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狗东西都在医院住多久了，还要花老子多少钱?”
听刘海中抱怨，二大妈连忙回复道：“是咱俩儿子的恢复情况不妙，就这么回去可能有危险。”
刘海中一听，有些气不过，但医生的话他也不能不听，要真出了什么问题，这几百块全打水漂了。
只能一屁股墩儿坐到刘光天的病床上。
“都怪易中海和那郝向阳，看你们还能蹦跳多久!”
想起这俩人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他就恨得牙痒痒。
二大妈想起下午跟贾张氏聊的那些。
又对刘海中催促道：“你明天上班，别忘了去找李怀德问问进展。我看啊，这事还是郝向阳在背后拉关系，保住了易中海。
咱们才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关键还是让李怀德好好查查郝向阳跟那些警察的关系。不然这闷亏咱就不得不咽下了。”
刘家兄弟俩也被这阵动静闹醒了。
听说是郝向阳在背后搞的鬼，心里暗暗记恨上了。
这苦头可不能白吃。
即便李怀德那边查不出什么,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出院了，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让郝向阳尝点苦头。
刘海中不耐烦道：“用不着你提醒，我明天就打算去会会他。倒是你这边，留心医院的医生，别被他们使了坏，咱还被蒙在鼓里。”
上完一天班，秦京茹再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
这才干了两天，她就已经没了人形，手上还被那些尖锐的零部件划了很多口子。
秦京茹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于是刚回来就去了傻柱家。
傻柱打开门， 一看是秦京茹。
忙招呼她进屋。
“你来了，进来坐。”
傻柱知道她肯定是来问关于调去厨房工作的事。
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你是过来问我调去厨房那事儿的吧?”
秦京茹看他主动问起，还以为事情有了进展，连忙点头。
“你们主任怎么说?可以把我调过去吗?”
傻柱把水杯递到秦京茹面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今早一上班就去找他们食堂主任问过这件事了。
只是傻柱在厨房没什么话语权，毕竟他身上还背着处分，能回来也是托王芳找的关系。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主任也没少吃瓜，食堂也跟着蒙羞。
厨房多数员工都不怎么待见他。
这次傻柱又跑去问他调人到厨房的事儿，主任对他自然没好脸色。
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说，还把他给训了一顿。
傻柱也是个暴脾气，这要搁以前，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边不光自己犯了错，还想求人办事呢。
要真把主任得罪了，秦京茹就更没机会了。
傻柱为了能尽快找个对象，陪着笑脸说了不少好话，好不容易才把主任哄好，只是厂里有厂里的规矩，现在也不是招新的机会，后厨也没有多余的工位给一个刚进厂的新人。
看到秦京茹满怀期待的表情。
傻柱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酝酿了半晌，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秦京茹见傻柱迟迟开不了口，有些急了。
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呀!急死我了。”
傻柱没办法，还是把实情告诉了秦京茹。
“这事儿我问过了。只不过我们主任说了，现在后厨不缺人，不需要招新。”
秦京茹听后，大失所望，喃喃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傻柱看到秦京茹这失落的模样，也不知哪来的一丝小得意。
心道这秦京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没跟他一块在厨房工作有这种姿态。
不过傻柱没办成这事也有些不甘心。
眼下还是先安抚好秦京茹比较重要，让她安心在钳工车间那边干着。
于是安慰道：“这事儿我会再帮着想想办法，你也别气馁。先好好在钳工车间那边干着，等我消息，没准儿过段时间就会空出新的工位。
我也会一直帮你留意着食堂这边的招新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
秦京茹知道，傻柱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肯定没希望了。
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傻柱不靠谱，只是也没多说什么,失望的回去了。
结果才刚回到家没一会儿。
秦淮茹就去了后院找上秦京茹。
没办法，婆婆一直在耳边催，她也得加快进度。
这边一进屋，就瞧见秦京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瘫倒在床上。
秦淮茹走到床沿边坐下。
装着一副关心的模样。
“晚饭也不做，怎么了这是?”
见秦淮茹来了，秦京茹这才坐了起来，无精打采地说：“姐，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秦淮茹说完，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白面馒头递了上去。
秦京茹瞧了一眼，也没有多开心，还是闷闷不乐的。
秦淮茹又关切地问：“你咋了?
到底怎么了，跟姐说说，今天这活还适应么?”
秦淮茹这么一问，引得秦京茹大吐苦水。
“姐，这就是纯体力活，压根儿不是我们女人该干的。”
见她又开始抱怨，秦淮茹无奈道：“你不是说傻柱那边会帮你问问么?现在情况咋样?”
一提到傻柱，秦京茹就满脸嫌弃，皱眉摇头道：“嘻，别提了。我就不该指望他。净会说好话，半点作用都没有。”
这时，秦淮茹装作一副思虑重重的样子，欲言又止：“我倒是想到个能帮上忙的人。
不过……”
秦京茹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姐，你说的是谁?
快告诉我呀，你就别卖关子了!”
秦淮茹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你想想，当初把你招进厂里的是谁?”
“你是说李副厂长?”
“对，他既然有权利招你…肯定也有权利调动你的工作岗位。”
秦京茹听后，顿时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怀德是副厂长，他肯定有这权力调人去厨房，现在的问题是，李怀德愿不愿帮这个忙就不好说了。”
秦京茹回想到她和李怀德的第一次见面。
李怀德看起来一副热心肠的模样，似乎很好说话，如果送点礼，在他面前说两句好话，没准真能行。
于是打定主意，明儿就去找李怀德问问这事儿。
第二天。
郝向阳吃过早饭，又一头扎进了租的院子，埋头赶制家具。
雨水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来找他玩。
郝向阳专心打造家具，雨水在一边帮忙，累了便在一旁休息，自顾自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想到昨晚秦京茹又来她家找她哥。
她又想问问郝向阳对这件事的看法。
“向阳，你知道么?
