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于晴夫妻来的第九天,一家“四”口坐上了回闽省的火车。
周浜言托刘哥买的卧铺,这会的卧铺都是干部坐的,没有关系真的很难买到。
把下铺的两个位置让给爸妈,周兮兮在自己的床位上铺了一层自带的被单才躺下。
今天的卧铺车厢人不多,大概是假期的人流已经过去了,也让几人松了口气。
安安稳稳的躺了快一天,火车才在闽省的地界停了下来。
“在这附近开房间,还是去茶厂附近开房间?”这会是下午三点半,也不好一大家子跑过去吃晚饭,于晴便问起几人的意见。
“那就去茶厂附近开房间吧,火车站附近人流量太多了。”周兮兮打以前起就不爱在火车站附近过夜,人多也意味着比较乱。
“行,那我们过去再休息吧,吃完晚饭要是有精力还能去陈姨那里逛逛。”周伯建说着。
于是几人也没提什么行李,轻装上阵的坐上了公交,闽省是国内夏天最热的三座城市之一,这会四点多了还一股闷热的气息。
“这么一对比,海市还挺凉快的。”于晴打趣道。
然后坐着公交辗转了两趟才到茶厂附近。
周兮兮在上班以前,每年冬天都会跟周浜言到省城外婆家住几天,这次夏天来榕城还是第一次。
周浜言带着周兮兮还是叔叔阿姨到自己每年都会住几天的招待所开了两间房,这个招待所十年如一日,一直没有翻新过。
以前周浜言和周兮兮来闽省时,周兮兮都是住在陈外婆家里,用陈玉兰的话说就是姑娘家留家里安全。
刚开始几人还小,就是周兮兮睡床,两个男孩睡地板,后来大些,陈外婆就把周浜言和何霖兵赶去了招待所过夜。
不知不觉十七年了,陈外婆都70岁了,周兮兮感慨着岁月不饶人。
“周同志是吧,有几年没看到你了。”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一直没换,没想到几年没来还记得周浜言。
“黄姨,好久不见,我们这次开两间房。”周浜言礼貌的问好。
“周同志跟何同志这几年怎么都没过来?才两年不见壮实了不少啊,都是大人了。”黄前台算是看着周浜言跟何霖兵从小少年长到这么大的,每年只见几次面,所以他们的变化看的更明显。
“前两年当兵去了,今年上大学了。”周浜言对于长辈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然后从办手续到开房间,就一直听着这位黄姨跟他聊天,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周浜言了。
“小伙子,人见人爱啊。”周兮兮偷偷的拉了下他的手,在老爸回头前快速松开。
“我们班班长得这么标志,肯定有的是人喜欢。”于晴又开始偏心。
“害,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当年也是这么夸我的。”周伯建自我陶醉了一把。
“拉倒吧,我当年要是知道你这么戏精,可不选你。”于晴被他的表演逗笑了,真的是老小孩,越老越不正经。
“我觉得爸爸年轻的时候还不错呀,在我们下沙也能算是村草吧。”周兮兮拥有三岁的记忆,所以爸妈年轻时候的样子都还记得。
周浜言就听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嘴炮,已经习惯了。
等于晴和周兮兮回屋里睡了一觉,天也黑透了。
“怎么也没人过来喊我们去吃饭,我去隔壁看看。”于晴对睡得四仰八叉的周兮兮说,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等周兮兮醒过来,迷迷糊糊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小朋友,把她吓得瞬间回神。
“姐姐。”周弘哲乖巧的叫道。
“!!小哲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有点睡懵的周兮兮还以为自己在海市呢。
“我在外婆家等你们来接我回宁府啊,我呆了好多好多天了。”周弘哲委屈巴巴的说。
“昂,姐姐不知道小弘哲在外婆家等我们呢。”周兮兮赶紧坐起来哄人,这委屈的样子,跟他哥哥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