醒醒酒?”
丹丹姐恨得直咬牙,白了眼还在篝火边上跟人碰啤酒罐子的波哥,骂道:“喝死他拉倒算了。”
方淼抿嘴一乐,圆圆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端的是俏皮可爱。看的丹丹姐直叹气:“小方啊,你一个男孩子长这么可爱,让我们女的怎么活。”
方淼气得直跺脚,嘟起嘴来:“姐,你太坏了。你也拿我开玩笑。”说着,他气鼓鼓地跑上楼去。
许多过来给他开的门,身上衣服有点儿凌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躺在床上的人还在发酒疯,一个劲儿喊她的名字,嘟囔着,要抱抱。
许多的脸红的要滴血,愤恨地过去要撕他的嘴。这当着小学弟的面,他胡说八道什么啊。
方淼赶紧将手上的蜂蜜水塞给许多,尴尬道:“姐,你试试温度,合适了就喂给老大喝。那个,我先出去了。”
说着,他慌不择路地往房门口逃,中途还撞到了挂衣架。
合上房门,将里面纠缠的声音盖住。方淼面上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亢奋又像是愤怒,两只眼睛熊熊燃烧着两簇火苗。方淼吩咐站在楼梯口上,似乎有些畏葸的年轻女子,声音冷冷的:“你,进去,该怎么做,你知道就行,我警告你,不许真跟他有身体接触,把他的火撩拨上来就行。我一敲门,你就赶紧过来。”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从窃听器里听到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后,方淼施施然地过去敲门。穿着橙色风衣的女子表情慌乱,垂着脑袋瑟瑟发抖。房间的床边,瘫软着面色潮红的少女。床上,陈曦的眼睛被手帕蒙着,嘴里嘟囔着:“好多多,别折磨我了,我难受的厉害。”
方淼嫌恶地看了眼年轻女人,嘲笑道:“看你这点儿出息。行了,蠢货,下楼去。记住,不要露出马脚,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在外面绕一圈,然后回厨房去,趴着打盹就行。”
女人唯唯诺诺地点头,似乎非常害怕这个年纪比她小的少年。
方淼伸手,直接拖着昏睡过去的少女,扛在肩上,丢进了旁边的房间。他刚将门阖上,门口就凑过来一张臭烘烘的嘴巴,那人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淫笑道:“哟,得偿所愿了。骚货,今晚腿要合不上,明天也下不了床了吧。”
方淼厌烦地避让开,指了指房间:“人就在里面。便宜你了,是个雏儿。压根没被开发过。好好享用,女人都是这点贱,谁上过她,她就对谁死心塌地。”
孙强神经质地抽了抽鼻子,淫笑着推开了房门。
一直蹲在边上串鸡心的彭元则是惊诧又浑身不自在。孙强给他发短信,问他干嘛呢,想要约他一起出去玩。他嫌麻烦,不想再跟这个人牵扯上,就回复说自己球队一起在烧烤。他本来以为话说到这份上,孙强也该识趣消停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肆无忌惮地追了过来。
彭元生怕孙强一来就跟自己哥俩好。他现在悔的厉害,恨不得离这人越远越好。球队里头,要不是这趟比赛有队员去参加其他学科竞赛实在调整不开时间,今天他连坐上替补席的机会都没有。老实说,昨晚接到教练电话,通知他今天一道出发去县中的时候,他还激动的厉害。
这个时候,孙强凑上来跟自己套近乎,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嚒。
好在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大家只看陈曦的反应。
陈曦微微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孙强也对彭元视而不见,他似乎完全不觉得尴尬,自己大踏步地走进了院子,经过烧烤炉子时,深深地吸了口气,陶醉道:“真香。”说着,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曦,似有所指,“你说,是吧,陈曦。”
