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旁边的罗允浩整个人是吓得脸都白了,不过却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反正绝对不是自己能随便招惹的主儿。
“是你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来呢?”刚刚单雨冰已经发话了,要堵上他的嘴,而且还是用地上那些看上去就让人恶心想吐的东西。
“这位美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好不好。”罗允浩马上反应过来跪在了地上,先前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势早就已经荡然无存飘散到了九霄云外,一个劲儿的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扇着巴掌。
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没省劲儿,没来两下这两个脸就已经红肿起来。本来单雨冰是想要笑来着,可是一看到自己的小熊还在笼子里面处于昏迷之中,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出这口恶气。
只见她脖子一横,那意思就是在说,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实际上,虽然事情闹得确实是挺大的,开玩笑如果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这罗允浩那可是绑架了单雨冰,这个罪名足以将他就地处决。可是呢,小齐也知道,他这个小姐平时带人就非常和善,就算对方是再怎么罪孽深重的人,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也不能直接处决。
要不然的话,回过头让单雨冰留下点什么心理阴影,他还没办法交代。所以说现在事情究竟怎么处理,那还不是单雨冰一句话的事儿嘛。
而偏偏这个时候的单雨冰有俨然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谁都能够看得出来,那就是这事儿没得商量。
随后单雨冰就没有再去理会对方,转身摸了摸小熊的脑袋,好在是这个时候麻醉药的药效已经在逐渐的消散,虽然说它暂时性的还没有办法正常活动,但是至少眼睛已经睁开了。
小齐给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人二话不说,其中一个从罗允浩的身后一只手锁住了他的双臂,另外一只手直接掰开了他的嘴。
而另外一个人二话不说直接抓起地上的狗屎就往罗允浩的嘴里面塞。
这罗允浩从小到大的娇生惯养,别说是专门的训练了,就连平时基本的体育锻炼都很少,所以在两个训练有素的军人面前,他是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这可把旁边以庄队长为首的几个人给看的胃里面一
阵翻涌,其中有两个人实在是没有忍住,回过头“哇哇”的吐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罗允浩的嘴里面就被塞得满满当当,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估摸着这份心理阴影足以让他起码三天都吃不下饭。
“小姐,您看接下来怎么办?”小齐走到了单雨冰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对于单雨冰究竟还想要做点儿什么,小齐可是没有任何想要建议的意思。
“把我的小熊抬上车,回家。”看样子单雨冰应该是准备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毕竟她也没想过真要把对方怎么样,充其量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小齐回过头看了看趴在地上还在不停干呕的罗允浩,心中暗想,真是便宜你了。旋即一挥手:“收队!”
随后两个人抬着小熊跳上了越野车绝尘而去。
趴在地上的罗允浩现在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庄队长确定人已经离开之后试探性的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罗允浩的肩膀:“罗……罗少,你没事儿吧?”
这一拍不要紧,罗允浩就像是一个纸人一样,“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
“雨冰回来啦,出什么事儿了?”这边单雨冰马上就跟着小齐回到了单家大院。单本青是赶忙上前打问情况。
“苏先生!”一看见苏羽单雨冰马上就露出了像是花儿一样的笑容,本来是想要直接扑到苏羽怀里面去的,结果跑了一半儿这才发现自己的浑身因为被关在狗笼子里面时间太长的关系,所以有味儿,随即也就停了下来。
“爷爷,小熊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我先去安顿一下它,等一下出来。”说完之后单雨冰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看着小熊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加上单雨冰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单本青看着小齐道:“小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只见小齐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单老您就放心吧,小姐带着小熊在外面和别的狗斗凶的时候,结果刚好遇见了动物收留所的人,把小熊给带走了,都是一场误会。”
这是单雨冰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已经给小齐说好的,她知道不能让单本青知道自己被关在狗笼子里面的事情,要不然这事儿就肯定没完没了。同时也是单雨冰成
熟的表现,她不希望家里人对她过分的担心。
“呵呵,也是,唉,对了现在那小熊多少连胜了啊?”虽然从来都没有参与过,但是单本青却记得单雨冰经常在他的面前说起过自己的小熊多少连胜,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之类的话,所以也就好奇的随口问问。
“加上今天这一场的话,一共是十八连胜了。”小齐说完之后,单本青“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和苏羽两人分享起了单雨冰带着小熊去外面跟别的宠物狗斗凶的事情。
……
金陵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病房外面,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身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他就是罗允浩的父亲罗宏,只见他神情焦虑的看着面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表情复杂的问道:“唐医生,我们家浩浩怎么回事儿啊?”
