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泫奕朝他翻白眼。
楚淮池将早饭摆出来,看向两人,插话道:
“要吃点吗?”
“谢谢,我少要一点。”林泫奕笑着点头。
然后表情一变,指着杨闻执。
“他还是去深城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回来直接领证了,上演现实版的何以笙箫默,可你和何以琛差太多了。”
冼岚然也好奇起来。
他这个速度未免太快了。
杨闻执毫不犹豫的互爆,“你还不是跟冼岚麒偷偷恋爱,你连港城通行证都没有,还跑到港城的那边,偷偷去看烟花,烟花还是我给我老婆放的。”
“我靠!我就看了,不就是坑了你一点钱,你就这么小气?”
“我的钱给我老婆留着的,你多花一分都不行。”
眼见两人要掐架了。
冼岚然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粥。
“今天这个粥好喝也。”冼岚然朝楚淮池夸奖道。
楚淮池出来给她剥蛋壳,“要是喜欢明天我也给你做。”
林泫奕指着杨闻执,连说三个好。
“把我钱还给我,以前我给你打掩护的四千万。”
杨闻执装死,一副大爷样,“没钱,命有一条。”
“死蚊子,你太不要脸了。”林泫奕气的脸色通红。
冼岚然看了眼两人,楚淮池把剥好的鸡蛋拿到她的面前。
“诺。”楚淮池说。
冼岚然用勺子喝了一口粥。
见两人短暂休战一会,冼岚然才提醒道,“继续爆料,我还想听。”
杨闻执说:“她从小就是这么不讲理,冼岚麒也真是能忍她,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吧?”
林泫奕阴阳怪气哼了一声,不服输的说:“那孟云轻怎么受就得了你,还不如就跟那个医生在一起得了,跟你这种碎嘴子在一起,不得受你多大的气。”
杨闻执原本对她的攻击免疫了,可一听她提到自己的情敌就冒火,“林泫奕,说话讲点良心,你竟然帮那个人说话。”
“我是实话实说,人家确实对孟云轻好啊。”
“好了,你们还要争论这些陈年往事吗?”冼岚然提醒道。
杨闻执气的头发昏,“反正我俩结婚了,你是看不着我们离婚那一天。”
林泫奕嘁了一声,“看你痛哭流涕?我这次才不会给你递纸巾了。”
冼岚然曲起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
“你们非要在我面前吵是吧?再吵都出去。”
两人赌气的不看对方。
这两人生日就差两天,性格也像,从小就争争吵吵,一点也不安静。
见两人安静下来,冼岚然才舒服下来。
“怎么黎云赫没过来?”
“在贺宜那里,他刚刚不小心在黎云赫面前提起袁青艾了,心情正难受着呢。”林泫奕边吃边说。
“还没忘吗?”冼岚然问。
“看他们这一群干的什么事,明明好解决的,不都怪他自己?”杨闻执没说下去,他懒的说这几个人了。
这几个月,杨闻执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好几次喝的烂醉。
吃完早饭后,楚淮池去收拾碗筷。
贺宜直接发来今天中午吃饭地点。
她说今天周末,早点过去,不然路上有点堵。
林泫奕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杨闻执突然凑过来,“哟,跟冼岚麒聊天啊。”
他知道冼岚麒和冼岚然关系很尴尬,林泫奕一直不敢跟冼岚然说她的感情。
林泫奕警惕的捂住手机,“你少偷窥。”
林泫奕气的瞪了他一眼,立马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给邱医生发消息了。”
杨闻执被噎了一下,警告她:“如果你要是敢发,我就现在把你给掐死,省得再祸害人。”
“然后我再告诉然然,你已经深深爱上冼岚麒,无法自拔,背叛我们的组织了。”
“贱人。”林泫奕占不到好,只能鄙视他。
一个中餐厅,在乡下。
到了饭店,冼岚然才见到了黎云赫。
他朝她扯起一抹笑,“冼总。”
他瘦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开朗,洒脱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更多的是苦涩以及无奈。
头发随意的垂在眉毛下面,看起来恹恹的,没有精神气。
冼岚然也是无奈的在心底叹口气。
松开楚淮池的手,走近他,在他肩头轻轻的拍了拍,朝他笑:“在巴塞罗那多留一段时间,我带你去我和贺宜最喜欢去的地方。”
他终是没说话。
一行人朝里面走,冼岚然站在他的身边说:“黎云赫,别太为难自己。”
饭桌上,大家都是朋友,黎云赫的精神状态稍微好点。
吃了午饭,贺宜说去附近的葡萄园摘葡萄。
Alba跳一跳的很高兴。
冼岚然和楚淮池走在后面。
他拿着小风扇给她吹风。
下午芙瓷过来了。
她的加入,场子更加热闹起来。
楚淮池看见了芙瓷,就皱起眉毛,他回头问:“你跟她是朋友吗?”
冼岚然点头,“是啊,怎么了?”
楚淮池犹豫半晌,他说:“我去打个电话。”
冼岚然却突然拉住楚淮池的手,怀疑的说:“你是不是跟宴海西通风报信?”
楚淮池的谎言在冼岚然这儿无处遁形。
但这次,他很坚定。
“我能提前到巴塞罗那,是他帮的忙,所以。”楚淮池没有说完。
冼岚然看了眼他,又望向人群中的芙瓷。
“放过她,不好吗?”冼岚然问。
楚淮池该怎么回答,他跟芙瓷没有仇恨。
“那天你也看见了,因为宴海西,芙瓷差点死在他的订婚宴上,芙瓷都已经放手了。”
冼岚然是芙瓷的朋友,楚淮池是宴海西的朋友。
各占一边。
楚淮池觉得冼岚然大抵是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他话锋一转,“我答应你,我不说。”
“但是他今天回国,我得给他去打个电话。”
冼岚然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但她也得信任他。
“去吧。”冼岚然说。
楚淮池犹豫的问:“生气了吗?”
冼岚然翻个白眼,“不去的话,把手机交过来,我来慰问他。”
冼岚然坐在亭子里,不想动。
楚淮池一走,她就一个人坐在那儿。
芙瓷提着一串洗过的葡萄就过来。
她坐在冼岚然的旁边。
“冼总,吃吗?”
冼岚然点了点头,芙瓷给她分了一半。
“我一直很好奇,楚书记是怎么追到你的?”芙瓷凑过来问。
冼岚然看了眼她好奇的眼神,反问:“为什么?”
芙瓷咬了一颗葡萄,说:“好奇啊,像你们这种有钱的大小姐,见惯了所有的东西,楚书记该拿什么东西来追你的?”
“想问宴海西?”冼岚然点名指姓道。
宴海西和楚淮池是朋友,芙瓷肯定是认识楚淮池的。
不知道是否戳中了芙瓷的内心,她沉默了一瞬,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来。
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