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溪望着撞进怀里并且还继续往他怀里蠕动的姑娘,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的时候,花母出现了,花母急忙将花夏礼扶了过去,摇了摇,“夏礼,夏礼,你快清醒清醒。”
“妈,怎么了?”花夏礼睁开眼睛来,迷茫的看着花母。
花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能当着男人的面,指责花夏礼‘投怀送抱’吗?“没什么。”花母深深的看了花夏礼一眼,随后又微笑着望着霍北溪,“霍支书,您这么晚到我们家来有什么事情吗?”
“婶子,我是过来帮你们更换新电线的,那个孙平不是给你们家赔偿了一百块钱吗?我看你们家的电线已经破损严重,再用下去可能会发生危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帮你们买了新的电线。”
花夏礼也怕她妈会怪霍北溪自作主张从而生气,随后赶紧说道,“霍支书,谢谢你啊,真是麻烦你了,有你帮忙我们也省事了很多,要是让我们自己去买电线,我们还真的也不知道买什么电线好呢,你一看就是专业的,你挑的电线肯定是极好的。”
“霍支书,我去拿手电筒给你照亮。”花夏礼推着花母进了家里,小声的说道,“妈,你今天也累的够呛,你也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花母也确实累的够呛,回家后还做晚饭,烧洗澡水,给花父擦澡,所以听了花夏礼的话,就打着大大的哈欠进了房间。
花母跟花父住一个房间,只不过不睡一张床,因为花母怕自己不小心会压到花父了,毕竟他现在只能瘫在那,动也不能动。
花夏礼从条几上拿了手电筒,来到门外给霍北溪照亮,霍北溪将电闸给打下来之后,整个花家都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之后花夏礼手里的手电筒的光就一直追随着霍北溪的手,霍北溪的手动到哪里,她的手电筒就照着哪里。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努力,总算是将破损的电线给换了下来,霍北溪又将电闸打了上去,之后屋子里的灯又都跟着亮了起来。
“霍北溪,谢谢你,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来。”花夏礼又拎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院子里,之后就去厨房倒茶。
花夏礼从碗柜拿出茶缸,将茶缸用热水烫洗一遍,捏了一小把茶叶,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犹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勺灵泉水进去。
到现在为止,她只给大姐和小妹喝了点灵泉水,因为她们两个要读书,需要用脑子,就连她爸妈都还没有喝到这样的好东西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要便宜了霍北溪这个外人。
不过霍北溪帮了他们家这么多的忙,也算得上是他们家的恩人了,报答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花夏礼将热腾腾的茶水端给霍北溪,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他的另一边,等一下让他放茶缸的,之后她便坐在她原先的那把椅子上。
花夏礼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花青梅找到了吗?”
霍北溪点头,轻声道,“找到了。”
“那……”花青梅对于花夏礼来说,就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一样,所以对于花青梅的事情,她真的很想掌握清楚。
之后,霍北溪便将花青梅的情况告诉了花夏礼。
花青梅独自上山,被人带到山上的亭子里给侵犯了,俞庆新和闫益生他们赶到的时候,几个人往几个方向逃跑,给抓捕增加了极大的困难,将花青梅给解救了之后,送到医院,检查了才知道后脑遭到撞击,后来等花青梅醒来之后,就有点神志不清,忘记了很多事情,应该是暂时性失忆的,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恢复过来。
但是花青梅五月份就要出嫁了,所以花青梅的父母让大家保密,不要把这些事情透露出去。
花夏礼听了之后,十分的震惊,也十分的恐慌,王亮带她爬这个山,恐怕也是打的这个目的吧!
幸好她一直走在王亮的后面,并且跟他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不然若是走在王亮的前面,被王亮偷袭了,然后拖到草丛里,她不嫁都不行。
王亮这么恶心的人,他是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然他前世得癌症之后,怎么好意思让她来照顾呢?
对于年轻时的出轨、伤害和抛弃,王亮可是没有一句道歉,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照顾,好像她这个前妻还是他的女人,就应该照顾他似的。
她愿意帮助儿子减轻麻烦,不代表她就能接受他的侮辱,她直接收拾点行李带着存款住到了外面,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她的房子留给别人。
这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而且她的两个儿子也跟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让小三和私生子抢走本该属于他们的遗产的。
还有那个花青梅,她竟然失忆了,可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会不会将一切都怪罪到花夏礼的头上呢?
可那个山是她自己要悄悄去的,跟花夏礼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怕她会为了推卸责任从而找一个出气筒吧?
想到自己的世界里有花青梅、王亮两个不稳定的炸弹,花夏礼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希望花青梅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跟她丈夫好好过下去,也希望王亮跟他女朋友能相爱相杀一辈子,不要恢复前世的记忆。
不然两个人都回来打扰,那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别怕。”霍北溪突然伸手握住了花夏礼的手。
花夏礼没有想那么多,听了霍北溪的话只是点点头,等她反应过来时,低头看向握在一起的手,霍北溪的大手,热热的,很温暖,也给她带来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让她心里真的没有那么慌了。
而她对于这样的举动,好像也没有任何的反感,跟丁勇抓她手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今天丁勇在路上抓住她手臂的时候,她有一种头皮发麻快要崩溃只想逃离的感觉,可此刻,她却想要紧紧的握住这片刻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