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十三是个庞大且神秘的组织,而且存在极其盈利,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种存在的。
傅砚辞也是无意中听说,并且稍微接触了一下,曾经有过想要私下打探的想法,不过刚刚有所行动就觉得这件事很难继续进行,于是只能暂且保持观望态度。
她不仅知道鬼门十三的存在,而且这种话似乎是在暗指,爷爷重病难愈,是因为鬼门十三!
“把话说清楚!”
傅砚辞一把抓紧宋烟的手腕,声音冷锐,言辞犀利。
男人毫不留情的力道传来了一些钝痛,宋烟却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慢慢出声:“鬼门十三一直以来行动都非常隐秘,近几年倒是格外活跃,也是因此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傅爷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他们的行动好像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我当然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傅老先生动手,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他们的手笔。”
说到这里,宋烟才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
傅砚辞垂眸,瞳仁上倒映着宋烟被勒红了的雪白手腕,下意识松了手。
宋烟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载了一种毒,这种毒曾经下在一名医生身上,是他即将给一名濒死的病人动手术的前夕。
因为医生突然倒下,而他又是唯一一个可以给那名病人动刀的医生,这也导致那名病人最后因为无法救治而死。
文件里还夹着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鬼面具的图案,这是鬼门十三的图腾暗号。
傅砚辞呼吸微微一沉:“我知道这名医生,他是医学界的权威,突然病重之时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所有人都要放弃了,神医X救了他。”
“没错,这位医生身体里的毒素,神医X已经解析出来了,就是你手上所拿的那一份,你可以对傅老爷子的血液进行查验,就可以发现这两种毒素虽然不一样,但只是打乱了排序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两种一模一样的毒,我们有经验。”
傅砚辞抬眸,便看到了宋烟眸中的笑,清清浅浅,胸有成竹。
“你只是助手,而不是X本人?”傅砚辞突然道。
“我倒是想,如果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应该也不会进监狱5年之久。”宋烟眸子半垂,清凉的眸子里说不出是悲凉还是悔恨。
傅砚辞收回目光,满眼深邃难测:“现在去领证吧,可以接受吗?”
“可以,谢谢傅爷。”
一场婚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定下了。
半个小时后,宋烟就拿到了两人的结婚证,她甚至没有翻开多看一眼,接着就和傅砚辞住进了傅家。
傅砚辞还有事要处理,直接将宋烟扔给了助理。
助理和宋烟大眼瞪小眼。
好家伙,还真的要喊少奶奶了!
“少奶奶您好,您可以叫我许安,房间什么的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后续有任何需求或者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找我。”
“好,谢谢。”
宋烟进入已经收拾好的房间,各种日用品什么的都已经备齐了。
傅砚辞分明是形势所逼才答应娶她,用心程度虽然不能说有特别好,却比她的亲生母亲强太多了。
呵!
宋烟收起眼中的嘲讽,找到傅砚辞。
既然是合作,她这边也需要尽心尽力一些了。
再次给傅老爷子施针后,宋烟随手擦掉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拿出一张纸:“这是后续要给老爷子调理身体的药方,有些药材有点特殊,你们得花点功夫了。”
许安伸手接过来,立刻去安排。
宋烟便准备去休息了,但在临走前被傅砚辞叫住,他丢下一句:“下次要叫爷爷。”
宋烟微微一愣,点了一下头,眸子深处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个男人……
傅老爷子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宋烟也安然在这住了几天,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现在有傅家做后盾,她可以考虑把当年的证据散播出去了,但这其实也只能稍微教训一下顾澜延而已,宋绵绵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不会受到丝毫牵连。
更何况顾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顾澜延被抓进去,肯定会动用些手段。
所以她在思考,怎么样的报复才能够更有意义一些。
忽闻底下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宋烟推门站在楼梯口,发现有个女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虚汗的管家:“姑奶奶,您就放过我们吧,事情如果闹大,少爷肯定会生气的!”
“那就把那个女人叫出来,什么低贱的人都能进我们傅家了!”女人尖声惊叫。
宋烟挑了一下眉。
如果没猜错,这个所谓低贱的人,说的应该是她。
她抬步往下。
管家还想要继续劝说,看到宋烟的身影后住了嘴,女人跟着回过头来。
从傅砚辞那张完美到逆天的脸来看,傅家的基本是不容置疑的,面前这个女人亦然,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漂亮,五官小巧可爱,只是那双眼睛,夹杂了太多愚蠢和无知。
宋烟安然站立:“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女人上下打量着她,轻哼一声:“我是傅白澄,傅砚辞的亲生妹妹!”
宋烟点了一下头,声音依旧淡然:“然后呢?”
“你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谁让你住进我们傅家了,你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赖着我哥哥不放,你……”
“看来是不满意我和傅砚辞之间的婚姻。”宋烟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但我都不知道,叱咤风云的傅爷,原来是一个连心怀不轨的女人都不敢拒绝的人,还要自己的妹妹出面来处理这桩他不满意的婚事。”
傅白澄的脸一下就白了,急躁慌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客气!”
“如果不是那种人,那为什么他能心甘情愿跟我结婚呢?”
“你……”傅白澄反复张嘴好像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愤愤咬牙:“肯定是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