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到工厂对于傻柱的处置,也在不停地摇着头。
“我说,这傻柱怎么就跑到贾家来了,这下可惨了,不仅被罚了一个月工资,连后厨的工作都没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是一群小年轻似的,以后谁还敢嫁给他啊。”
语气里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嘲讽。
你连自己的生活都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去插手人家的事情。
他罪有应得!
易中海不说话了。
换做以往,他肯定会有些担心,但这傻柱到底是个外来者,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只要院子里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好。
一念及此,易中海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工厂。
他今天有事。
...
傻柱的做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工厂。
除了自己熟悉的人,工厂里的人都不太关心这个。
大约五点钟的时候。
郝向阳拎着一个装满了鱼肉的大木桶,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新的钓竿更顺手,但毕竟是粗制滥造,郝向阳打算第二天就在北新桥的商场里买一条,花不了几个钱。
如今,捕鱼是他的“主业”,虽然这个时节没什么景色,但也给人一种萧瑟感。
不过,每天带着这些鱼回来也挺费劲的,得找个自行车才行。
上次系统送的那张自行车票,现在还没有用。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
显然,郝向阳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这些鱼,看起来很多,随便找个鸽子市,一天也能赚上好几个铜板。
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有一辆新的车。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郝向阳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到了院子里,听到三爷爷正在和院子里的人讨论着贾家人和傻柱的事情。
“厂子的通知已经下来了?还没等许大茂去报案,这傻柱就自己去投案了?”
阎埠贵也是一怔。
心想这傻小子怎么变得如此聪明了?
所以,他继续问道:“他投案之后,厂子是怎么处理的?”
“扣除一个月工资,记过处分,开除厨房。”
阎埠贵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那他能做什么?”
那人说:“厂子不会再让他留在厨房了,他是个学徒,你知道的。”
阎埠贵听完,点头沉思。
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来看,傻柱虽然去投案自首,但也不至于被扣一个月的工资。
被调到工厂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他主动投案,贾家也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估计连工作都做不成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巴这么毒,人缘又差,连后厨的工作都丢了,最重要的是,这傻柱还和小秦有一腿,以后还能娶老婆吗?他要是继续单身,岂不是要像许家那样,被人给灭了?”
“小声点,要是让许大茂听到,你就别想安生了!”
郝向阳大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微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阎埠贵看见郝向阳,正要开口,却看见他水桶中的那条鱼,顿时吓了一跳。
他是真的懵了。
难道这东坝河就是你家的产业?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懵逼,纷纷围了过来。
“你真的抓到了这些鱼?怎么也有三十公斤了!”
“像你这么钓鱼,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东坝河上待上一段时间,就能赚到十几块钱。”
众人羡慕不已。
一次可以说是侥幸,但连续两次,这绝对是实力的体现。
阎埠贵把郝向阳拽到一边,问道:“大侄子,你是如何抓到这几条鱼的,有什么秘诀之类的?”
郝向阳摸了摸脑袋,心想你根本不知道高手的想法,但他还是耸了耸肩:“三大爷,我也是运气好才抓到的,哪里知道有什么秘诀。”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会相信,但在阎埠贵看来,这是一个秘密。
没有两把刷子,哪能次次得手!
但是郝向阳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办法。
......
两人说话的功夫,贾张氏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郝向阳钓到的鱼身上。
她已经无力再装可怜了。
好端端的一家人,落得如此下场。
贾张氏在医院、少管所、大院里奔波了一天,把她弄的头昏脑涨。
秦淮茹的病没有人会帮她出医药费,她可以不在乎秦淮茹,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为她着想!
还好东旭出事后,厂子给了她一笔赔偿,否则秦淮茹的医药费可就没办法了。
可贾张氏一跨出院门,便看见郝向阳手中拎着两条硕大的锦鲤,顿时吓了一跳。
她的内心,终于崩溃了。
这不科学啊!
郝向阳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睡觉就是睡,连饭都不想吃,这些鱼还排队等着他来抓呢!
我们家东旭,工作那么努力,最后还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她是个妇人,到了五十岁还在忙碌,根本没有时间。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在心中吐槽,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吵下去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吃饭。
她怕自己的孙子被人欺负,找了几个看守说了几句好话。
也是担心秦淮茹肚子里的胎儿出了什么意外。
贾东旭是没办法了,贾家的前途,就交给了下一代吧。
贾张氏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很清楚,这样的性子,以后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小当是个废物,秦淮茹的第三个孩子,才是她的希望!
阎埠贵正准备上前询问棒梗和秦淮茹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
其余几人也是一怔,纷纷将目光投向院子门口。
却见一台全新的凤凰车被易中海给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