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郝向阳不说话,易中海还以为他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也在一旁劝说道:“向阳啊,我看娄晓娥那姑娘就挺好。你要是同意她的话,我就改天选个好日子,上她家去提亲,你觉得咋样?”
郝向阳点了点头,像说一件平常事一样淡然道:“可以啊!回头我先看一下她那边的意思。”
难得见郝向阳的态度有所松动,一大妈和易中海仿佛收获了意外之喜。
两人对视一笑。
一大妈喜笑颜开道:“好,好。你同意结婚就好,那我们就先等你消息。”
“要是结婚的话,得准备的东西还不少。”
一大妈说着,转头向易中海吩咐道:“这段时间你也得多上点心,给向阳张罗张罗。该置办的物什都置办起来。”
易中海同样面露喜色。
“这个我知道。待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把结婚需要的东西都列个清单。完后你也看看,帮着参谋参谋。
要是有啥遗漏的就补上,咱家不差钱,婚礼要办的话就办得风光点!”
话说到这儿,易中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样看来,向阳这孩子好事将近了。
原本这段时间忙着工作的事儿,他都差点儿忘了这茬。
现在可好, 一切来得比他预想的更快。
一大妈也是笑意盈盈,乐呵呵地和易中海讨论起了办婚礼该操心的事情。
“你说的对,结婚是人生大事,必须好好操办!
现在年轻人流行的那啥,三转一响,这些东西都要票才能买,你平时也多留意着点。可别到时候钱有了,没票买不着…”
看着他俩为自己结婚的事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仿佛明天就要办婚礼了。
郝向阳的眼角也噙上了淡淡的笑。
虽然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院里住户的悲欢却各不相同。
易中海家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而对门的贾家却阴云密布,气压低沉得可怕。
贾张氏回家后,把她从许大茂那儿听到的话,跟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说。
秦淮茹也开始担忧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咱家棒梗可不能有事啊!”
棒梗看到他妈和他奶奶这样犯愁后,也是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原本“死”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和遥远。
现在却近在眼前。
他甚至都不太理解,死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和恐惧。
回想放狗咬人那一幕,他实在想不明白,为啥那条大黑狗会去而复返。
本来大黑狗该咬的人是郝向阳。
自己却代替他承受了。
想到这儿,棒梗心里升腾起一股喷薄而出的怨念。
眼中的恐惧也在转瞬间化作怨恨。
贾东旭反而大大咧咧的,没有太在意。
“许大茂那混蛋,满嘴跑火车,他说的话有几句能信?都别搁这瞎担心了!没准就是吓唬你们的。”
“被狗咬一口多大点事儿,值得你们担心成这样。大不了等下个星期,带着棒梗去大医院再检查一遍。”
听完贾东旭这番话。
秦淮茹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了下来。
许大茂说话确实不可信,谁知道他是不是包藏祸心。
之前给他介绍秦京茹,结果戳破他是绝户之后,就一直恼怒到现在。
没准是为了那事儿,成心想报复他们家也说不准。
贾张氏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行,那等下个星期,淮茹你再带着棒梗上大医院检查一遍。”
“但是刘家这群害人精,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
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也尝尝害人的苦果!
