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水崎隼斗在自己的家中睡觉,虽然他找了人去寻找扑克牌组织的麻烦,不过他并无任何的忧虑,即便是行动失败了,那也与自己无关。
因为这件事情水崎隼斗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
在事情开始之前,水崎隼斗找到过道上的朋友询问这个扑克牌组织的情报,得到的结果并不理想。
扑克牌组织好像是去年才来东京的,虽然明面上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警视厅也只是将组织的名字放在待观察的名单上,却没有任何通缉令和相关内部情报,好像看上去挺人畜无害的。
不过暗地里,扑克牌组织应该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因为在不可靠的流言中,称霸整个东京都的稻川会对这个组织十分忌惮,私底下都警告了帮派中的干部和核心成员,不要招惹扑克牌的人。
小的利益纠纷不要理会,发生大的矛盾,那就要进行协商,不要冒然动用武力。
这听上去,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水崎隼斗应该是送钱过去赔礼道歉,而不是动手。
不过他本人并不这样认为,他想要试一下扑克牌的能耐。
因为不知道扑克牌有多大能耐的情况下,水崎隼斗拿钱去赔礼道歉的话,万一事后发现他们的能耐其实是吹出来的,那前者岂不是要倒霉吗?
所以,多方面考虑过后,对扑克牌组织进行一次试探就变成了必然的事情。
当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出去,导致反噬出现,水崎隼斗并没有直接联系道上的朋友,而是去找了一个可靠的中间人。
然后拿了钱的中间人去联系一個外地极道团伙的黑牛组,让他们坐车连夜来东京都办事,抓到人后,也连夜离开这里。
水崎隼斗认为这样的安排十分的安全,试探不管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对方都没那么容易查到他头上。
所以,今天晚上的水崎隼斗睡得很安稳,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只是沉睡中的他并不知道,他的房屋大门已经被悄然无声的推开了。
养在家中的宠物狗有所察觉,它从狗屋里探头出来,没等它决定到底是摇尾巴示好,还是吠叫为主人示警的时候。
一只大手就掐住这条大狗的脖子,将其拖出来,然后在狗狗的挣扎中,另一只手抓着匕首往它胸腔一送。
一下子,这条宠物狗就“安静”下来了。
狗死了,接下来到人了。
黄毛半跪在地上,用狗的毛发蹭了蹭刀上的血迹,重新站了起来,往明显是主卧的房间走去,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即将开门的时候,黄毛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下来。
敏锐的听觉,让黄毛听到了一点从里面传出来的异响,显然是宠物狗在挣扎中发出来的细微动静把里面的人吵醒了。
警惕性很高啊。
不过作用不大。
黄毛伸手入怀掏出两枚手榴弹,一枚是震撼弹,另一枚是高爆手榴弹。
手抓住把手拧动了一圈,咔嚓一声,表示房门没有上锁,黄毛就上脚一踹,房门用力弹开的下一瞬间,里面爆出了好几声类似于鞭炮爆炸的响声,门框和房门木屑乱飞。
哦,里面的人有手枪啊。
黄毛等了三秒钟,等到里面的枪声停歇后,背靠在门边墙壁上的他抬手拉开震撼弹的拉环,然后反手投掷进去。
伴随着小型的爆炸和人的惊恐嚎叫声,黄毛再次将高爆手榴弹丢了进去,而这一次爆炸过后,嚎叫声就被痛苦的呻吟声取代了
黄毛从容而缓慢的拿出手枪,拉动枪机,然后转身走入房间。
“砰砰砰……”
……
和正在家里睡觉的水崎隼斗不同,此时此刻,即便是深夜了,奥土孝太也还在外面厮混,在夜总会和酒吧之间流连忘返,与猪朋狗友们一同喝酒、耍妹子。
玩到深夜四点多,就快要天亮的时候,奥土孝太终于撑不住了,踉踉跄跄的从一家酒吧往外走,然后蹲在马路边,就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一名拿钱办事的陪酒女还跟在奥土孝太后面,看到后者的丑态,还过来贴心的拍打着金主的后背,让他吐得更舒服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在了奥土孝太面前,挡住了光线和微风。
稍微有点缓过来的奥土孝太,抬头,斜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后者的穿着打扮都有点像是小混混,他的右手还反背在身后,其眼睛直勾勾看着前者,目光冰冷。
作为老二,奥土孝太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也没有担任什么重要的职位,因此,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小弟、保镖之类的人物。
现在被这样一个人看着,奥土孝太感觉到了危险,他便下意识的骂骂咧咧起来。
“八嘎呀路,你在看什么!?”
小混混没有说话,他只是上前一步,然后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把刀就往奥土孝太脖子捅去。
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不过在匕首捅过来的时候,奥土孝太还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进行阻挡,并以手臂被切开为代价,暂时挡住了匕首,两只手抓住小混混持刀的手臂。
“啊,啊,杀人啦,杀人啦……”一边的陪酒女惊恐的尖叫起来,吸引到了其他行人的注目。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住手的小混混用空着的左手伸向背后,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奥土孝太,这一下,还双手抓着匕首的后者没招了,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叫嚷一声。
“你小子敢……”
“膨!”
一枪爆头,脸上还带着凶恶表情的奥土孝太软软的倒下了,一头栽向了自己呕吐物里,撅着屁股死在了马路边上。
开完枪后的小混混淡定的把枪收回了背后,转身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忙着尖叫,也有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但是没有人敢打报警和急救电话,更不要说上前阻拦凶手的离开。
在平和的日本,这样会给自己和其他增添麻烦的事情,是并不提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