陈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土豆片上刷着酱料,而后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面,接着刷。等到大功告成,他才递给许多,叮嘱道:“喝点水,不然太咸了。”
孙强的脸黑了下来。身为主人的方淼有些不知所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茫然地看着丹丹姐。
丹丹姐看不下去,推了波哥一把。波哥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打圆场:“啊,那个呀。孙强,既然来了,小方,咱们就顺便招待一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其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嗯嗯啊啊,招呼孙强坐下。老实说,贼虽然令人鄙夷,但毕竟不是什么暴力犯罪,大家的厌恶心有,但畏惧恐慌的心态倒是不大。
孙强老实不客气地自己拿了鸡翅串放到炭炉架子上开烤,一边烤他还一边跟人显摆手艺:“孜然粉跟辣酱不能放的太早,不然就撒了。但也不能烤好了再放,那样就没味儿了。”
被他拉着说话的男生一脸尴尬,他就是到旁边拿个柠檬片,居然也被人逮着了传道授业。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开始谈论起别的话题,试图解除院子里头的尴尬。许多闷声不吭,一直在吃陈曦帮她烤好的各色美食,像是面筋串、韭菜、香菇、海带、豆腐干等等,她真心觉得味道一点儿也不比肉类差。
陈曦不时叮嘱她喝两口水缓缓,不然一下子吃太咸,身体会不舒服。
方淼端了杯冰糖雪梨汁过来送到许多面前:“多多姐,吃烧烤容易上火,你润润嗓子。”
陈曦笑着看方淼:“小方啊,你对我家多多这么热情周到,我可是会想多的。”
丹丹姐闻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揶揄道:“又来了,醋坛子模式开启。”
边上几个女生全都笑了起来。
吃吃喝喝直到快七点钟,烤全羊总算新鲜出炉了。即使许多不吃荤,也得承认这扑鼻而来香气分外诱人,并没有浓郁的膻味。
一群男生开始进入了吃肉喝酒的好汉歌style。孙强闹得最疯,没人给他敬酒,他就端着啤酒罐子到处敬别人。等到后面喝嗨了,这群少年人干脆拼起酒来,还不是啤酒,而是那种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旁边的女友们,个个恨不得拧断自己不省心男友的耳朵。
许多也对陈曦无奈。说他,他就是笑,也不辩驳,就一个劲儿看着她笑,嘴里嘟囔着:“我心里头高兴。”
边上人故意打趣他:“为什么高兴啊?”
陈曦拽着许多往自己怀里抱,笑呵呵:“你们知道什么,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一群男生“嗷嗷”怪叫。许多羞得不能自已,一直试图掰开他的手,低声呵斥:“你又胡说八道。”
他被骂得浑身舒坦,还是瞅着她傻笑,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喝了酒,像是汪着两弯泉水,又像是天上的月光全流淌进了他的眼眶。那般毫不掩饰的欣喜与快乐,看的周边人连打趣声都小了。
江冠南在一边啃着烤羊排,将脆骨咬的嘎子作响,恨恨道:“看个屁,光看就是填饱肚子了?”他才不喝酒呢。这群笨蛋,明显是烤羊的价格贵,味道好,酒都难喝死了。
丹丹姐看着同样醉醺醺的波哥,也是恨得牙痒痒,难得觉着这小江说话靠谱,赞同道:“就是,我看他们就靠着马尿活吧,刚好为世界节约粮食。”
江冠南愣了一下,纠正丹丹姐的观念:“可是酿酒更浪费粮食啊。”
丹丹姐跟旁边的女生对视了一眼,啧啧赞叹,小江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那边陈曦还看着许多傻笑,两只手一直握着她,含情脉脉。许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小声叮嘱道:“你少喝点儿。”
他点点头,憨态可掬:“嗯,我听我老婆的。”
