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心底对赌约作废也算是颇为欣喜,因为这代表着,这三位至尊之间的争夺还会继续,他也便可能会有机会找到对策挑起战火。
然而,他的喜色才刚升起便被魔帝那忽然出现的话语所打断,这魔帝是不甘?
好事啊!苏翎心底喜色越发浓郁。
“魔帝有何高见?”深处的帝君也未曾恼。
魔帝神色不变:“高见谈不上,我魔妖两族儿郎这几年可不轻松,区区一句作废便否认他们全盘艰辛,帝君不认为对他们,很不公吗?”
妖帝眼眸闪了闪陷入沉默,未语。
而帝君的眉头则很是罕见的一皱。这魔帝单纯反对也不说怎么办,这不是耍无赖吗!
若是寻常人,帝君只需要一个冰冷的眼神便能摆平,可是魔帝。能竞争帝君这宝座,魔帝的实力会弱吗?
那可是,一族至尊!
大殿,再一次陷入寂静,甚至连传音都没有出现。
不知多久后,帝君轻语:“既然魔帝认为不公。那不妨让苏翎将那周天星陨阵取出,我人族二郎与妖魔两族重新展开争夺,如何。”
魔帝微微摇头:“倒是无需这么麻烦,毕竟我们当初立下赌约的时候
,谁也没认为那阵法真的会被取出。”
“那魔帝又有何高见?”
不等回答,帝君又轻语:“若魔帝能帮助苏翎认清自身血脉,本帝自然会遵守承诺。”
魔帝无声无息将视线看向苏翎的位置。
苏翎的心绪顿时发怵,这是要屈打成招?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魔帝只是看了看便移开目光:“本帝记得,千灵帝国使团进入帝都,那谢安已经离死不远,宫琴死在苏翎之手,除却皇甫怡外,其余使团异族也尽数死在帝都天才之手。”
帝君眼眸微闪:“的确是如此,魔帝忽然提起?”
“千灵帝国虽然颇为团结,然则他们的实力可比不得我风帝国。”
顿了顿,魔帝露出些许傲然:“继续内斗下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不是还有一个胆敢在我风帝国帝都动手的修罗异族?人妖魔三族天骄,谁能去将皇甫怡的首级带回来,那么,胜的也便是哪一族!”
帝君双眼微微一闪,未语。
魔帝提出的办法好是好,问题是。千灵帝国怎么可能会让风帝国的强者进入其中还对他们帝国的天骄下杀手!
半息后,帝君朝着庄毅微微偏头示意。某
些,他不方便说的话便需要其他人来说,庄毅作为他的心腹,自然懂得那眼神是何意。
果不其然,庄毅见状,思索一会便抱拳:“魔帝之策当真妙极,不但可避免三族继续进行可能会出现的勾心斗角,还能向千灵帝国传达我风帝国威严。然则,千灵帝国的实力虽不如我风帝国,相差却终究不大,他们怎会让我帝国的人对他帝国之内的天骄下手。”
魔帝露出些许狞笑:“不愿意,掀起战火便是!”
庄毅顷刻失声:“你疯了?”
“桀桀。”怪笑一声,魔帝也没有气恼:“连你都知道打起来的会出现的后果,千灵帝国的异族又不傻,他们会不知道?再则,违反规则的可是他千灵帝国,理亏的可不是我风帝国,若我风帝国若和虚空国度联手,桀桀。他们,不会阻拦的,至少,超过无极的强者不会动手。”
庄毅低头,不语。
深处的帝君则悠悠轻语:“妖帝,你意下如何?”
他已经赞同魔帝之语,此刻也只是走形势一般的问问罢了。
“魔帝之言无差。”妖帝,自然不会否认。
随后,诸人和妖魔开始商议其中的细节,同
时开始挑选谁前往千灵帝国施压等等诸多细节。
赌约,就好似一场闹剧一般收场。
“挑起战火的难度还在我预料之上啊。”苏翎的心绪则开始变得沉重。
魔帝的计策虽然暴戾,可是仔细想想却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最为有效的计策。若是三族继续以周天星陨阵进行争夺,之前双方在姜府之外的诸多厮杀本就接下诸多的仇怨,若是继续争夺,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前往千灵帝国震杀皇甫怡,千灵帝国无极之上的强者纵然不出手,可是千灵帝国的天骄却断然不会坐视不理,无论三族天骄之间的恩怨如何,一旦进入千灵帝国,必须要同仇敌忾方能做到震杀。
不能能为争夺画下句号,还能借助异国厮杀恢复三族天骄的友谊,再不济也不会闹得生死相对,此计,安不妙哉?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致的计划定下,人选也选定。至于诸多天骄如何动手,那是他们的事,魔帝他们自然不可能会限制,也没有要求。
此次至强汇聚,即将散场。
苏翎本以为接下里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在即将散场的时候,魔帝
又看向他:“苏翎。”
“见过魔帝。”苏翎顿时抱拳。
“此次千灵帝国之行,你若要参加,在前去之前,先来告知本帝你代表着人族前往还是妖族前往,若不然又出现周天星陨阵这般的闹剧,传出去对我风帝国有损,可明白?”魔帝的话音淡然。
“明白。”苏翎顿时点头,心绪则开始轻叹。
这魔帝是在预防着他前往千灵帝国夺到皇甫怡的首级?不愧是一族至尊,几乎每一个可能会有的缺陷都被他堵住。
或许,这对帝君的争夺只是他们的习惯。至于到底能不能拿到,他们的心中或许其实不在意,毕竟,就算他们没有帝君之名,他们依然是一族至尊,此刻的帝君也不可能当真目中无人对他们进行下达某种命令。
“此间之事已了,姜某不日便准备回往丰原州,担心他日帝君未曾有空闲,故而今日先行辞行。”姜邈忽然出声,这是要离开?
魔帝和妖帝双眼闪了闪,未语。
帝君的眉头则是微皱,随即又变得平静:“大君事务繁杂,长期留于帝都的确是颇有不便,若大君要离开,何时皆可。
姜邈直接偏头:“苏翎,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