我孙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贾张氏还对二大妈回怼她的那番话耿耿于怀。
害了他孙子不说,医药费也不赔,态度更是极其强硬,竟然还说什么要算账也是她来找贾家算账。
她贾张氏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骑在脸上。
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贾东旭听了这话之后,也开始琢磨起了对付刘家的法子。
刘海中家。
饭已经做好,摆在桌上。
全家人都无心吃饭。
餐桌上也是死寂般的沉默。
兄弟俩能够感觉到,刘海中和二大妈浑身都在散发着怒气。
这时候,只要任何一点小事做得不对,都可以引爆他们的情绪。
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
也正因此,刘光天吃饭都吃得战战兢兢的。
而刘光福更是贼眉鼠眼地时不时扫一眼刘海中或是二大妈的脸色。
刘海中铁青着脸。
棒梗被他家狗咬这件事他压根没想管。
打算就这样冷处理了。
就是死活不赔钱,不认账,责任推到棒梗自己身上。
贾家也不能把他们咋样。
虽然也为这事生气,但他心下想着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吃糠咽菜。
自打过年以来,他啥东西都没钱买。
这种捉襟见肘的日子实在太难捱了,算了算,离下次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快过不下去了。 明天一定得去找李怀德问问情况。
上次就已经答应了要好好调查的,没准已经有了结果。
只是还没通知他罢了。
早点把那四百多块钱的医药费赔偿款要回来才是正事儿。
打定主意后,他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预感明天事情应该会有进展。
没准很快就能拿回赔偿款了。
胡乱咬了两口像砂石一样的窝头,就起身回房,洗漱睡了。
次日清晨。
院里又变得热闹起来,各家各户上班的上班,买菜的买菜。
郝向阳收拾妥当后,准备今天去趟娄知仁家送火腿。
刚走出大门,就碰到刘海中从门前经过去上班。
两人互不理睬。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刘海中心里对易中海一家有怨气,看到郝向阳后,气愤的表情更是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郝向阳对他却不甚在意。
甚至都没拿正眼瞧他。
直接跨上自行车往娄家所在的方向出发了。
有了前段时间的合作经验,现在他们的火腿生意做得是越来越顺风顺水了。
郝向阳只需要在每周的固定时间将制作好的火腿送给娄知仁就好。
销售方面的事也一概不用过问。
娄知仁都会帮他打点妥当。
今天心情不错,他悠闲地骑着自行车,大约半小时后就能到。
娄晓娥这边。
原本一大早她就收拾打扮妥当,打算去找郝向阳的。
结果走到门口,却被谭雅丽拦了下来。
原来是她注意到了娄晓娥手腕上戴的手表。
连忙把娄晓娥拉来问话。
一问才得知,这手表竟是前几天郝向阳送的。
而且这手表很贵重,她平时舍不得戴,都是放在房间里收藏起来。
今天打算去见郝向阳才戴上了。
娄知仁夫妇俩都连连感叹,“你这傻妮子,真是神经大条。他送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咋不跟我们说一声?”
这年头,如果是普通人家结婚,彩礼五块钱都够了。
这块手表, 一看就价值不菲。
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娄晓娥脸颊微红。
其实她也明白,郝向阳愿意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基本上就是定情信物了。
在她心里,也已经默认了两人之间的情侣关系。
只是想到要主动对父母提起这些,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毕竟只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感情方面没啥经验,脸皮也薄。
这几天正琢磨着,该怎么对父母开口提起这事。
没想到反而是他们先发现了。
见自家娥子这副害羞模样,谭雅丽眼角眉梢的笑意竟止不住了。
看来女儿的婚事今年有着落了。
于是对娄知仁使了个眼色,笑着问道:“那他送这块表给你的时候,没有说啥吗?”
娄晓娥回想了下当天的情景。
摇了摇头, 一五一十说道:“那天我带他去买了房子,他说送这块表给我作为感谢。其他的也没有说啥。”
听到这话,娄知仁也是在心中吐槽女儿不开窍。
不懂男人的心思。
想当年,他跟谭雅丽定亲的时候也不曾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他有些坐不住了,非得点醒一下女儿不可。
“人家男方嘴上虽说是表达感谢,但你不能真这么理解啊!这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么!”
看到娄知仁和谭雅丽这一个两个都是满脸比自己还着急的模样,娄晓娥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什么榆木脑袋,他的心意我当然明白。这不正想着怎么跟你们开口么。
现在好了,你们都知道啦,不许笑话我!”
娄晓娥故作严肃道。
听到这话,娄知仁夫妇才放下心来。
自家娥子也不是那么不开窍。
“那就好,老娄啊,刚好,今天郝向阳不是要来么,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推一把。早点促成两个孩子的婚事。
要不然啊,按咱家娥子的进度,还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
谭雅丽对娄知仁嘱咐道。
“向阳这孩子我很满意,再拖下去,我都怕他被别家姑娘抢先了,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哭去!”
娄知仁点了点头。
“你放心,等他来了我就问问。”
几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外边门铃响了。
娄晓娥迅速跑到窗边向下望去。
正是郝向阳来了!
她的心也顿时突突跳快了起来。
没想到反而是他们先发现了。
见自家娥子这副害羞模样,谭雅丽眼角眉梢的笑意竟止不住了。
看来女儿的婚事今年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