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香?
到底是谁,炼制了这种邪门的法器?
据陆凡所知,崂山派并不擅长炼制法器。
反倒是灵宝派,精通炼器术。
莫非是崔禅?
那死胖子,一肚子的坏水,说不定,还真是他炼制的红鸾香。
“王爷,你还不知道吧?夏皇已经赐婚,从现在起,奴家就是你的女人了。”袁蝶舞捻起耳边垂落的鬓发,在陆凡的鼻子上,一扫而过,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挑逗。
赐婚?
夏皇这老瘪犊子,怎么又赐婚了?
鬼知道夏皇,在算计着什么。
陆凡冷道:“袁小姐,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爷,听说你的麒麟肾独步天下,不知奴家能否品尝一下?”袁蝶舞玉唇微微一颤,似是动了什么坏心思。
这红鸾香,还真是邪门。
它对女子,竟然无效。
反倒是对男子,有着致命的诱惑。
“妖女,住口!”
“你再不住口,本王就叫了!”
陆凡老脸一红,他好歹也是地仙境,岂能被一个女子如此调戏?
但在美色面前。
陆凡终究是败下了阵。
夜空下的栖霞寺,显得有点悲凉。
毕竟。
这里刚经历过大战。
而此时的崔禅,正在喝闷酒,他眼泪鼻涕,哗啦啦直流。
“喂,小胖,你可真是条舔狗呀,为了心爱的女人,竟连红鸾香都送了出去。”这时,一个肥嘟嘟的道士,骑着一头大黑猪,飞身跳上房顶,朝着崔禅走去。
崔禅擦了擦鼻涕,怒道:“住口!喜欢一个人,并非占有,而是能让她幸福!”
“哦,这倒是。”
左伯阳点了点头,一脸坏笑,“遇上麒麟肾,又有哪个女子不性福呢。”
此话一出。
崔禅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原本呢,崔禅是要去泰山铸造封禅台的。
可听说袁蝶舞来了金陵,他这才屁颠颠地追了上来。
奈何。
袁蝶舞的眼中,却只有九州王。
“大胖,贫道长得很挫吗?”崔禅眼圈红润,泪水不自主地流下。
左伯阳指了指胯下的黑猪,一本正经道:“关于长相这种话题,你还是问问它吧,毕竟,你俩是一个档次的。”
不得不说。
左伯阳的话,还真是够毒的。
但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的确。
论长相,崔禅是不如陆凡。
但论背景呢。
貌似,也是远远不如。
崔禅仰头喝了口烈酒,苦笑道:“难道在你眼里,贫道什么都不如九州王吗?”
“这还用问吗?”左伯阳轻哧一声,觉得崔禅的脑袋,铁定是被驴踢了。
九州王是谁?
那可是等同一字并肩王的存在。
再向前一步,就是大夏至尊。
最可气的是。
九州王天生麒麟骨,名副其实的帝王骨。
反观崔禅,不过是灵宝派一个不起眼的炼器师。
“算了,贫道还是去泰山铸造封禅台吧。”崔禅喝了口烈酒,这才踉跄着起身,准备前往泰山。
见崔禅要走,左伯阳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贼兮兮道:“要不你还是跟贫道去参加崂山派的升仙大会吧,听说前去赴会的人,都有机会得到一颗百年蟠桃。”
百年蟠桃?
那可是极品灵果呀。
据说崂山派,有着一处洞天福地,里面种植了不少灵树跟灵药。
就拿这百年蟠桃来说。
它不仅可以拿来续命,还可以用来淬炼金丹。
“大胖,你该不会是想拉贫道下水吧?”崔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师父可是说过,你人品卑劣,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此话一出。
左伯阳的脸,比吃了苍蝇一样,还要难看。
“谣言!”
“这绝对是谣言!”
“谁不知道贫道,义薄云天,重情重义!”
左伯阳脸不红,心不跳,说着一些恬不知耻的话。
其实呢,崔禅跟左伯阳是半斤八两。
要不然。
他俩也不会厮混在一起。
“那好吧。”
“明早再出发。”
崔禅喝了口烈酒,瘫软地倒在屋顶,任由冷风,吹凉了他的热泪。
左伯阳掐指一算,惊呼道:“真是个牲口呀,这都好几个时辰了,九州王怎么还在卖力?他就不嫌累吗?”
此话一出。
崔禅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故意的,这左伯阳,一定是故意的。
“死胖墩,贫道掐死你!”崔禅一把扑倒左伯阳,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貌似。
崔禅又输了陆凡一筹。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
袁蝶舞才红着脸,从陆凡的房间走出。
等看到袁蝶舞红润的玉脸时,崔禅又喝了口烈酒,喃喃自语:“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崔道长,谢谢你的红鸾香。”袁蝶舞整了整衣裙,这才转身出了栖霞寺。
看着袁蝶舞远去的背影,崔禅哭丧着脸道:“不客气。”
见崔禅没出息的样子,左伯阳拍了下他的肩膀,没好气道:“小胖,你这人呀,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等到了岛城,道爷我请你去蓬莱会所玩一玩,听说那里的美女,都会一条龙,你问问袁蝶舞,她会一条龙吗?”
“什么是一条龙?”崔禅摸了摸下巴,他一直在山上苦修,几乎很少下山,所以呢,他根本不知道一条龙是何物。
左伯阳若有所思道:“据道爷猜测,所谓的一条龙,应该是一门极其可怕的道术,男人见了,都得扶墙而走。”
“这么厉害?那贫道,倒是想见识一下。”崔禅抹干眼泪,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左伯阳出了栖霞寺。
此时的陆凡,将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袁蝶舞何止会一条龙。
她的一条龙,销魂蚀骨,差点将陆凡给吸干。
所幸的是。
陆凡拥有麒麟肾,恢复力极强。
若不然。
他只怕也得扶墙而走。
“九州王,还不速速上前跪迎天子诏。”就在陆凡胡思乱想时,从栖霞寺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听这声音,似乎是个太监。
莫非是白浮屠?
应该不是。
白浮屠早已被陆凡吓破了胆,哪敢如此无礼。
正思忖间。
只见一道道血色剑气,宛如雨点般射来,瞬间将陆凡房间的房门给击爆。
陆凡挥手击散那些剑气,勃然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犯王威?”
“不知我袁钦天,可有冒犯你王威的资格?”说话间,一个打着血色法伞的老太监,突然闪现在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