波哥等人讥笑了几声,这还是订婚呢,就好意思连老婆都叫起来了。
江冠南又拿起块羊排,抓在手里啃。哼!秀恩爱,不要脸!小爷他要吃光所有羊排。
许多回到女生队伍里头。大家看她羞臊的厉害,也不再打趣,而是一起吃着水果零食,闲聊着其他事情。现在晚风已经起来,深秋的夜间,寒气渗透。院子中央堆起了枯枝木头,点燃了一堆篝火。有人围着篝火闲坐,也有人觉得更寒露重,回别墅里打牌休息。
许多正跟丹丹姐学着如何编织中国结,外头响起陈曦的叫唤。他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找她,嘴里喊着“多多,多多”。这人面色酡红,眼睛亮的厉害,走路都有点儿不稳当,显然是喝高了。旁边波哥等人一直搀扶着,试图让他安静下来。陈曦却丝毫不理会,还是继续敲门找人。
许多站起身,刚扬起头,就被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给没顶了。她想,原来沉溺在眼波中,居然是这样一种感觉。他看着她,眉眼皆是笑,眼神温柔的,似乎漫天的星子全落入银河,他的眼波就是那道银河。渡过了它,进入他的心间,那里开着无边无际的鲜花。小王子漫步星球所寻找的东西,都在那里。
陈曦踉踉跄跄地跌到她面前,死命攥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喊她的名字“多多,多多”。她不知所措,只能不住地回应“我在,我在”。
边上的人都在看着他俩笑。许多却已经顾不上。她没有喝酒,但酒精是挥发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着醺醺然的酒气,扰的她也头晕目眩。
波哥等人想要扶着陈曦上楼休息。他却不肯让别人碰他,一个劲儿地嘟囔:“远点儿,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然后冲着许多露出孩子气的笑,讨好道,“老婆,我乖不乖。”
许多哭笑不得,只能自己一个人扶着陈曦,哄道:“好好好,乖乖乖,我们去休息,好吧。”
他俩跌跌撞撞地上了楼,看的后面保驾护航的波哥等人心惊胆战。陈曦可是快一米九的壮小伙,许多在女孩子中属于个儿比较高的,可往陈曦边上一杵,妥妥的小鸟依人。这把人扶上楼去,没摔着,也真是万幸。
许多扶着陈曦进了方淼之前准备好的房间。这边距离市区有点儿远,方淼家别墅房间又不少,大家计划着今晚在此留宿。方淼给许多说了下房间里头的布置,张罗着要去给他家老大煮醒酒茶。许多连忙道谢,不好意思道:“小方,麻烦你了,忙前忙后的。你们家老大,喝了酒就不认人。”
她还没讲完坏话,不认人的陈曦就拽着她的手往床上拉,一个劲儿要朝她怀里蹭,嘴里嘟囔着:“多多,我身上好热,你给我脱了衣服。”
许多尴尬的厉害,死命拍他的手,警告道:“你别乱来,这不在家里。”
陈曦却是不管不顾,脑袋蹭着她的胸,嘴里急切地喊:“多多,多多,我难受。”
方淼像是尴尬的厉害,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煮醒酒茶。”落荒而逃。
身后,许多还在抱怨陈曦:“你看你,把人家小方都搞的不好意思了。喂,你别胡闹了,把手挪开。不行,真的不行,这在外面呢。”
方淼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抬脚匆匆去了楼下的厨房。厨房里头,保姆正在忙着给客人们准备热茶醒酒。角落中,坐着个年轻女子,单眼皮,皮肤白皙,鹅蛋脸,乍一眼看上去,很像最近电视里复播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里头的蓝凤萍。
女子见了方淼有些忐忑不安。方淼看了看她身上一套橘色的风衣,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道:“上楼去吧,在楼梯口等着我。”
丹丹姐编好一个简单的中国结,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里活动手脚。她看着许多从厨房里头出来,喊了对方一声。结果许多似乎忧心忡忡的,压根没有回应。
方淼端着一杯蜂蜜水出来,笑着跟丹丹姐打招呼:“姐,厨房里头还有苹果茶跟蜂蜜水,要不要喊波哥喝了醒醒酒?”
