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轧钢厂的中层干部家的主食也是窝头,到厂子里开个小灶那还不敞开吃?有剩菜的时候并不多,为了不让秦姐失望,为了能看到笑颜如花,这段时间傻柱改变了策略,菜上桌前就先扣下来。特别是今儿个这饭盒里的肉得有小半斤。
今儿这小灶,总共就2斤肉,自己扣了半斤,这要传出去,处不处分先放一边,以后带菜就难了,秦姐和棒梗挨饿事大。
说话间抢过饭盒,就想先放回自己家中。刚转身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
“傻柱,对不住了。这饭盒还是先留在这里吧。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去报保卫科。”
赵二虎的目的只是吓住傻柱,不让他轻举妄动,并没有当众打开饭盒的打算。看似一件小事,却涉及到各级厂领导还有保卫科。这要被打开,自己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
刘刘氏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只负责输出,见赵二虎控制住局面,大声嚷道
“这饭盒里到底有多少秘密啊,这么见不得人?偷鸡摸狗的勾搭没少干,还有脸说别人的闲话?我呸!”
贾张氏坐在家中也是暗自后悔,当时就是心里不爽,痛快痛快嘴,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次还算比较克制的。她也是算准,赵二虎不敢为了几句闲话打人。却没想到出面的是刘刘氏,饭盒说是给棒梗和秦淮茹,实际上秦淮茹基本捞不着,是她跟棒梗一人一半。这几个月吃惯好菜,把嘴养刁了,这要被截胡那还得了?!
当即下床猛地推开房门,张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外来户,四合院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娘这就上报街道,让你滚回老家。”
刘刘氏不屑的一笑,主动让开位置“好啊,现在就去,你要不去就是狗植物的。”
贾张氏这么说只是想把刘刘氏的尴尬身份点出来,以为农村出来的老太婆没见识,听说要被赶回去肯定心虚。从气势上压过对方再说。
没想到刘刘氏丝毫不慌,还反将回来。
这事对正常人来说不难理解,刘刘氏跟刘芸的感情有救命之恩,有母女之情,还有婆媳感情,俩人处的比亲母女还好,当然不用担心被赶回老家。
只有贾张氏这种天性薄凉,以己度人,才会觉得意外。
傻柱带菜的道道她比刘刘氏清楚,这哪敢惊动街道?愣神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刘婶,这事是我妈做的不对,她不该那样说,我替她向您赔不是。”秦淮茹见贾张氏哑火,知道此路不通就想先道歉过了这一关再说。
然而刘刘氏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吊眼一翻,“你也不是好东西。呵!呸!”朝着秦淮茹的方向一口老痰喷过去,这是农村老太太吵架的必备技能。
慌乱中躲闪不及,虽后撤一步,还是被击中脚面。
秦淮茹素来爱洁,伺候完傻柱回家都得洗半小时屁股。恨不得把皮都搓烂,现在却被这么恶心的东西吐到身上,顿时红了眼眶。
傻柱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冲易忠海嚷嚷“一大爷,这事你管不管,就算贾张氏有错,秦姐已经替她道歉了,怎么还得理不饶人。”
易忠海躲在人群看的正起劲,没想到这两家冲突来的这么快,正幻想这两家打的在激烈点,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最好打赢了上山,打输了下地。冷不丁的被点名,才想起来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真没法置身事外。
这才略带尴尬的开口
“那个刘刘氏,贾张氏骂你家刘芸,秦淮茹向你认错,你就别再激化矛盾了。”
说着又扭头看向秦淮茹
“淮茹,你也别委屈。刘刘氏再怎么说也是长辈。”
赵二虎听得直乐,这老东西表面上劝架,实则是压制贾家。还故意点出嘴贱的是贾张氏,秦淮茹道歉不算数,好让两家继续掐。最后还不忘输出一番长辈理念。
“狗屁!”
然而刘刘氏并没有按他的思路走,而是选择开拓战场拉长战线 ,把矛头指向秦淮茹。
“秦淮茹少哭哭啼啼的惹人烦,你觉得冤枉?你婆婆骂我家刘芸的时候,你也在场吧?当时怎么不声不响,现在出来装好人?
你当所有人都像傻柱那样被你当傻子玩呢,好好的大房子被坑走,妹妹回来都没地住,吊着黄花大小伙给你家拉帮套,真是好手段!”
刘刘氏的话在傻柱听来,犹如晴天霹雳,他也隐约感到自己跟秦姐的关系不对劲,听到拉帮套这词瞬间对上了,合着秦姐是拿我当傻子哄着玩。
我成了秦姐的驴,她用身子引诱我,给贾家拉帮套帮她养孩子?
秦淮茹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说起来,表面的柔弱都是装的,她的内心很强大。可刘刘氏的话句句入刀,戳中她心中的痛点。
傻柱尝到甜头,非要跟她结婚。而他的油水无非就是饭盒和那点工资,不用跟他结婚也能得到。现在正是自己最诱人的时刻,她还得利用自己的美貌纵横捭阖,又岂能被傻柱一个人绑住?
可如果被人点醒,那一切都要变样。骑驴找马的前提是驴不能跑了,现阶段如果被傻柱逃脱,那贾家的矛盾就会集中爆发。张自强一家住哪?棒梗馋肉了怎么办?等等一系列无解的问题就会一股脑的向她袭来。
再看看傻柱那阴沉不定的脸,知道情况要糟,赶忙冲贾张氏大喊。
“妈,这事是咱们做错了,你赶紧道歉吧。”
秦淮茹脸色变换间,心头思绪也经历千百转,事已至此稳住傻柱才是关键。赶紧给婆婆给她打暗号示意她撒泼,贾家可以吃亏,贾张氏可以当小丑吸引眼球,却决不能把事情往傻柱身上引。
贾张氏听刘刘氏把目标对准傻柱也知道事情不妙,只是她脑子转的没那么快,不明白儿媳妇为什么现在还让她撒泼,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哎呀我的妈呀。没法活啦!”
突然一嗓子把大伙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却见贾张氏已经熟练的坐到地上,两腿来回蹬,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嚎着
“没天理啦。连儿媳妇都帮着外人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