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阳晚上回到四合院。
吃晚饭的时候也从一大妈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一大妈对这种事有些唏嘘。
“那姑娘也真是的,这么轻易就被收买,和一个有妇之夫不清不楚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娶她呀!”
易中海同样认为秦京茹短视。
不过另一方面,他也能理解为什么秦京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毕竟她不像城里人,只是一个农村来的丫头,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人脉。
没有学历也就罢了,就连能够让她在城里立足的技术也没有。
能够通过李怀德,尽力往上爬一爬,也是她能够把握住的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只是,秦京茹用这种方式虽然能得到她眼下所需要的东西。
长远来看,却会在她今后的人生中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这些,易中海同样叹了口气。
“秦淮茹这个做姐姐的,真是一点不为秦京茹考虑,竟然亲手把她送到李怀德身边。”
“要说秦京茹年纪小,考虑不到这么长远的问题。
秦淮茹至少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明知这样做的害处,不阻止秦京茹也就罢了,还主动为他俩牵线搭桥。
要么就是有把柄在李怀德手中,要么就是有求于他。
真想不到,秦淮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为达目标还是会不择手段。”
一大妈很赞同易中海的说法。
只是她有些好奇,“你说,这秦淮茹能有啥把柄在李怀德手中呢?”
郝向阳听着他俩的对话,这时候插了一嘴道:“把柄应该不至于,多半是有求于他。”
易中海也正想这么说,听到郝向阳的话他也接茬道:“现在他们贾家只有秦淮茹一个人上班挣钱,其他个个都是销金窟。
经济压力肯定不小。
傻柱能帮衬的也就是些食物。
何况他现在不敢从食堂捎带食物了,心思也转移到了秦京茹那头。
估摸着,秦淮茹是想重新找个长期饭票。
这才把秦京茹给卖了。”
听完易中海这波分析,一大妈有些恍然地点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发现了,以前傻柱整天围着秦淮茹打转。不过这阵子,我看他时不时就往后院跑,确实对秦京茹更上心了。”
“而且单从经济实力来说,李怀德也比傻柱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何况人家还是领导,可以安排岗位。”
郝向阳若有所思地听着。
他们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他直觉,这件事背后,应该不仅仅只是想从李怀德那儿获得些好处这么简单。
只是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猜到具体的原因。
既然秦淮茹铺垫了这么多,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肯定在不久之后就会明了。
姑且等着看看。
次日。
太阳照常升起。
冬天的寒意渐渐褪去了。
阳光照得地面上暖洋洋的。
秦京茹出门上班前多留了个心眼,把那块手表摘下来,藏在了屋内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还是有些担心。
要是到了厂里上班,再次引起大家的轰动,怕是招架不住。
确认门窗都锁好之后,才出了门。
不过还是有些憋屈。
这好不容易收到的名贵手表,不能戴只能收起来的话,跟没有这块表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反倒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想想就觉得有些吃亏。
最多等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 一定要拿出来天天戴。
走到前院。
阎埠贵还在给他的花花草草浇水。
秦京茹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跟他打招呼了。
而是一反常态,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溜走了。
阎埠贵浇完水。
站起身,看到偷偷从大门溜走的秦京茹。
她行为越是古怪,阎埠贵就越是疑心。
更加笃定,昨晚他们的猜测就是真的。
回屋后,他一脸八卦地跟二大妈说:“刚刚我在外面碰到秦京茹了。以前这姑娘碰见我,都是笑眯眯地打招呼。
今天可倒好,偷偷溜走了。
依我看啊,昨儿晚上咱们猜的都是真的。”
二大妈倒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这段时间,院里对秦京茹和李怀德,秦淮茹三个人的关系议论纷纷的。
说啥的都有。
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肯定是真的,都不用猜了。能被二大爷撞破,暴露在大庭广众下,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就是跟我说,秦京茹她们姐妹俩都和李怀德有一腿,我也不惊讶!”
他们站在自家客厅里说这些,恰巧被上班路过的秦淮茹听见了。
她脸色一滞。
站在阎埠贵家门口犹豫了下。
想着要不要进去说三大妈两句,让她以后别瞎说。
不过又有些担心把场面闹得难堪。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
许大茂也出门上班走到这儿来了。
见秦淮茹呆愣着站在阎埠贵家门口。
忍不住嘴欠道:“哟,这不是秦姐么,怎么今儿上班形单影只的?你的贴身护卫呢?”