就这两天，秦京茹已经连着来找我哥两次了。”
郝向阳对这话有些意外，随口问道：“啥情况?”
据他所知，在傻柱和王芳那事儿被闹得人尽皆知以后，秦京茹就再也没搭理过傻柱。
现在能主动找上门，不是求他办事，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听秦京茹说，她想调去后厨工作，让我哥帮着打听打听。不过我哥去问了，没什么用，说是他们后厨现在不招人。”
郝向阳在心里嗤笑一声，傻柱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这能耐去帮秦京茹调岗。
不用想也知道没结果。
不过傻柱没这能力，自然有其他人能帮得上忙。
想到这儿，郝向阳接茬道：“没准儿秦京茹很快就会心想事成了。”
雨水没明白，疑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追着郝向阳问：“为啥这么说?”
郝向阳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
“这事只可意会，过几天你自己就知道了。”
红星轧钢厂。
李怀德这边也没闲着。
忙完自己的工作，便抽空去了趟秦京茹所在的钳工车间。
他一过来，便引来车间职工各种猜测。
车间主任见是副厂长来了，生怕有什么要紧的事，连忙迎了上去。
“李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李怀德摆出副厂长的架势，冲那主任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来这视察工作。”
说完，扫视了车间一圈，又接着问道：“你也是，别光顾着指挥大伙儿干活，必要时候也要多关心关心员工的生活。
车间主任点头如捣蒜，“是是，您说的对，我记下了。回头一定多注意。”
“行了，我这没啥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
李怀德没那么多功夫跟车间主任耗着，便一句话把他打发了。
随后，他走到秦京茹身边。
装出一副关爱下属的模样。
“秦京茹，你刚入职，对这边的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秦京茹见是李怀德来了，顿时想起昨天跟秦淮茹那番话，本能想要诉苦，只是注意到周围职工瞧他的眼神不对劲。
于是又把原本想说的话咽进了肚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谢谢李副厂长关心，我适应得挺好的。”
李怀德看出秦京茹言不由衷。
正准备单独将她叫出去。
没想到秦京茹却主动说，“李副厂长，我有事想向您报告。”
李怀德心中一喜，正合了他的心意。
“行，那你跟我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京茹就这样跟着李怀德去了隔壁储物室。
车间的工人们又压低声音议论开了。
“诶，不是说，跟李怀德有一腿的是秦淮茹么?这怎么…秦京茹也…”
“难不成我们之前都想错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越是有点啥的，越要当众避嫌。他能众目睽睽之下，单独把秦京茹叫出去，反而说明他俩之间应该没啥事儿。”
“这话也太牵强了，李怀德之前跟厂里女员工厮混的时候，也没见他偷偷摸摸的啊。”
“还真是这么回事!”
“嘘，小声点，秦淮茹还在呢，回头被她听了去，传到李副厂长耳朵里，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隔壁储物室内。
李怀德将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暗自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故作正经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秦京茹欲言又止，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住李怀德确实有些冒失，不过为了去厨房工作，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李怀德问起，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双手攥着衣角，扭捏了一会儿后，秦京茹终于鼓足勇气，对李怀德问道：“李副厂长，我想…换到后厨去工作，不知道…您能不能…”
秦淮茹说着，抬起头瞥了李怀德一眼，想看看他此时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他不仅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李怀德心中得意，这不是大好的机会找上门来了么!
“想去厨房这好办啊，不过……”
见李怀德真有办法，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李怀德突然变了一副面孔，笑容有些暖昧的提示道： “不过想进厨房的员工多了，为了我要帮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秦京茹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想要好处。
顿时有些为难，自己刚来四九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也没钱给他买礼物。
李怀德见秦京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打算跟她玩什么文字游戏。
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顺势往自己跟前一带。
秦京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从李怀德怀中挣脱。
见这女人不上道，李怀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秦京茹，你得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能不能把你调到厨房，就我一句话的事。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秦京茹初来乍到，在农村也没这么多勾心斗角，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虽然脑子里嗡嗡的，但是她本能地不想失去这个靠李怀德去厨房的机会。
于是又好声相求道：“李副厂长，您给我点时间，我要想想…”
李怀德看秦京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知道不能着急。
毕竟刚成年，李怀德也担心，太操之过急的话会一下子把秦京茹吓跑。
于是努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又换回之前那副平易近人的面孔，安抚道：“好，这事不着急。
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就行。”
“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逼你。不过你要想清楚，厨房的工作可是香饽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秦京茹听后，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得到放松。
安抚好秦京茹后，李怀德便打道回府，回了办公室。
好饭不怕晚，秦京茹既然受不了钳工车间的工作，迟早还会再来找他。
急于一时反而容易误事。
正想着，敲门声突然响起。
开门后发现来人是刘海中。
一进门，刘海中就点头哈腰地打招呼。
“李副厂长，我这趟过来是想问问您，上次拜托您帮忙查案的事儿，现在有进展了么?”
李怀德的思绪被打断，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不过也没把气撒在刘海中身上。
毕竟那块表用着还不错。
于是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刘海中，“上次你拿来那些样品，我都找人检测过了，不存在有毒物质。”
刘海中听后急了，脱口而出。
“不能吧，我俩儿子吃了之后，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怎么可能没问题。”
李怀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谁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解释道：“没准东西已经被人掉包了，也有可能是医院被郝向阳买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刘海中听到这话，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