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中午的阳光照到了床上,周泰慢慢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而旁边的小槐花已经起床去上班了。果然只有累坏的牛啊,周泰锤了捶自己的腰。
看到空空的房间,打了个哈欠,这才起身开始洗漱,桌子上是槐花做的爱心早点:一碗粥和几个包子。就着今天的报纸解决了早餐后,推着好久没动的永久单车出了门。
自从上次易中海和贾家出事后,为了安慰槐花,周泰特地搬过来和她住了好久在,这才把她睡服了。
开春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单车也不再是个稀罕物,摩托,边三轮甚至是四个轮子的车企也开始在马路上多了起来。借着经济复苏的春风,很多人都富裕了起来,也开始阔绰起来。
前两年单车这下稀罕物现在不说是遍地可见,但至少没那么找人侧目了。人们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蓝黑那些深色的工装了。从南方过来的牛仔裤,花裙子逐渐吸引了年轻人的注意力,街头上时髦的人三三两两,高谈阔论,大声说笑,肆意展现着青春的风采。
现在布票,粮票还有副食本那些东西大家渐渐用得少了,听说南方的深圳过两年准备率先试点取消这些东西。而眼皮底下的皇城商人们是最先感受到的,现在大家用的都是钱这个硬通货了,票虽然要,但是你多给钱,他也会卖给你。
这是时代的变更,凭票供应这个制度本来就是为了应对战时经济而兴起的。现在整个社会忙着发展,忙着开放,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也开始推出历史的舞台了。
要不你以为南方那些牛仔裤,磁带那些东西怎么能迅速流入北方占领市场的。
周泰在街上骑了好久才到了四合院。一向守门的闫埠贵没在,听说是趁着开春去湖边钓鱼去了。院子里也显得很清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剩下的老少娘们都关着门在家缝缝补补的,也没人在外面浪荡,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推着单车走到中院,周泰就看到了秦京茹站在水池边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许大茂?”周泰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而背对着周泰的高大男子转过了身子,果然是许大茂,依然是熟悉的驴脸,八字胡子,贱贱的笑容。只不过几年没见,头发灰白了不少,脸上皱纹多了不少,又穿回了深蓝色的工装。
“你这家伙,才回来就皮子痒啦?不怕傻柱揍你一顿。”
“哎哟,周爷,我这才刚回来呢,看到京茹和她说了两句话不是。”看到是周泰,许大茂安心了不少,周泰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两人当年还是有一定交情的,虽然随着后面自己作死淡了这份情谊,但好歹不会像傻柱一样见面就刺他。
周泰把单车推到一边,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回来嘛。”许大茂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对方,周泰摆了摆手。
“这些年去哪儿发财了?”
“借您吉言,财没发着,差点交待了,”许大茂唏嘘着说道。
“哦!说说咋回事?”周泰提起了兴趣。
两人走到傻柱家门口,那里摆着几张凳子,是傻柱特地找人打来给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做作业的。而秦京茹也极有眼神地给两人泡了两杯茶出来,自个又走到一边洗衣服去了。
许大茂小心接过茶,轻轻吹了一口,凑在嘴边滋了一嘴,这才满足地放下杯子,稳了稳心神,开口讲起来。
原来前几年许大茂和刘海中几人的生意被人点了之后,好不容易赚的钱全部打了水漂,本来想去找老李主持公道的,结果连面都没见着就被人赶了出来。没办法,四九城的生意做不下去,暂时也没有头绪。许大茂只好卷着自己仅有的存款跟着火车下了南方试试运气。
“我知道你当年去得港城,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只要肯干就能挣到钱,所以我也想去试试。”
愿望很美好,然而现实很骨感。一路奔波到南方口岸,才发现没有关系根本进不了港城。一开始许大茂还想跟着蛇头冒险乘船过去,没想到才到了半路就被海警发现了。
几梭子下来,吓得蛇头赶紧抱头投降,他们这帮人又被原路遣返了回来。
很快许大茂身上的钱也用得七七八八了,没办法,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许大茂终于是和当地的一个小老板搭上了线,开始倒卖起磁带,衣服这些东西来。
不过好景不长,目前倒卖路线都是有大哥罩着的。而罩着他们的大哥听说被仇家在饭馆里突突了,他的路线也都被对方占据了。本来做生意求的就是安稳,换个大哥无所谓,该给的分成到位就成。
然而这位大佬手下有自己的一批白手套,根本不让他们这些小拆家们入场,所以许大茂的发财大计很快泡汤了。好在对方只是把他们驱逐出场,并没有过分的行为,许大茂才得以带着他赚的钱又坐着绿皮火车回到四九城。
“前几年我以为在四九城算是个商人了,也知道里面的套路了。去了南方我才发现,妈的一切都是假的,谁拳头大谁说话。”
“像我们这种外地人想在当地刨食太难了,除了要和当地的工商部门打好关系,还要给那些大哥们分成,条条路子都要搞好关系,要不人家哪天不高兴就把你卡死在那里。”
“干了这几年都是给他们打工,索性这次回来自己当个小老板算了。”
许大茂说完,感慨了许久。其中滋味不是当事人真感觉不到。比起混乱的南方,北方市场算是平和的了。许大茂能顺利脱身,不知道是命大还是福大了。
周泰没说话,当年他也是只身打拼过来的,不同于许大茂,他有老领导和娄家的支持,最关键自己还有个系统这个大bUG,这才能顺利在港城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