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在客房门口,因为要不要去打断苏翎的闭关从而陷入纠结和迟疑。
很快的,烈日当空,正午时分到来。
姜邈扫视一眼天空,在看看还没有动静的客房,终于上前。
他决定,直接打断苏翎的闭关,继续耽误下去还不前往帝宫,万一热闹帝君恼怒认为被冒犯。不就只是一个传承,无所谓。
“咚咚咚。”他散去禁制后,直接开始敲门。
约莫三息后。
“嘎吱。”
房门开启,苏翎走出房门:“世伯,你怎么来了?”
“三月时间已经。你的修为?莫非真有传承?”姜邈心绪微微放松,看起来他好似并未打扰到苏翎的闭关,最让他错愕的则是,苏翎的修为并非紫府。
“三月。”呢喃一声,不过刹那苏翎就反应过来,之前姜邈说过,三月之后去见帝君,而现如今,不知不觉三月时间竟然过去?
“世伯,那东西里面的确是有传承,之前小侄的修为本就已经到达瓶颈,在那传承之光不断的冲刷之下,修为被硬生生推上无极之境,只是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故而修为不是很稳固,我一直都在稳固修为,竟然未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苏翎好似知晓姜邈的所想,直接便出声解释。
而他,并未说谎!
琴谱之中有着传承之光的存在,他的修为被强行推至无极之境,却也是因为如此,他突破之后才会一直都闭关稳固修为,加之他又在研习凌绝九幽谱,竟然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
至于传承。其实,传承并没有其他东西,只有那一式凌绝九幽谱,那既是功法,也是秘术,到底是什么,全看修炼之人。
另一边。
姜邈微微感知一会,面容露出些许笑意:“不错,此刻的修为虽未曾彻底稳固,然则却也比其他刚刚突破之人要好上许多。”
“多谢世伯称赞。”苏翎微微抱拳。
“无妨,这并未夸大。”
不等回答,姜邈又露出些许严肃:“随我前往帝都,你且记着,平常心便可,帝君实力通天,不会故意为难与你,此次召见,应该只是因为最近帝都太多事情都和你有关。”
“我记下了。”苏翎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实则心底却并非如此。他不是不了解一切站在最为巅峰之处的强者,他很明白,帝君见他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至于所谓的好奇,应该只是姜邈的些许的
自我安慰,当不得真。
很快的,他在姜邈带路下边到达位于帝都最中心的帝宫,路途之上,也经过姜邈之口得知这三月时间帝都之中发生的大小诸事。
宫琴和皇甫怡的离开让他有些淡淡的失望,如今他的修为突破,已经可以尝试对他们下手,只是看起来机会好像已经消失。
至于其他的消息,则是他在姜邈的帮助之下,计策极为成功,无数的天骄都被瞒过,无人得知凌绝九幽谱一个转手又回到他的手中。
帝宫,这是诸多异常雄伟的宫殿群,在苏翎看来,纵然是他无数的记忆中,能和这帝宫媲美的建筑也是屈指可数。
“拜见大君。”守在帝宫大门之处的守卫直接抱拳,面容充满着恭敬。
这些守卫的修为,都是无极之境!
“我带苏翎去面见帝君。”姜邈并没有和守卫多言,抛下一句话便带着苏翎直接入内。
而那几个守卫看着苏翎的目光也变得奇异。苏翎的名字,他们可也不会陌生。
“不是说苏翎只有紫府的修为吗,他怎的是无极之境。”有一个守卫带着无法压制的诧异出声。
“这。”
其余几个守卫互相扫视许久,
随后才带着不确定开口:“应该是刚刚突破吧,之前不是听说他连拍卖会都没有去,就是因为在姜府闭关?如今看来,应该是当时他就已经快要突破,所以才会无暇前往拍卖会。”
这也是在他们看来唯一的一个合理解释。
……。
苏翎此刻却是不知他离开之后诸多守卫的反应,他跟在姜邈的身后,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殿堂,每一次行走,他都能感觉到无数的恐怖气息。
每一道气息好似都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此处的恐怖存在太多,也可能是因为他刚刚突破,还未曾能彻底稳固修为的缘故。
很快的,在不知穿过多少殿堂后,苏翎和姜邈到达一处看起来是花园的地方。
花园上并没有名字,花园之内。很多花,有寻常花朵,也有灵物花朵。,有苏翎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百花争艳。
而在花园的中心,一个青年正静静的盘坐,周边还有两个侍女正在焚香煮茶。
颇有些悠然自得见南山之景。
在看那青年,身穿一件石青色长袍,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龙纹带,一头如风般的发丝,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朗目,身形
消瘦,周身更是还有一股苏翎说不清的意味。
唯有直觉告诉他,这青年,是很恐怖的存在,这是他无数腥风血雨才得到的直觉!
“帝君。”姜邈朝着那青年微微抱拳。
姜邈的话音也将苏翎给惊醒,他没有迟疑直接拱手:“苏翎拜见帝君。”
“无需多礼。”帝君的话音有些淡淡的磁性,不知怎的,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并无苏翎预料之中的威严肃穆。
“你们下去吧。”帝君又将看向远处,不知是在看什么。
“诺。”两个侍女微微行礼,随即悄然退去,而她们的修为,也是不低。
此间,也陷入无人出声的沉默。
不知多久后,帝君忽然收回目光:“大君,你的心,不静。你在担心什么?”
“帝君多虑,我只是担心苏翎不识礼节冒犯帝君。”姜邈顿时回应。
帝君笑了笑并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苏翎:“听闻,周天星陨阵为你所得,我人族诸多儿郎以及妖魔两族出色的存在都无法自你手中成功夺取?”
“帝君谬赞。”苏翎话语很简洁,他摸不清这帝君到底想做什么,故而秉着能少说话便少说话,免得引来什么无法预料的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