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醒来的时候还感觉头很痛,大约是昨晚上多喝了几口。
“媳妇,媳妇?”
傻柱撑起身子往外面喊道。
“别叫了,你媳妇在外面洗菜。”
何大清挑开门帘。
“你怎么还没走?”
看到何大清那张死人脸傻柱就来气。
“去哪儿?这是我家。”
傻柱起身穿上衣服,对着何大清说道:
“你当年和白寡妇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你家。你现在好意思么你?”
“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走的时候不是把工作传给你了嘛,每个月都给你们兄妹俩打生活费过来。”
“甭说这个,说这个我就来气。”
傻柱抬起桌上的大茶缸子狠狠吸了一口,将茶沫吐到地上。
“你知道我和雨水怎么过来的吗?”
“要不是院里聋老太太可怜我们俩,我俩早饿死了。”
“放屁!我算过了,每个月给你俩的生活费可是够用的,自己也能挣钱。”
“你知道什么!你那生活费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一直都被易忠海攥在手里。”
“怎么回事?我当初和老易可是说好的。”
“说个屁呀说!他就是一小人!”
接着傻柱把易忠海这些年的事情说了一遍,怎么吃钱的,最后怎么被发现的全部说得清清楚楚。
“这老易也忒不是个人了。罔我还这么相信他。他居然想让你给他养老。老子还没死呢!他在想什么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说道说道。都是一个院子的,他这么做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
“得,这句你说对了,他生不了孩子,自然不怕做这种没屁眼的事。”
两人坐在桌子两边安静下来。
秦京茹这时走进来,看到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好小声说道:
“爸,柱哥,吃饭了。”
傻柱也站起身来准备帮忙拿碗和筷子。
“你腿怎么回事?怎么瘸了?”
何大清鼓起眼睛大声嚷道。
“不用你管,赶紧吃完饭回你的保定去,看见你烦!”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吃炸药啦?我是你爸!”
“哪家爸会丢下自家孩子和一个寡妇跑了的?宁愿去帮寡妇养孩子也不管自家孩子死活,哪家爸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傻柱不耐烦地回怼了一句。
“说破天我也是你爸,以后我死了你也得跪在我棺材面前给我打幡。”
何大清无赖地回了一句。
“等你死了再说。”
饭桌上两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吵着。
秦京茹没办法只好在中间不停劝说。
“京茹,傻柱的腿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额~秦京茹看了看傻柱。
傻柱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夹着花生米下酒。
“爸,这事说来话长了~”
···
“你小子!”
何大清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只好抬起酒杯灌了一口。
“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守着京茹好好过日子。许大茂那家伙,你就离他远点,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知道就行。”
何大清转了个话题继续说道:
“现在既然你结婚了,雨水也嫁人了,那我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总算对得起你死去的老妈了。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有事情给我写信。”
“听你这口气,是准备和白寡妇一起白头到老了?”
“那是你白姨。”
何大清大声起来。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头子孤零零的吧。”
“随便你。”
傻柱没了说话的兴趣。
何大清只好又和秦京茹聊起来。
说的也尽是四合院的家长里短。
有秦淮茹和易忠海等人搞破鞋,有闫埠贵分家,还有傻柱和易忠海断绝关系,周泰成了作家等事情。
“没想到啊,我才出去没几年,这院子里变化这么大。”
何大清苍老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唏嘘。
“你说这老易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一直以为他是好人来的。”
“还有老闫,一辈子也改不了这个算计的毛病,自家儿子也要算得这么明白。”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贾家。没想到老贾走了之后贾东旭也跟着死了,就两个女人当家,难怪会出这么多幺蛾子的事情。”
“这秦淮茹也太会装了,当年嫁到四合院来的时候可显得比谁都贤惠。没想到能和老易搞到一起去,老易这年龄都能当他爸了。”
说到秦淮茹,何大清眼里闪过一丝火热,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秦京茹在一边也不好接话,只好频频点头回应。
倒是傻柱喝完了酒,看着何大清还在磨磨唧唧的,也是一阵不耐烦。
“赶紧吃了走人。你那两个好大儿还在家里等你呢。”
“不用你赶,我讲完了自然会走。”
何大清瞥了眼傻柱,不愧是自己的种,连性格都这么像。
“老子当年没教好你,这次一次把话说清了,你能记住多少记多少,以后我也不会说第二遍。”
“一是做人不能太直,小心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二是管好自己的事,别家的事少操心。”
“第三个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菜,别的多一句都不行。”
接着何大清又转头对秦京茹说道:
“儿媳妇,我看你也是个知事的,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支起来。”
“傻柱他娘走得早,我也没时间管他,搞得他学了一身臭毛病。”
“以前没结婚就不说了,现在你得给我好好看着他点,别让他到处惹事。”
“老老实实在轧钢厂当好厨子就行,有多余时间就在家给我们何家多生几个带把的传宗接代。”
“这样我死了也才和何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
“好的爸,我和柱哥一定会过好日子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傻柱,你别嫌我唠叨。过了今天我也不会再和你说这些。”
何大清抬起杯子滋的一声喝完了酒。
“成,事情办完了,话也说了,我也该回去了。”
何大清也是利索,站起身推开门就走。
“爸,我送你!”
秦京茹跟着跑了出去,只留下傻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脸色阴晴不定的,不知道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