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郝向阳没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把枪口对准了他。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邻居们肯定不会相信他会偷鸡。
问题是,郝向阳住进了四合院,从诊所辞职之后,就一直呆在院子里,直到日上三竿,他都没有起床。
而且,他还给了他最好的食物。
为什么自己每天都要早起,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活,而郝向阳,就可以什么都不干,就窝在家里,吃着零食,什么都不用做。
每个人的怜悯都是有期限的,在这段时间里,怜悯是一文不值的。
你不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自己应得的东西,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你的过错!
看着邻居们对郝向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傻柱顿时乐开了花:“喂,这家伙整天就知道在院子里转悠,该不会是偷了一只鸡,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吃了吧?”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几天一大爷家的饭菜,我在院子里都能闻到,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沉迷其中了?”
“没有,你还不认识郝向阳吗?要吃鸡跟一大爷打个招呼就行了,还用去抢?难不成,他要找许大茂报仇?”
“咦!原来如此。”
许母站在一旁,许正国最近经常从许大茂那里听到关于郝向阳的事情。
所以,他们对他的好感并不高。
郝向阳是最有可能被怀疑的小偷,许母也是个急性子,不怀好意地说道:“怪不得他被医院辞退了。以前我还能看到他在院子里转悠,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是孤儿,又是难民,又是无业游民......”
他的话音未落,一大妈就打断了她:“喂,不要乱说话,郝向阳出去捕鱼了。他中午出门,怎么能怪到我家向阳身上!”
想到郝向阳被医院里的人欺负,要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道:“有什么证明?他们就是仗着人家不是本地人,才跟人家住在一起的。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吗?”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大妈,会如此生气,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傻柱和许母说的都是空穴来风,光靠他不在场,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易中海脸色一沉,也跟着附和道:“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能太过分,我们家向阳虽然善良,但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他的视线从贾张氏、许家的人身上一一掠过。
别说是一个专业的钳工,就算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也会吃人的。
大家都知道,郝向阳是易中海的靠山,所以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
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易中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郝向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哎呦,人真多啊,是不是在开会啊?”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转头望去。
郝向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满脸都是泥,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桶,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
众人看向他的水桶,发现水桶里装满了鱼。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三大爷也愣住了,惊讶地问道:“哪来的那么多鱼?”
郝向阳装傻充愣,道:“不多,估计有十公斤左右!”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眼馋。
易中海满脸喜色地走过来,他可不认为,这家伙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他走过去帮忙拿起那桶水,掂了掂,面上露出惊喜之色,“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有点重。”
郝向阳也说道:“是啊,真的很重,我手臂都有些酸痛了。”
这话说的是无心之言,但听在耳里,却是让人琢磨不透,而易中海则是看着这一大盆的鱼肉,若有所思。
阎埠贵想了想,这家伙一次捕鱼,就超过了他一年的捕鱼量。
这样的东西,要是拿到工厂的厨房里去,至少能弄到几个。
这么想着,阎埠贵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大侄子,这么多鱼你也吃不了,卖给我两条吧。”
大家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价钱肯定不会很高。
“好,那就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来,这两条黄花鱼一块五,其余的一块,你要不要,我帮你拿个秤。”
郝向阳看着阎埠贵点了点头,又回到屋子里面,将那台称重的东西取了过来。
今年的头江鱼,还真不是很值钱,过个几年,就能恢复正常了。
可一个下午,就能抓到普通家庭十日的食物,这是阎埠贵无法想象的。
众人目送他离开。
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郝向阳去而复返,拣起两只较大的称重。
“三大爷,你看。”
三大爷检查了一下称重,确认无误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了郝向阳。
院子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围了上来。
人太多,根本不够分配,除了郝向阳自己留着自己的食物外,剩下的都被抢购一空。
贾张氏见郝向阳在那里把鱼出售,高兴极了。
她埋怨道:“住在医院里,还得自己掏钱,我们东旭都瘫痪了,怎么就不能给我们两条鱼呢?”
秦淮茹默不言,这事她也无能为力。
许大茂有些不爽,自己召开这个大会,就是为了让自己去找那个偷鸡贼,结果郝向阳一出现,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抢了!
傻柱也是这样想的,郝向阳怎么就那么出名了呢?
郝向阳看着周围的环境,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快步走到易中海面前,说道:“叔,您这是要开会吗?怎么回事?”
一大爷指着许大茂道:“许大茂的鸡被人偷走了,我们正在商量。”
郝向阳一脸茫然,扭头去看那棒梗。
看着这家伙的目光,他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