丹丹姐恨得直咬牙,白了眼还在篝火边上跟人碰啤酒罐子的波哥,骂道:“喝死他拉倒算了。”
方淼抿嘴一乐,圆圆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端的是俏皮可爱。看的丹丹姐直叹气:“小方啊,你一个男孩子长这么可爱,让我们女的怎么活。”
方淼气得直跺脚,嘟起嘴来:“姐,你太坏了。你也拿我开玩笑。”说着,他气鼓鼓地跑上楼去。
许多过来给他开的门,身上衣服有点儿凌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躺在床上的人还在发酒疯,一个劲儿喊她的名字,嘟囔着,要抱抱。
许多的脸红的要滴血,愤恨地过去要撕他的嘴。这当着小学弟的面,他胡说八道什么啊。
方淼赶紧将手上的蜂蜜水塞给许多,尴尬道:“姐,你试试温度,合适了就喂给老大喝。那个,我先出去了。”
说着,他慌不择路地往房门口逃,中途还撞到了挂衣架。
合上房门,将里面纠缠的声音盖住。方淼面上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亢奋又像是愤怒,两只眼睛熊熊燃烧着两簇火苗。方淼吩咐站在楼梯口上,似乎有些畏葸的年轻女子,声音冷冷的:“你,进去,该怎么做,你知道就行,我警告你,不许真跟他有身体接触,把他的火撩拨上来就行。我一敲门,你就赶紧过来。”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从窃听器里听到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后,方淼施施然地过去敲门。穿着橙色风衣的女子表情慌乱,垂着脑袋瑟瑟发抖。房间的床边,瘫软着面色潮红的少女。床上,陈曦的眼睛被手帕蒙着,嘴里嘟囔着:“好多多,别折磨我了,我难受的厉害。”
方淼嫌恶地看了眼年轻女人,嘲笑道:“看你这点儿出息。行了,蠢货,下楼去。记住,不要露出马脚,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在外面绕一圈,然后回厨房去,趴着打盹就行。”
女人唯唯诺诺地点头,似乎非常害怕这个年纪比她小的少年。
方淼伸手,直接拖着昏睡过去的少女,扛在肩上,丢进了旁边的房间。他刚将门阖上,门口就凑过来一张臭烘烘的嘴巴,那人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淫笑道:“哟,得偿所愿了。骚货,今晚腿要合不上,明天也下不了床了吧。”
方淼厌烦地避让开,指了指房间:“人就在里面。便宜你了,是个雏儿。压根没被开发过。好好享用,女人都是这点贱,谁上过她,她就对谁死心塌地。”
孙强神经质地抽了抽鼻子,淫笑着推开了房门。
第395章 破局
穿橙色风衣的女子低着头消失在楼梯间。按照原先的设想, 她是要跟着方淼一起将那位被迷药晕倒的女子送到另一个房间,趁机留下窃听器,用以监控里面的动静。但方淼直接让她走了。为了避免接触过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她没敢坚持。
女子走到一楼时, 抬起了手腕, 转动手表上的按键, 轻声道:“是我, 一号已到位。”
这个手表是许多按照前世关于许婧家宝宝用的电话手表的原理,描述给江冠南等人听,然后改装出来的。说到底,就是做成手表模样的手机, 里面插了SIM卡, 装了GPS模块, 用以定位。
江冠南因此难得表达了一回对她的赞叹,信息技术小白居然也有理想了。嗯,肯定是看007电影学来的。话说, 你觉得哪一版的詹姆斯·邦德最帅。哎哎哎,我觉得《黑侠2》男主角不错,长的很性。感, 身材一级棒。
甄铎跟陶铸都默默地离他远了点儿。
江冠南一头雾水,干嘛呢。看看,瞧瞧你们那点儿猥琐的小心思,总觉得天下除了你们没人帅。像江小爷他就一直承认这世上的帅哥还是不少的, 虽然都比他差了点。
电话那头,彭副局长舒了口气。老友的女儿主动请缨以身作饵,万一有危险,这后果他也承受不起。他吩咐下去:“准备就位,按计划进行。”
接收到指令,代号为“一号”的特警静静地潜伏在陈曦的床底下,等待着下一步指令。之前趁着方淼下去拿醒酒汤的空隙,早已潜伏入别墅的特警进入了这个房间,完成了与两人的交接碰头。担心这间房里有窃听器,他们都没敢出声,只依靠手势沟通。特警屏声静气,努力倾听着房里的动静。
陈曦躺在床上,脸上红的发烫。他的眼睛被蒙上了,视觉的丧失使得触觉愈发灵敏。一双略有些冰凉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肌肤,让他本能地战栗。他嘴里胡乱念叨着,喊着“多多”,手四下摸索,似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什么。
触碰他的人面上升起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享受又像是极为痛苦。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着迷地抚摸着掌下的肌肤。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实在是完美。这个人,终于躺在了他的床上,住在他为他精心布置好的房间里。
床单是他喜欢的蓝黑格子纹,床是那种最老式的绷子床。床头柜上的鲜花也是奶奶说的,他最爱的地肤草。柜子,柜子看到了没有,这是他按照奶奶描述的样子,自己手工做的。当年,当年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他也做过同样的柜子。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他要把这一切献给他,献给床上这个,他已经在心中怀念了多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