知道许大茂这是在嘲讽她和傻柱的关系,秦淮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也没心思再去找三大妈说什么了。
扭头出门上班去了。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多。
最近这段时间,秦家姐妹俩和李怀德的事,他也听说了。
之前秦淮茹为了从他这儿拿好处,把秦京茹介绍给他,结果却害得他人财两空。
不仅如此,还把他绝户的事闹成一桩大笑话,被院里住户和厂里的职工嘲笑了很长一段时 间。
这些他可一直都记着。
如今风水轮流转。
秦淮茹又打起了李怀德的主意。
她那刚成年的傻妹妹还是一直被她当成棋子。
大伙都议论纷纷的,他许大茂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绝佳的时机。
不上去奚落一番都对不起他那段时间受到的嘲笑和讥讽。
于是快走几步,跟上秦淮茹的步伐。
没脸没皮地追着她问道:“秦姐,我听说,最近你们姐妹俩和李怀德走得挺近啊!”
秦淮茹想尽快甩掉这个跟屁虫一样的家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许大茂却不依不饶地说个不停。
“你别走那么快啊。难不成是心虚,怕我说中了你的心思?”
“我听说,李怀德送了块表给秦京茹。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没收到点啥么?是不是收到好东西被你给藏起来了?”
秦淮茹被他说得心烦意乱,再好的耐心都被磨没了.…..
皱着眉头冲他发脾气大吼道:“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离我远点!”
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走远了。
看到秦淮茹生气,许大茂不仅不恼,反而乐了。
“我这才说了两句,你咋就急了。以后啊,多的是人来跟你说这些话!”
许大茂没再追上去,只是冲着秦淮茹的背影喊了这两句。
心情美滋滋。
轧钢厂这边,各部门也开始了常规的工作。
李怀德送了秦京茹一块名贵手表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各个车间流传。
等到了午饭时间,这些在食堂吃饭的职工更是明目张胆地说起了各自听到的八卦。
时不时有人往秦京茹打饭的那个窗口瞄两眼。
“这姑娘长得是真水灵,难怪又被李怀德看上了!”
“能干出这种事,这女的也不是啥好人,她难道不知道李怀德是结过婚的,蛇鼠一窝罢了!”
“谁叫李怀德有权有势呢!咱们厂的好姑娘都被他给糟蹋了!也没人治得了他!”
这些人议论的话自然有一部分落入到当事人的耳中。
秦京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还是强装镇定。
好像无事发生一样,给排队打饭的人盛饭菜的手不曾停下。
只是心思已经飞远了。
以后决不能在厂里和李怀德见面。
要再被人看见,他们这些碎嘴的人吐出来的泡沫芯子都能把她淹没了。
不过昨晚,她答应了刘海中的事儿还得办。
还是得想个办法,跟李怀德见面的时候尽量避开所有人。
正想着这事儿。
突然看见李怀德和另外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并排走进了食堂。
秦京茹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心虚得想逃。
反应过来之后,很快便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假装没有看到。
食堂里吃饭的职工正八卦得起劲。
一看两个当事人都凑齐了。
吃瓜看戏的兴致就更浓了。
连吃饭的速度都放慢了下来,想等着亲眼见证待会儿会发生些啥。
只见李怀德走向后厨门口,将傻柱叫了出来。
吩咐他做几个菜招待领导。
随后便和同行的领导一起进了招待室。
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这些食堂吃饭的职工反而有些迷惑了。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李怀德甚至自始至终没有看秦京茹一眼。
沉默片刻之后,大伙儿又议论开了。
“心虚!他这肯定是心虚了!”
“难得啊,李怀德这样的禽兽竟然懂得收敛了!”
“等着瞧吧,没准一会儿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就他那德性,谁还不知道。”
傻柱这边做着菜。
纷乱的思绪却一刻也停不下来。
李怀德肯定是打着招待的旗号来找秦京茹的。
待会儿一定要多留个心眼,绝不能让他俩独处。
不然秦京茹就危险了。
他对李怀德有恨,盛汤的时候,趁没人注意,他往李怀德那碗汤里吐了口口水,暗暗嘀咕道:“让你干坏事,等着,这只是给你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