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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伟没接话,抬眼看向楚砚,“你再联系一下孙局,让他想办法,把沈万山留下的东西全处理干净。
那些代号,虽说没直接写人名,但六组的能耐,你不是不知道,查出来只是早晚的事。
这烫手山芋,必须扔出去。”
“明白!我这就去办!”楚砚点头哈腰地应着,转身时皮鞋的声响都轻快了几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只剩下高立伟一人。
他重新拿起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水来。
杨震……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指尖用力到发白。
这小子确实是块硬骨头,可再硬的骨头,也有能敲碎的法子。
谁让你不识时务,非要往这浑水里蹚呢?
他冷笑一声,终于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分局张局的办公室里,空气像被冰镇过,带着股沉郁的凉意。
日光灯管悬在天花板中央,嗡嗡的低鸣里,张局指间的钢笔在文件上悬了许久,始终没落下。
沈万山死了,但那本记着黑账的笔记本、那些用代号标注的名字,像幽灵似的在他脑子里盘旋。
纪委那边到底定没定调?
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抿了口凉透的茶水,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漫到心口。
强迫自己沉下心,他翻开桌上的日常卷宗,刚在一份出警记录上签下名字,敲门声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