唐医生双手插在衣兜里面,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从初步的检查结果来看的话,属于是胃部剧烈痉挛,加上贵公子有胃溃疡,导致的胃部大出血。”
按理来说之前在动物收留所里面,罗允浩吐个没完没了,单雨冰以为那样就应该差不多了,也没真想把他怎么样。
可是谁知道,这却只不过是一个诱因而已,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的罗允浩可是有生命危险。
“一定又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罗宏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左手的手掌心上。
罗允浩喝得不省人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罗宏以为,这一次应该也是罗允浩饮酒过度所以才会导致的胃部大出血。
“罗先生,不是这样,我们的检查来看的话,罗公子并没有怎么喝酒,换句话说那种程度的饮酒还不至于出现胃痉挛,造成痉挛恐怕是另有原因。”唐医生看了看病房里面正在输血的罗允浩对罗宏说道。
当时在单雨冰离开之后,罗允浩就开始吐血,而且是止不住的那种吐血。当时在场的人全都给吓坏了,马上就将他送往了医院。
在达到医院的时候,罗允浩全身已经失血超过三分之一,全身的内脏器官出现了轻微的衰竭。可是医生却根本就还不知道大出血的具体原因,所以只能不断的给他输血,等待情况稳定之后做进一步的检查。
“另有原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罗宏眉头拧在了一起看着唐医生问道。
“这
个暂时不是很清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手里面拿着一份检查报告走了过来。
“唐医生,这是病人罗允浩的检查报告你看一下。”
唐医生伸手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唐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罗宏这个时候也跟着更加紧张起来,毕竟自己的儿子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生死未卜,如果没办法调查清楚原因的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只见唐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罗宏道:“罗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有心理准备。”、
罗宏当然知道,一般情况下医生说这种话的时候,究竟意味着什么。
“唐医生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想把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字,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唐医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罗先生,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本来罗公子只不过是普通的胃痉挛引起的胃出血,通常情况下很容易就可以止血。但是现在罗公子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止不住血。我们医院最终检查的结果是,罗公子胃溃疡的位置正好处于动脉壁上,这一次出血直接导致动脉破裂,所以才会流血不止。”
可以说现在罗允浩的情况非常的危险,必须要时时刻刻刻输血才能够保证基本的身命体征。
动脉破裂,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如果不进行紧急处理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体离开里面的血就会直接流尽。
听到这里的罗宏顿时慌了神儿,拽着医生的胳膊说道:“唐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职责所在,只不过现在罗允浩的病情有些复杂,他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案。
“罗先生你先不要激动,罗公子的这种情况,我们会紧急召开专家会诊,在最短的时间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唐医生拍了拍罗宏的肩膀,转身组织专家会诊去了。
留在走廊上的罗宏朝着墙上狠狠的就是一拳,余光看见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庄队长。
“罗先生你好,是我把罗公子第一时间送到医院里面来的。”这个时候的罗队长还想着说这些话在罗宏的心里面留下一个好印象。
罗宏一把拽住了庄队长的衣领,眼皮跳动了两下,用极
其愤怒的声音问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究竟是谁把浩浩伤成这个样子的?”
庄队长被罗宏给吓了一跳,站起身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一群人直接闯进来……”
随后,庄队长就把在动物收留所里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没有漏掉任何细枝末节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罗宏顿时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居然有人强行给他儿子嘴里面塞那样的东西,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也是因为极度的愤怒所以才会让罗宏一时之间丧失了理智,他也不好好想想,在金陵谁能够随随便便的带着枪出来而不被追究任何责任呢?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唐医生从会议室里面走了出来,重新找到了罗宏。
“唐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罗宏赶忙上前问道。
“罗先生,刚刚我们专家已经进行了会诊,最后商量出了两套方案。我们会先用内窥镜使用止血钳看看能不能将胃里面的出血点掐住,从而达到止血的目的。但是这个办法不管成功与否都只能进行一次,伤口如果再一次被冲开的话,就只能采取手术,直接切除掉胃。”
这是医院里面的专家短时间之内商量出来的办法,因为胃部手术的话,只能进行环形切除,所以说如果止血钳没有能够止住血的话,就只能直接切除掉才能保命。
一听要将整个胃全部切除,罗宏整张脸都绿了,罗允浩才二十岁,如果就把胃给切除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罗宏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进行手术:“转院,我要转院。”
罗宏觉得是医院里面的医生水平不够,如果转到更大型一点的医院,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罗先生,你想要转院的话,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多说什么的,但是请你要想清楚。现在罗公子的情况非常的危及。就我的经验来看的话,他没有办法经受这一次转院的波折。”
唐医生的话说得已经非常的直白了,意思就是在说,如果转院的话,罗允浩极有可能就会死在半路上,如果罗宏还执意要转院的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还是要看病人家属的意见。
罗宏双眼紧闭,一时间脑子发晕,若不是唐医生及时扶住的话,相信已经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