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主要是孤男寡女的,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啊?”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发现你这个人现在有点虚伪啊,你之前怎么不这样?”
陈思楠话语中的声调很高,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轻佻的感觉,但是我终究是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拨打了崔佳浩的电话。
“你好,崔总,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你是要让我和陈思楠一起去选品吗?”
“奥,你是他的搭档吧,是这样的,你们想要干直播带货的话,选品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就更有些不理解了,在我的思维里,选品这件事不应该由我们两个负责。
“这个…你们不会提供吗?”
“当然可以提供,但是我之所以让你们去亲自选品,也是想为了让咱们的计划。只有你们对待产品有属于自己的理解,才会更好的向顾客介绍你们的产品,才能跟顾客更好的介绍自己的产品。我不知道你对中国文化有没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的眼里,很多商品都是有自己的意义的,而作为优秀的销售者,我们就必须知道商品所隐藏着的意义。只有销售者对他们的产品有充分的认知,他们才能更好的去推销产品,而这个产品的附加价值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体现的。”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理解了?”
“这个东西千人千面,即便我告诉你了一些东西,你如果理解不上去,那和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也没有任何区别。我是真心实意想达成这份工作的,所以我不可能欺骗你们。根据你们老板的描述,他是想在半年之内就彻底的融入这个行业,正是因为这个目标有些难以实现,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无论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你们个人,你们都应该听取一下我的建议。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并不是很难,至于你们要去的地方,需要浏览的产品,我都会给你们做好系统的规划。”
崔佳浩。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没有办法,我只能应付的答应了下来,随即开始收拾起了我的行李。
我想曾经的我是不屑于做这种形式主义的事的,在我看来所谓的。中国文化也好,产品意义也好,都是自己理解的东西,如果理解不了,谁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本身我并不排斥去了解一个产品背后的故事,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他给我一种要立下马威的感觉。
我很快就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走的时候张帆仍然在睡觉,我也不好打扰他,而是直接给他多点之后就走了。
魔都的晚上依旧很凉,背着风点燃了一颗香烟,看着微弱的火焰,在风中摇摇欲坠,像是很多人的人生一样。
我不想感慨那么多的,说实话,现在的我只能为生计发愁,在我不能活的前提下,我没有力气去想别的。
陈思楠果然没有骗我,她收拾的很慢,即便我已经在他家楼下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也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我查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好慢,很明显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在打了三遍电话无人接听后,我只能登上了她家的楼。
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虽然我只来过他家一次,但是无论是他家的地址也好,陈设也罢,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们那天晚上所做的事,但是在我心目中,我还是很能克制住自己的。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不明不白,更不想多一份审判自己的途径。
上了楼之后,陈思楠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
“大姐,我是理解你们女生比较嚰蹭的,但让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会这么久,你明知道咱们两个很赶时间。”
“如果咱们两个只是去出去转一转的话,我想我不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的,咱们两个是去谈工作,你认为作为一个主播不管理好自己的形象,他的合作怎么能谈成?”陈思楠说都头头是道。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真正的合作讲究的是互惠互利跟你的容貌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作为你的运营,我想我会为这次合作做好充分的准备,最起码你不应该耽误我们的时间吧?”
“我很清楚,咱们的时间还很够,如果你对我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有时间再说,而不是现在。”他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穿上衣服走了。
有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样子真的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我别无他法。现在的情况是我只是他的运营,而他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并没有高尚招用工作去掩饰我对他的爱,也没有高尚到可以隐藏住自己的所有情绪,但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只能以一种不像是朋友的方式继续对着她。
飞机上陈思楠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我失眠的习惯还是没有改,靠在座位上,窗外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变换,由黑夜到白昼,有的时候像是感觉度过了很多年一样。
有的时候我经常在幻想世界上能不能有一种时空胶囊能够把人美好的事情都留在那里面,所以都能怀念的时候,只需要把那个胶囊打开,人就能回到之前最快乐的日子里,哪怕是做梦,哪怕是幻想。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幻想主义者,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现实主义的萌芽逐渐挤破了理想主义的鲜花,我也没有能力再为我的对象付出任何一点责任,甚至连坚持都做不到了。
我想我还是要比之前的时候好一些了,最起码此时此刻欺骗我就住在他的身边,我也没有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想着怎么处理手中的酒。
我是很满意,今天跟徐老大的谈话的,毕竟在很长时间里,我都认为自己是不擅长讲话的那种人。但是今天可能是有关于我未来的事业,所以说我说话还是有一定条理性和说服力的。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毕竟一个人即便有再多的想法,但也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去实现自己所想的东西
飞机就这样行驶着,或许很快,又或许很慢,而我就在那种情景下睡着了。
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