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你简直是怪物！”邵凯锋已经震惊到合不拢嘴了，他险些瘫软在了地上。
自己苦练了一年的绝活，叶羽凡第一次上手，就游刃有余了。
而且，在力量和速度上，还超过了他。
“我想试试移动的。”叶羽凡看向邵凯锋。
“按······按下那个开关······”邵凯锋有些结巴了，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一开始，还是邵凯锋想教一教叶羽凡的。不过现在，邵凯锋突然有一种想要拜师的冲动。
“谢谢。”叶羽凡从地上又端来了一篮子飞刀，然后按了一下身前的红色按钮。
果然，靶子开始移动了。
“那个加号标志是提速吗？”
邵凯锋擦了擦脸上的汗，连忙回答：“嗯·····还有那个黄色的，是随机移动。”
话音刚落，叶羽凡就连点加号，一直点到了最大速度值，同时，也顺带按下了黄色按钮。
“不会吧？！”邵凯锋失声惊呼。
这种难度，他是不敢挑战的。
最快速度的随机移动靶，邵凯锋先不说扔中靶心，就连扔中靶子都有些困难。
场上的十个靶子，开始飞速交错移动，一时间，眼花缭乱。
叶羽凡皱了皱眉头，这个速度，虽然他可以勉强看清，不过，还是有些吃力。
选择这种难度，并不是因为他自信，他只是想知道一下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很快，叶羽凡准备扔出第一刀。
一旁的邵凯锋屏住了呼吸，如果这一刀命中靶心，邵凯锋估计可能当场吐血。
今天算是遇错人了，邵凯锋暗骂自己倒霉，这下可好，自信也没了，绝活之说，也丢了。
如果他不是一号队伍的王牌，估计回去就要被队友问候了。
这种折损自己，加强其他队伍的做法，真是烂好人的行为。
叶羽凡目光一凝，他的蓄势并不久，出手算是非常干脆利落的。
瞄准了，就扔出！
又是微微的嘶鸣声，匕首划过空气，飞速地冲向一个靶子。
随机移动靶的难度在于，判断靶子的移动速度和移动方向。
同时又要计算自己飞刀的移动速度。
只有契合两种条件，才有机会击中靶子。
至于击中靶心，不仅需要精密的计算，还需要惊为天人的感觉！
“咚！”
匕首插入靶子。
邵凯锋瞪大了眼睛，差点就叫了出来。
不过，叶羽凡却皱下了眉头。
这一刀，没有命中靶心，大概击中了靶子的内心三环处。
邵凯锋缓缓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一刀命中靶心，那就实在太吓人了。
不过，命中三环，也算是极其厉害的成绩了。
要知道，这可是地狱级难度。
要是让邵凯锋来，他甚至没自信命中靶子。
叶羽凡很快又拿起了一支匕首。
他还有九刀的机会。
再来！
飞刀脱手！
又是内心三环！
下一刀！
内心三环！
“哪里出问题了······”叶羽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些纳闷。
下一刀！
依旧是内心三环。
不过，已经慢慢挪近了里面一点。
“训练量！”叶羽凡顿时恍悟了，自己还是缺乏训练量。
完全凭感觉扔匕首，但是没有足够的经验。
他可以依稀地感受到，匕首在风中穿梭时，速度和力量都有微妙的变化。
有一些环境因素会影响他飞刀的瞄准落点。
不过，这种因素，叶羽凡暂时还没有头绪。
他只能继续摸索，慢慢感受到规律。
十刀很快就扔完了。
最好的一次，接近了内心二环。
最差的一次，差不多是内心四环。
所幸，没有漏掉一刀。
一旁的邵凯锋已经欲欲落泪了，他哭丧着说：“要不你教教我吧？”
“······”叶羽凡顿时无言以对，他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很感谢你。”
“不不不。”邵凯锋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真的很想你教教我。”
叶羽凡微微一愣，这可把他为难住了，他其实，完全凭借感觉扔的，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技巧。
邵凯锋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失落地叹了口气：“你说说扔匕首的感觉也行。”
“嗯······”叶羽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自由感。”
“自由感？”
“嗯，不要给匕首一种力量的束缚，似乎，扔出去的一瞬间，它是自由的。”
邵凯锋微微一愣，这个比喻实在是有点微妙。
“或者说，不要给匕首附加其他想法。”叶羽凡琢磨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扔出的一瞬间，大脑只想着，击溃那一个点，就像你刚才对我说的。”
“这样啊。”邵凯锋似乎有点明白叶羽凡的意思了。
突然，清脆的铃声响起。
“完了！复盘课要开始了！”邵凯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要去上复盘课了！”
周围的学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散了。
“你去帮我请一个假吧，我想再练练。”叶羽凡刚找到一点感觉，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放手。
“不去吗？不怕任导师骂你吗？”
“没事，我做好被骂的准备了。”叶羽凡点了点头，“我第五节课会回去的！”
“好吧！”
说完，邵凯锋匆匆地走了。
整个外附区只剩下了叶羽凡一个人。
叶羽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又端起一篮子匕首。
“再来！”
······
邵凯锋一边赶路，一边内心百态。
叶羽凡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强敌可能要在不久后诞生了。
不过，过分依赖飞刀术，也可能成为一个人的突破口。
只有经历过实战才明白，飞刀术的局限性非常大，邵凯锋对此算是深有体会。
“咦？”
邵凯锋突然停下脚步。
他连忙回头看去，一个身影走进了外附区，就在刚刚，与他擦肩而过。
不过，邵凯锋并没有注意到他是谁。
“谁会在这个点去外附区？”
邵凯锋愣了一下，还是决定连忙赶路。
“管他呢！我靠，马上迟到了！”
······
不断地重复，叶羽凡很早就习惯了重复的枯燥味。
之前，他把睡觉作为逃避生活的一种方式。
其实，这种睡觉很折磨。
为了睡觉而睡觉，是极其枯燥的。
也正是在这种煎熬中，他习惯了枯燥。
正当他准备进行第四轮训练时，突然，外附区的灯光全部熄灭。
黑暗来临，
只有两点微弱的蓝光在暗中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