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总归是要璀璨一把。
不然的话,岂不是白来世间一趟?
韩儒林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了被封为国士。
王侯将相,国士无双。
一旦被封为国士。
他韩儒林,就有资格参与议政。
相信要不了多久。
韩家就可以力压魔都的三门五望六大亨。
“韩老,这是国士徽章,待会……。”齐武夫刚一拿出勋章盒,就被韩儒林一把接了过去。
这韩儒林,未免有点太心急了吧?
只是颁个奖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就在齐武夫打算宣布国士人选时,却见韩儒林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俗话说得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虽说老夫年迈,但只要国家需要,老夫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颁个奖而已。
用得着这么煽情嘛。
这韩儒林,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说得好!”
“真不愧是国士,觉悟就是高!”
“我大夏有韩国士,何愁不崛起?”
台下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韩儒林越发得意,只见他挺胸抬头,鼻孔朝天,就要打开勋章盒,准备当众佩戴国士徽章。
就在韩儒林准备佩戴国士徽章时,却听齐武夫大喝道:“韩儒林,你在做什么?”
“齐老,我贵为国士,自然要佩戴徽章,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显赫的身份。”韩儒林得意洋洋,还拿起徽章,朝台下的陆凡炫耀了一下。
直到此时。
齐武夫才意识,是韩儒林会错了意。
“韩儒林,谁告诉你,你是国士的?”齐武夫脸色一寒,一把夺过国士徽章。
韩儒林脸色微变,干笑道:“齐老,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齐武夫瞪了一眼韩儒林,怒道:“谁跟你开玩笑了?老夫请你上台,就是让你给真正的国士颁发徽章。”
“什么?”
“真正的国士?”
韩儒林顿觉老脸臊得慌,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也太丢人了吧?
何尝他韩儒林之前,一直是在自嗨。
还有那慷慨陈词,未免有点太羞耻了吧。
这时,裴巨鹿缓步上前,凝声问道:“齐公,韩老德高望重,他不是国士,谁是国士。”
“是呀齐公,纵观整个大夏,有资格当国士的,不过寥寥数人,但在我赵挽弓看来,还是韩老最有资格当国士。”赵挽弓紧跟着喊道。
就连韩儒林,也有点懵逼。
纵观全场,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当国士?
韩儒林耐着性子问道:“齐老,不知真正的国士是谁?”
齐武夫看着台下的陆凡,笑着说道:“小家伙,还不上来。”
此言一出。
全场哗然。
此刻。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陆凡。
“什么?”
“大叔真的是国士?”
楚潇潇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
曹纸鸢玉脸滚烫,笑道:“潇潇,你现在相信了吧?陆大哥真的可猛可猛了。”
随着陆凡的登台。
裴巨鹿、赵挽弓等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内阁是疯了吗?怎么让一个刽子手当国士?”宁轩武暗恨一声,双目血红无比。
最愤怒的。
当属韩儒林。
他号称文坛魁首,桃李满天下。
可血浮屠呢,只是个粗。
而且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粗人。
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他来当国士吧。
韩儒林大怒道:“齐老,血浮屠有什么资格当国士?”
“陆凡之才德,可盖一国。”
“他当为国士。”
齐武夫语气坚定,将国士徽章戴在陆凡胸口。
才德可盖一国?
这真得是在说他吗?
就连陆凡,也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耳朵。
这评价,未免有点太高了吧?
陆凡歉然一笑:“齐老谬赞。”
“我不服!”
“我韩儒林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论国士人选,舍我其谁?”
韩儒林睚眦欲裂,据理力争道。
此时。
再也没有人,敢替韩儒林说话。
至于国士人选。
那可是内阁评选出来的。
谁敢说半个不字?
“韩儒林,你真是太自负了!”
“老夫问你,你是文能提笔安天下,还是武能上马定乾坤?”
齐武夫声音洪亮,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走一步,差点将韩儒林逼下高台。
说白了。
韩儒林只是个穷酸儒。
他的确是有点才气。
但距离国士,还差得太远。
反观陆凡,他威武不能屈,敢与权贵争高下。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甩韩儒林十几条街。
“我……我是不能。”韩儒林老脸涨红,伸指点了点陆凡,转而看向齐武夫,怒极而笑:“可他能吗?”
此时。
裴巨鹿、赵挽弓等人,齐刷刷看向了陆凡。
纵观整个大夏,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文武双全?
陆凡神情肃穆,一字一顿道:“我能。”
“你能?”韩儒林轻笑一声,一脸不屑道:“有种的话,就当场作画题字,也好让我等见识一下你的绝世才华。”
“笔墨纸伺候。”陆凡语气淡然,看似胸有成竹。
韩儒林冷笑道:“血浮屠,你武功那么高,不如就以指代笔,以血带墨,以墙代纸吧。”
以指代笔?
以血代墨?
以墙代纸?
这分明就是想要陆凡的命呀。
王妖娆玉脸微变,扭头喊道:“吕圣韬,这是你的酒店,还不赶紧叫人准备笔墨纸。”
“是,是。”吕圣韬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要去拿笔墨纸。
韩儒林眼神一寒,阴阳怪气道:“血浮屠,看来你的武功,还没有练到家呀。”
陆凡豪气冲天,大笑道:“以指作画,又有何难?”
“先生,你可千万不能中了他的奸计呀。”王妖娆迈开白皙的玉腿,快速登台,冲到陆凡面前。
宋南栀紧跟着上前劝说:“是呀陆先生,以指代笔,极其耗费内劲。”
更何况。
凯撒酒店的墙壁,还是花岗岩材质,硬度极高。
单凭指劲,想要将其贯穿,倒也不难。
但难的是,以指代笔,在上面作画。
裴巨鹿阴笑道:“血浮屠,你贵为国士,可不能言而无信呀。”
“哼,犁地甩鞭子,尽吹牛。”赵挽弓轻笑一声,满脸不屑。
韩儒林指了指高台后面的白玉石壁,阴阳怪气道:“陆国士,小心你的指头,可千万别断了。”
“哼,用不着你提醒。”陆凡飞身一跃,整个身子,犹如壁虎爬壁般,紧贴在石壁上,只见他以指代笔,开始了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