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恩施外,李莲英还拿出一些自己的私房钱,捐献给村上,为村里修桥补路,打井建学堂,做公益事业,博取他在村子里的好声誉。
李莲英的这些善举,很快引得了村里人的尊敬和尊重。大家齐夸李莲英是个大好人,大善人。
苏活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李莲英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他也知道,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要想树立自己的威信,就得舍得花钱。有钱可以使鬼推磨,何况人呢?
这天,李莲英正在家里和娘聊着天,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声声,鞭炮齐鸣,人声鼎沸。
李莲英觉得好奇,就把李富贵叫过来。
“富贵子,你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嗻。总管大人,奴才这就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富贵出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跑回来了。
李富贵气喘吁吁地说:
“禀报总管大人,外面是......”
还没容李富贵说完,呼啦啦地,李府的大门被一群人挤开了,闯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大成县的张知县。
李莲英和他的娘被吓了一大跳,李莲英刚准备起身问是怎么回事,大成县的张知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莲英的面前,说:
“启禀李大总管,大成县知县张志文前来拜访李大总管,向李大总管请安问好,向老太太请安问好。”
说完,分别向李莲英和曹氏磕了三个响头。
“免礼,张知县快快请起。”
李莲英这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嗻,谢李大总管。”
张知县跪拜完李莲英和老太太,才站了起来,他又抱拳作揖,说:
“李大总管,下官今天前来有两件事,一是向李大总管请安。二是来感谢李大总管。”
李莲英一听张知县的话,一脸蒙圈,不知道他感谢自己啥事,遂问道:
“敢问张知县大人,本总管何事让张大人感谢,感谢从何而来?”
“请李大总管听下官给您慢慢叙来。”
李莲英只好叫李富贵道:
“富贵子,快快给张大人看座。”
“嗻。”
李富贵赶紧给张知县端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谢李大总管,下官就不客气了。”
张知县又躬身给李莲英行了个礼,方才坐下。
“张大人,请你不紧张,慢慢给本总管诉说,让本总管听听,谢从何来?”
“李大总管,自从您回乡探亲,就心系桑梓,不忘家乡的发展,慷慨解囊,乐于公益事业的投资,为家乡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下官代表大城县的父老乡亲,特来感谢李大总管对家乡人民的热爱,对家乡公益事业的付出。”
张知县说完,又站起来给李莲英深深地鞠了一躬,说:
“下官代表大成县的父老乡亲,给李大总管鞠躬行礼了。感谢李大总管对家乡公益事业的支持。”
“张大人过奖了,本总管只是为家乡的公益事业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是本总管应尽的责任,区区小事,张大人何足挂齿。”
“李大总管过谦了,您对家乡做出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下官和大成县百姓无以为报,为了感谢李大总管的恩泽,下官给李大总管敬献匾额一块,以表谢意。”
张知县说完,朝门外一挥手,说:
“请把敬献李大总管的匾额抬进来。”
张知县话音一落,两个衙役就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进来了。
张知县命令两个衙役揭去匾额上的红绸缎,只见上面写着“惠泽桑梓”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李莲英看着这块匾额,心里一阵欢喜,嘴上却说:
“张大人过奖了。本总管只是力所能及地为家乡的发展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得到张大人和父老乡亲的如此厚爱,实在不敢当。”
“请李大总管不要客气,这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名归实至。请李大总管收下。”
“既然张大人和父老乡亲如此厚爱本总管,本总管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收下了。”
“李总管大人,理应如此。”
“富贵子,把张大人敬献的匾额,给本总管高高地挂在大门上方。”
“嗻。”
李富贵屁颠屁颠地过来,从两个衙役的手中接过匾额,拿出去悬挂在了大门上方的正中央。
匾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万丈光芒,十分耀眼。
李莲英开始张罗着下人,在家里摆宴设席,把大成县的父母官张大人,用鸡鸭鱼肉,热情地款待了一番。
张知县受宠若惊,吃完了李大总管的宴席,才起身告辞。
“张大人,本总管记着你的好处哩。只要张大人记着本总管给家乡的父老乡亲做过些力所能及的事,本总管就感激涕零了。张大人放心,本总管回到宫里,一定会在圣母皇太后跟前给你美言几句的,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张知县一听,更是心花怒发,连连说:
“多谢李大总管了。下官一定不会忘记李大总管惠泽桑梓的事。下官一定会上奏朝廷,请求朝廷对李大总管惠泽桑梓的事加以褒奖。”
“谢父母官大人了,回去等着听好消息吧。”
李莲英对张知县说。
临出门,李富贵又在张知县的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一阵子,张知县不住地点头称是。
张知县离开李府后,直奔县衙而去,他还有重大的事情要做。
张知县走了,李莲英和李富贵会心地笑了。
“总管大人,咱们静等张知县的佳音吧!”
“富贵子,没想到张知县就是我们最好的宣传工具,我们不需要自己去宣传自己,只要有张知县的鼎力相助,一切就会水到渠成的。”
张知县回到衙门里,就开始唉声叹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给李莲英送去了一块匾额,得到了李莲英的表扬,本该是件好事,可是适得其反,又给自己惹来了一件麻烦。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张知县闷闷不乐地回到县衙,赶紧把手下的师爷和一些心腹找过来,商议此事。
师爷和心腹一看张大人满面愁容,不知道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