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地皮策划书,瞬间引起了整个办公室的注意。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在白洛沁的身上,眼神里闪动着晦暗不明。
虽然无一人在开口,但那怪异的目光,分明带着质疑和嘲讽。
只见白洛沁淡然的结果文件,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悦一眼。
她刚刚质疑的声音可不小,恨不得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
真的可能没有其他含义吗?
只见女人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应上众人质疑的目光缓缓开口:“这只是一份策划书,城北的地皮是否有价值是高层商定的!大家只要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其他是无需关心。”
临走时,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王悦。
这一次入职,并为大张旗鼓的宣扬白洛沁就是白家千金。
恐怕也正是如此,反而让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一个长得年轻漂亮的年轻女性,突然空降总经理的位置,定会引起各种流言蜚语。
王悦的莫名敌意,让白洛沁感到很不舒服!
明明在此之前,二人之间并无交集,也从未有过恩怨,这莫名的雌竞,真的很让白洛沁心烦。
她走到王悦身边,停下脚步:“做好你助理的本职工作!不要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总经理的能力,不如我把位置让出来给你做?”
“总经理……”
王悦脸色瞬间一变,下一秒变红了眼眶,“我……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看到对方落泪,白洛沁已经忍到了极点,这一次她也不着急离开了,反而就这样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眼前人。
王悦哭了一会儿,见没人上前劝自己,只能尴尬的擦干脸上的泪水。
仰起头重新指示白洛沁:“白经理,既然您觉得是我多管闲事!那以后我不说就好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理啊?”
白洛沁薄唇上扬,眼中的嘲弄变得越来越浓,伸手轻轻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我再说一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在职场上玩儿雌竞那一套!我也没功夫浪费在你身上。”
“还有……每一份文件都是公司机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文件内容,就不怕因此造成损失承担后果吗?”
“我随时可以追究你的责任。”
几句话,让王悦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
她惊恐的望着眼前人,眼底终于掀起一片慌乱。
看到城北策划书时,内心是嘲讽的。
嘲讽白洛沁看上了一块荒地,偏离市中心,周遭也没有正开发的楼盘,又没有独天得厚的依山傍水,无论做哪个项目都会赔钱。
本想在众人面前嘲讽白洛沁只是一个花架子,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已泄露公司机密为由要对自己追责。
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轻则丢了工作,重则赔偿公司经济损失。
这一大笔钱,又哪里是她一个普通家庭能够赔得起的。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双腿也开始打颤。
白洛沁淡漠的眼神,只在她身上停了一瞬,便再次看向众人。
“既然我来了,就说一下我的规矩!只要兢兢业业工作的,自然不会亏待!但如果想搞小动作、搞职场雌竞,可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便将目光看向单景安:“走吧,和我走一趟。”
单景安看的一愣一愣的,听到声音连忙起身跟上了白洛沁的脚步。
死寂一般的办公室只有二人离开的脚步声,直到白洛沁离开,众人才重重的松口气。
王悦瞬间红了眼,委屈的看向众人,红唇抿在一起,眼泪汪汪的模样我见犹怜。
此时走出一个男同事,满脸怜惜的地区一张纸巾:“毕竟是新官上任,大家也知道你是好心,可下次还是不要说了……我看她就是没多大能力,故意在众人面前显摆!可那块荒地谁不知道?都多少年了?”
“她啊……就是急着想摘掉空降的名号!我们跟这种人哪还有发展?”
……
单景安跟在白洛沁身后,快步跟上,眼睛里冒着光。
白洛沁只是撇了他一眼,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几分:“有什么话要说?”
“姐姐好猛。”
“咳咳咳……”
白洛沁咳的不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家伙在说着什么虎狼之词?
单景安看着她涨红脸,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职场,也不清楚里面的尔虞我诈。
但是今天听完白洛沁的一番话,却是不由得感到震撼。
至少,气势上足以碾压对方。
她……
好像并不是自己听说的那般不堪,唯唯诺诺如菟丝花一般。
这样一个霸气侧漏的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独特魅力,怎么偏偏掩盖自身光芒待在单微云身边十年?
许是单景安的眼神过于直白,白洛沁不由得停下脚步。
扭过头无奈的看着他:“不管你要问什么,都等事情办完再说。”
说着便再次朝着白永康的办公室走去。
15分钟后。
白永康看着手中的策划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城北确实要竞标一块地,但那块地荒废多年,周遭又没有居民区,这份策划书实在有些冒险。”
白洛沁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反而双手拖着下巴:“爸!你信我不?”
“闺女……这不是爸信不信你的问题,哪怕真的亏了也没关系!可是一旦让公司上下对你的能力产生质疑,将来你接替我的位置,反对声恐怕会不小。”
白永康苦口婆心的说着。
昨天在得知白洛沁想来公司上班,就已经为她策划好了一切。
甚至还找了两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打算让她做。
只要做出一番业绩,到时自然可以获得其他人的认可,等白洛沁接手公司时,想必也会更顺利一些。
毕竟这十年,谁不知道她为了一个男人,在单氏工作?
一个恋爱脑上头的人,根本不适合成为一家公司的总裁。
哪怕他愿意相信自家女儿,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