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翎也出声询问,可是灵虚子却好似打定注意不说,这一次连苏翎的面子都没有给。
也不知道他无法肯定的是什么,看出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那神秘人所言的,小手段?
深处。
姜邈依然不急不缓:“天机门自负仁义之道,怎的,分明看出些许猫腻却不愿言明,若言语未看出也就罢了,如此刻这般的引动本君心底疑惑,这和天机门的行事作风恐怕是有些不符。”
“大君看来对我天机门当真是出现什么误会。”
颇为肯定的话语落,灵虚子又肃然:“本来此时诸事缠身,按理说贫道不应节外生枝,可既然大君有所误会。贫道虽然看不出,不过天机门内自是有人能看出。”
“哦?”姜邈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灵虚子扫视一眼苏翎,随即缓缓呼气:“贫道会传讯回宗门,也会请比贫道更强的强者到来,以他们对天机的了解,想必看出令爱身体的异样不难。”
“何时?”姜邈寸步不让。
“。”灵虚子陷入沉默,半晌后起身:“少则三天,多则十天,我天机门必然还会有人来到这丰原州,也会告知大君其中隐秘。”
说完后,灵虚子
拂袖离开,全程甚至都没有提过让苏翎和他回天机门,好似已经忘记他所到来的原因,也或许是,被姜邈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空闲?
待到灵虚子背影彻底消失,姜邈眼眸露出明显的诧异:“奇怪。莫非,当真不是他?”
“世伯,你应该是当真误会。”苏翎自然会抓紧机会劝说。
“不一定。”
顿了顿,姜邈眼眸微眯:“帝都并非寻常之地,帝君坐镇帝都,他若未曾观察也就罢了,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灵虚子入城的那几天,他以神念监控全城。除却灵虚子,根本便没有其他的强者入城,而灵虚子前往姜府之时,他虽然虽然观测我姜府,可是却以在监控姜府周边,那一天,除却灵虚子根本便没有其他强者靠近我姜府半分。”
“会不会是他未曾发现?”苏翎直接回应。苏翎也曾经站到过天地最接近巅峰的地方,自然也便知道。
人无完人,哪怕是天地最强的存在却也可能会有疏忽,再一则,就算战力是至尊存在,可是隐匿之道和实力不同,那神秘人若单纯只是潜入,未尝无法做到瞒过帝君的感知。
“稍等几日,让我看看灵虚子会找谁前来这丰原州,至于到
底是不是他,想必不日便有结果。”姜邈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在苏翎看来,应该是灵虚子今日的举动让姜邈心底有些信任,可是却又不愿意推翻之前的猜测,故而,不想承认,而是想继续观望。
想到此处,苏翎微微抱拳:“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开。”
就如姜邈刚刚之言,待到灵虚子找来的强者降临,自然会有结果,到底是不是灵虚子自导自演,届时想必也能知晓些许的端倪。
很快的,苏翎便离开偏殿,背影也彻底消失。
刚消失,姜邈便轻哼:“信哲。”
“大君。”姜家大长老姜信哲无声无息的浮现。之前,莫非他一直都在这偏殿?还是说,刚刚才过来?
“你去跟着灵虚子。”
顿了顿,姜邈双眼微眯:“不用掩饰你的气息,光明正大跟着他,也不用理会他做什么。”
姜信哲话音有些迟疑:“那主母那边该如何?失去我的牵制。恐怕会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意外。”
“她。”思索一会,姜邈微微摇头:“不用在意,我还在丰原州,只要我在一日,她就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这些许的默契,她和我当还是有的。”
……。
姜府之外。
离开偏殿的苏翎并未回问心阁,而是飞速离开姜府走到大街,看着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眉头也顿时一皱。
人呢?灵虚子刚离开他便直接追出来,怎的现在彻底的失去踪迹。
“苏翎。”灵虚子的话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转头看去,正好看到灵虚子就在他身后不远。
“前辈。”苏翎微微抱拳,随后又摇头:“大君他应该也只是因为姜姑娘的缘故此刻才会有些行事偏颇,还请前辈不要在意。”
“呵呵。”
轻笑落,灵虚子开始摇头:“不过只是些许误会罢了,若是区区误会我便气恼,恐怕也登不上天机门这长老的位置。待到误会解开,自然便是化干戈为玉帛,你无需忧心。”
“前辈未曾气恼便好。”苏翎的心底微微放松。
他此刻对姜邈有着信任,而对灵虚子。他都已经应下拜入天机门,还不够信任吗?
两边他都信任,他自然也便不希望双方出现矛盾打起来,若当真如此,他届时夹在中间,两边不讨好不提,甚至该帮谁都是一个无比令人艰难的抉择。
思索一会,苏翎又带着试探开口:“前辈,在虚空国度的追杀你之前说因为灵族的插手导
致功亏一篑?”
“不错。”
先是点头,灵虚子面容罕见的露出一抹恼怒:“之前我和其余几位长老本已经将他彻底包围,更是花费诺大的力气封锁周边空间,也将其退路尽数断绝,本以为能将他斩杀,却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有灵族的强者出手阻拦,为不引来和灵族的摩擦,我和其余长老也只能退走,可恨!”
面容之中的恼怒和无奈,苏翎能感觉到,那里面没有任何的虚假,虽然灵虚子的修为高绝,可是苏翎自认为,以他对人的观察,灵虚子之前必然不是在说谎。
当然,灵虚子也没有必要说谎。
心念至此,苏翎又开口:“前辈,你之前未曾言语的到底是什么?”
“这。”
迟疑一会,灵虚子微微摇头:“无需着急,我已经通知天机门的强者,少则三天多则十日,我天机门的从不轻易离开宗门的护法便会到来丰原州,届时是否为我看错,自当会有结果。”
哪怕只有苏翎一个人他也不说,他看到了什么?
虽然好奇将心里高挠得不断发痒,苏翎却还是能压下好奇:“前辈,柳空道人的伤势如何?他之前未能在丰原州疗伤,若是归去路途之上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